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千古智圣——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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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气周瑜

在《三国演义》中,诸葛亮与周瑜斗智,可以说是最精彩的情节。这两个人都是当时之人杰,偏偏诸葛亮技高一筹,所以周瑜屡屡失算。事实上,这并不是历史上的真实故事。据《三国志》记载,周瑜活到了五十多岁,是病死的,并没有在三十多岁就被诸葛亮气死。但“三气周瑜”的故事广为人知,反映了人们对诸葛亮智慧的神化。

公元209年到221年,即赤壁大战后的十一年间,在诸葛亮的全力协助筹谋下,刘备的势力得到迅速发展。

赤壁大战后,曹操北归,留曹仁镇守南郡。曹仁被周瑜用计引出城去,大战而败,逃往襄阳去了。吴军追了一程,周瑜即回到南郡城下,忽见城上旌旗布满,敌楼上一将叫道:“都督得罪了!我奉军师将令,已取城了。——我乃常山赵子龙也。”周瑜大怒,便命攻城,城上乱箭射下。

周瑜退兵与众将商议,欲派甘宁取荆州,凌统取襄阳,正分拨人马时,忽然探马来报:“诸葛亮已派张飞袭了荆州,关羽夺了襄阳。”原来,诸葛亮得南郡后,遂用曹仁兵符,派人前往两处,诈称曹仁求救,诱敌兵出城,轻得两城。周瑜闻知,大叫一声,金疮迸裂,气昏过去。

周瑜被众将救醒,便令起兵攻打南郡,鲁肃忙劝说,言可与之论理,并愿到荆州见刘备、诸葛亮,讨还荆州。等鲁肃到了荆州,诸葛亮对鲁肃说:“子敬言之差矣,常言道:‘物归原主’。荆襄九郡是刘表之地,刘表虽亡,其子刘琦尚在,理应归于刘琦。我主刘备乃刘表之弟,以叔辅侄,理所当然。”于是,请出刘琦,鲁肃根本想不到刘琦已被诸葛亮请到荆州,先是吃了一惊,默然许久才说:“公子不在便如何?那时须将城池还我东吴。”诸葛亮答道:“公子在一日,守一日;若不在,别有商议。”遂设宴款待鲁肃。

公元209年,诸葛亮协助刘备乘胜占领了荆州所属的江南四郡——武陵、长沙、桂阳、零陵(都在今湖南境内)。诸葛亮被刘备拜为军师中郎将,总督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调其赋税,以充军实”。为确保前线军需,诸葛亮没有住在郡城,而是以水陆交通便利的临烝(今湖南衡阳市)为驻地,招降刘表旧部,发展生产,广纳贤才,勤勉治事,荆州很快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初具繁荣景象。

公子刘琦病亡后,为防东吴乘机取事,诸葛亮即调关羽接防刘琦生前驻守的襄阳。当鲁肃来索要荆州时,诸葛亮巧妙地以取益州后再还荆州与之周旋,双方立下文书,签字画押。周瑜知道后大呼上当,后来听说刘备甘夫人去世,即设计以招亲为名,赚刘备到东吴软禁之。

当东吴使者言说以孙权之妹许配刘备,请刘备前往东吴招亲时,刘备心存疑虑,不知如何是好。诸葛亮成竹在胸地说:“这是周瑜讨还荆州之计。我已定下三条计策,请赵子龙随主公一同前往就可以了。”遂交给赵云三只锦囊,并暗授机宜。

刘备与赵云领着五百士卒,到了东吴的南徐州。赵云打开第一只锦囊看过,便吩咐五百军兵购物张扬。刘备一行披红挂彩,带着重礼前去拜访乔国老(孙权岳丈)、吴国太。这样一来,东吴上下都知道了刘备招亲这件事,孙权与周瑜知道弄巧成拙,只得假戏真做。

不久,刘备与孙尚香成婚,皆大欢喜,仍住在东吴。孙权于是同周瑜商议,又生出一计:命人整饰了刘备的住所,并布置得富丽堂皇,刘备果然被声色所迷,完全不想回荆州去。到了年底,赵云猛然想起军师的临行吩咐,于是打开第二个锦囊看过,进见刘备,报说曹操兴兵来犯荆州。于是刘备与孙夫人并赵云众人,以到江边祭祖为名,离开南徐州望荆州而去。孙权知道后,先令陈武、潘璋二将前去追回,后命蒋钦、周泰二将追杀刘备等人。

