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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巡河炮王”巴吉人

巴吉人,晚清著名棋手,满族,在江南棋坛享有盛誉,擅长用炮,有“巡河炮王”之称。著有《反梅花谱》。(图4-13 外国版画中的中国象棋)

一、得名“巴不斗”

巴吉人在棋界有“巴不斗”的诨名。一说巴用炮厉害,和他斗顺手炮或列手炮,十有九输,故名“不斗”。另有一说,巴吉人自幼爱好弈棋,且钻劲特大,加上巴父给他找来一些宝贵的棋书,供他参阅,为此进步神速,15岁时就打遍镇江无敌手。有一次,巴吉人外出前,曾和当地的一个好手让先约赛,但巴回来后,这个好手不愿赛了,原因是怕巴又长了棋艺,既输彩金更输名声。又有一次,有个好手和之约弈,但到赛时,却又托病不来,后来透出心里话:巴的棋难斗,而弈饶先棋又脸上无光。久而久之,棋人们就呼之为“不斗”,合称“巴不斗”。

“巴不斗”的名声传得神乎其神,也惊动了外地的一些名棋手。其时扬州棋坛有一位著名棋手杨健雄,在江南一带知名度颇高,且是《石杨遗局》的编者之一,他认为巴的棋艺只不过和自己差不多罢了,决不是不能斗。好在扬州离镇江不远,就乘船过江,到瑞源茶楼向巴挑战,不料在一天之中,被巴连下六城,只得服输而退。 “巴不斗”的绰号更加名声远扬。

二、将军拉下马

大约30岁起,“巴不斗”在镇江的最大棋茶馆──瑞源茶楼和同源茶楼两处,只弈饶子饶先棋,而且主要是让双马。他弈让双马的棋,一炮中主,一炮巡河,路数奇多,厉害异常。有一次,巴吉人在瑞源茶楼摆棋,来了个陌生人,慕名和巴吉人斗棋,巴让双马,用足了巡河炮之法,杀得陌生人片甲不留,事后人们才知道这是位老将军。于是有人编了“沿河十八打,将军拉下马”的顺口溜,称颂巴吉人双炮的厉害。

在扬州,另有一名棋手叫索万年,对诸多好手大都让先,有“索无敌”之称。经好事者多次撮合,索、巴二人决定在镇江较艺。棋赛设在沿江的瑞源茶楼,接连三日,未分胜负。有时午饭不吃,以粽子果腹;有时将烟丝当做白糖来蘸,有时又将白糖当做烟丝来卷,在猛吸几口后才发觉失误,观者无不大笑。经此一役,二人遂为好友。

三、沿河十八打

由于“巴不斗”是满族人,在行棋上也具有满族人性格──以刚为主。他善于用炮,在对子棋方面,开创了当头炮、过宫炮、龟背炮等多种对局阵式。其中的龟背炮,一般认为子力集中子一侧,有行动不便之弊,然而,巴却运用得十分精巧,常能以于常人少见的新阵式而取得优势。

由于巴吉人棋艺高超,有人曾作诗歌之:

双炮齐飞结阵雄,当头转角势如虹。

沿河十八连环响,便似惊雷起怒风。

中年后,巴吉人即浪迹江湖,以棋为生。50多岁时,他还在上海闯荡。一次,被一群流氓欺侮,气愤之下,投入苏州河自尽。这是一代棋手的悲剧。(图4-1 街头棋摊,好多棋手都以此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