刘备一行赶到柴桑附近时,望见后面尘土大起,知道追兵将到。正在这时,前面山脚徐盛、丁奉二将领着三千人拦住去路,原来周瑜料刘备回去走旱路必过此处,已预先在这要冲处扎营等候。

刘备大惊失色,慌忙勒马,问赵云怎么办?赵云镇静地打开第三只锦囊,呈给刘备看过。刘备急忙来到孙夫人车前哭诉,并把招亲这事及当下处境具言相告。孙夫人听后大怒,命从人推车上前,喝退二将,使刘备一行安然通过。

不久,陈武、潘璋二将追到,与徐盛、丁奉合兵追来,孙夫人让刘备先行,自己与赵云断后,把追兵大骂一通,四将无奈孙权之妹何,又不见刘备,却见赵云怒目相向,只得诺诺连声退后,并飞报周瑜。过了半天,蒋钦、周泰二将赶到,传孙权将令,于是众将又率兵沿江追赶。刘备一行人马来到刘郎浦,准备寻船渡江,一眼望去,江水弥漫,并没有渡船。正在这时,忽报后面尘土冲天而起,刘备登高瞭望,看见追兵盖地而来,长叹道:“死无葬身之地矣!”正慌急间,忽见江岸边一字儿抛着二十多条拖篷船,赵云急忙护着刘备及孙夫人上船,只见船舱中一人纶巾道服,大笑而出;“恭喜主公!诸葛亮在此等候多时了。”刘备大喜过望,急命赵云开船,这时追兵赶到,只得呆呆地在岸上看着刘备一行远去。

刘备一行正在乘船行进间,忽然江声大震,只见江上战船无数而来,知是周瑜亲率惯战水军急追来了,看看快要追上,诸葛亮命船靠北岸,上岸与众军士向北赶去。

到了黄州地界,眼看吴兵就要追上,忽一阵鼓响,山角一队人马杀出,为首大将关羽。周瑜知道中伏,举止失措,急忙拨转马头回撤,左边黄忠,右边魏延,两军杀出,吴兵大败。周瑜急忙离岸上船,只听岸上军士大叫:“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瑜大叫一声,金疮进裂,昏倒船上,不省人事,众将边救边开船离去。

三国乱世,鼎立三方各自为政,曹、孙、刘三家都处在为谋求统一而政治风云又瞬息万变的境况中,任何一家头脑简单了,就有可能被另外一家或两家联合起来吞掉的危险。周瑜败回柴桑,即请起兵攻取荆州,孙权虽很愤怒,但与张昭商议后,认为强曹在北,不能与刘备闹翻,于是派人到许都,反而表奏刘备为荆州牧,使曹操不敢南下,收曹、刘相攻之利。

曹操在许昌听到孙权“表奏刘备为荆州牧,汉上九郡大半已属备矣”时,手脚慌乱,正写字的笔也惊得掉到了地上,众人问及,曹操说:“刘备是人中之龙,以前没有得水。今天得到荆州,犹如困龙入了大海啊。我怎能安心呢?”于是,曹操听从谋士程昱的计策,表奏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留东吴使者华歆在许昌授以重任,以坐收渔利。

周瑜既领了南郡,便想着报仇,讨还荆州。即命鲁肃去交涉,被诸葛亮用计,以刘备大哭劝回。

周瑜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派人对刘备说:“孙、刘既然结亲,便是一家,愿替刘备去取西川。”诸葛亮在旁欣然答应,后对刘备说:“这就是周瑜‘假途灭虢’的计策,名义去取西川,实际上来夺荆州。等主公你出城劳军,乘势拿下,杀入城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于是叫来赵云做了一番布置。

周瑜听说刘备、诸葛亮欣然答应,还要出城劳军,大笑道:“今天诸葛亮也中了我的计!”于是起兵五万望荆州而出。离荆州十余里,见江面上静悄悄的。周瑜心疑,亲自上岸乘马,带领众将及三千精兵,来到荆州城下,命军士叫门,言未毕,忽一声梆子响,城上守军一齐都竖起刀枪,敌楼上赵云大声说:“我家军师早已知都督‘假途灭虢’之计,故留赵云在此。我家主公说过:他与刘璋同为汉室宗亲,怎么能忍心去攻取西川?如果东吴要取西川,他就要披发入山(出家),不会失信义于天下的。”

周瑜听了,勒马便回,忽一小校来报:“探得四路军马,一齐杀到:关羽从江陵杀来,张飞从秭归杀来,黄忠从公安杀来,魏延从孱陵小路杀来,四路正不知多少军马喊声远近震动百余里,都说要捉周瑜。”

周瑜在马上大叫一声,箭疮复裂,坠于马下,左右急救回船。周瑜被众将救醒,怒气填胸,不能支持,自知不久于人世,于是叫人取来纸笔写下遗嘱,叮咛众将要尽忠报国,努力帮助孙权完成大业。说着说着又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慢慢又苏醒过来,仰天长叹道:“既生瑜,何生亮!”连着叫了几声,便悲愤而死,时年36岁。

周瑜死后,孙权即根据周瑜生前的举荐,任命鲁肃为都督,总统军马。消息传到荆州,诸葛亮对刘备说:“周郎为我数气而亡,东吴上下必怀怨恨,不利于孙刘联盟。我应当往江东去吊周瑜,以释吴人之疑恨,巩固联盟;也可就地寻找贤士辅助主公。”

刘备很担心“吴中将士加害先生”,诸葛亮说:“周瑜在时,我都不惧怕,何况今天周瑜已死,我有什么担心呢?”

于是同赵云领着五百军士,带着祭礼,前去吊丧。

诸葛亮一行到了柴桑,鲁肃以礼迎接,周瑜部将都想杀诸葛亮报仇,但见赵云带剑相随,不敢下手。诸葛亮教设祭物于灵前,亲自奠酒,跪在地下,哭读祭文,极言周瑜生前之功绩,叹自己失此知音,泪如涌泉,伏地大哭,哀恸不已。东吴众将相互说:“世人都知道周公瑾与孔明不能和睦相处,今天看他祭奠之情,原来世人都说错了。”鲁肃也心中暗想:“孔明很是多情,只是周瑜气量太窄,自己害了自己。”

诸葛亮祭完周瑜,正欲上船回去时,只见江边一人道袍竹冠,皂绦素履,一手揪住他大笑说:“你气死周郎,却又来吊孝,明明是欺东吴无人啊!”

诸葛亮急忙回头看时,原来是人称凤雏先生的庞统庞士元。诸葛亮也大笑,两人携手下了船,各自诉说心中之事。临别,诸葛亮给庞统留下一封信,要他到荆州与自己共扶刘备,庞统欣然答应。两位故友依依惜别,诸葛亮自回荆州去了。

后来庞统不被孙权重用,就到荆州来投刘备,终被拜为副军师中郎将,与诸葛亮共谋方略,教练军士,听候征伐。

曹操在许昌听说刘备拜诸葛亮、庞统为军师,招兵买马,积草屯粮,连结东吴,知道早晚必要兴兵北伐。于是召集众谋士商议南征之事,谋士荀攸进言:“可先取孙权,次攻刘备。”曹操很赞同,并听从荀攸的计谋,把西凉马腾骗到许昌杀掉,以绝南进后顾之忧。即起大军三十万,径下江南。

早有细作报到东吴,孙权与众将谋士商议后,急差人命鲁肃向荆州刘备求救。诸葛亮回信给鲁肃称:“可以高枕无忧。如果有北兵侵犯,刘皇叔自有退兵之策。”并对大惑不解的刘备解释说:“曹操平日所担忧的是西凉的兵马,现在曹操杀了马腾,而马腾的儿子马超统率着西凉的军马,必定对曹操怀着切齿之恨。主公可信告马超,进兵关中(今陕西关中地区),那样曹操又怎么能南下呢?”刘备听后非常高兴,随即写了信,派一名心腹送到西凉去了。

果然不出诸葛亮所料,马超尽起西凉之兵,联合西凉太守韩遂,起兵二十万,杀入关内,直奔长安,找曹操报仇雪恨。马超军势很盛,势不可挡,很快攻破长安城,并攻占潼关,又加马超勇武无敌,直杀得曹操弃袍割须于潼关,夺船避箭于渭水,曹军多次被马超打败。

后来曹操用谋士贾诩反间计,离间了马超与韩遂,才大败西凉军。经过这一折腾,曹操再也无力南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