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津子想不到老实害羞的吴得志,原来还是个调情高手。就连身经百战的艺伎,也给他弄得发乎情真了!
从现在他的道行来看,原来这小子分明是个中高手。NND!所有人都以为吴得志大掳芳心,乃调情高手。因为,能令到成名艺伎当众发出由衷呻吟之声,不啻是天破天惊。要知道艺伎自恃身份,以艺服人,绝不色媚撩人。除非是情不得已。虽然那吟声控制的如此之好,恰如其分,但也足以销魂,令男人无从抗拒。
不过,在吴得志看来,一切不过是引蛇出洞,想了解个究竟而已。原来,就在艺伎轻吟呻唤的一刻,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她的轻吟的嘴唇中,发觉她里面却是含着东西。而一旦她娇声浅吟,那口中的香气就喷薄而出,滋味难以形容!这绝对是口香美人!
“好,实在是好!称你为香姬,实不为过!”吴得志情不自禁地叹唤,仿如已忘然于艺伎的清新脱俗,共同聊聊我我的陶然境界之中!“好个屁,NND太气人了!”一声怒吼,犹如晴天轰雷,一下子就将吴得志从嫙旎状态中唤回来了。
早就看不惯吴得志故态复萌,借机揩油地与艺伎当面调情。吴得志虽然不是自己的男人,可是,他凭公费消费,竟然当着她这个女上司与人暧昧,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于是,她就象炸尸一样跳出来,愣是愕然全场!
“我让你清醒,得好好办正经事!这里可不是天上人间。”杜若兰将清酒一下就撒泼到吴得志身上,弄得他浑身湿漉漉的,恐怕艺伎再吻一百遍也不能幸免于狼狈。“杜姐,你别急。不要忘记了,以大局为重!”吴得志在忍辱负重地申明,没有发脾气。
杜若兰索性叉腰大骂:“哼,大局为重?你怪我妨碍你的泡妞大业才对吧?少来这一套,老娘不发火当我病猫!告诉你,这一次在日本所有的费用:机票、住宿、闻香、叫妓费……统统由你出,让你扣二十年工资也扣不完……”
杜若兰喋喋不休,似乎恨不得将所有的欲加之罪都统统由他一力承担。那些艺伎都满是疑惑地看着他,好象他是由这个富婆包起来似的。一旦风吹草动,就被兴师问罪。真是可怜的男人。吴得志自是头都大了,杜若兰这么一闹,硬是将本来良好的气氛搞砸了。
一下子焦头烂额,如何是好?“费用由我出!”出乎意料,这声音由高桥津子发出,她以款款柔情,似乎是要委曲求全地要解除这一危机:“得志君,但凡你认为有理的,就去做吧。我支持你的。如果杜小姐不理解你,我个人是可以负责你在这里的一切花费!绝不担心!”
哇!靠,这不是表明自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而且完全免费吗?吴得志眼里噙着泪水,满是“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激之情,他走上前亲热地握住这位知音的手。杜若兰一下子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高桥津子会纵容吴得志这样的勾当,如此毫无原则!
“高桥津子小姐,我知道你明恋这只禽兽,可是你要明白;爱也要有条件的,不可无限度的。你这样纵容他,就等于完全毁灭掉他。你也不能完全失去自尊,三思!三思!”杜若兰抱有一丝的希望,想让高桥津子回头是岸。
可是,高桥津子非常淡定,没有丝毫后悔的表示。她先是用日语跟那六位苦于言语无法劝解的艺伎解释,说完全不关她们的事,不是招呼不周。请她们稍待一下。然后,她就正色地对杜若兰说:“杜小姐,你错了。首先,爱一个人是完全没有条件的。可以没有限度的!这是我对爱的理解。另外,难道你不明白得志君的为人吗?他算是一个普通的好色之徒吗?不是,绝对不是!”
高桥津子的誓言旦旦,让吴得志又是热泪满眶。可是,她话锋一转,又令他哭笑不得!
“因为得志君完全是一个高级的好色之徒,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好色之徒,他的所有好色之举一定有他的道理。你看他能凭一只手指,一撩一拨,不发一语,就将名满天下的成名艺伎弄得花容增色,就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多高明,深藏不露。试问,我们作为女人,又怎么能理解他呢?所以,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乖乖地站在一边,看他的行为举止就可以了。”
天啊!高桥津子居然会被这个死人头迷得贴贴服服。再看看那六名艺伎,无不对吴得志报以同情的目光,反而视自己形同泼妇,大煞风景呢。杜若兰不禁发出叹语:疯了疯了!你们这群日本女人!
“吴得志,你到了你该到的男人天堂。我不妨碍你了!”杜若兰抛下一句话,就恶狠狠地离开。“杜姐!”吴得志连忙拉住了她,因为如果不第一时间将她安抚好,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呢?“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在和她调情。”
任何杜若兰挣扎,吴得志硬是将她拽住,悄声好言相告。这下终于将她吸引住了,于是她反诘地问:“你不是和好调情的话,那难道是在学雷锋,安慰人家寂寞芳心?”吴得志认真地说道:
“我吻她的手,只不过是为了解她的手帕是不是用了特殊香料。因为她的手帕可以瞬间清除异味;我之所以抚拨她的脖子,只是为了好让她能开口叫一声,这样我就知道,她的哭腔是不是真的含有能清洁哭腔的香料!幸运的是,这一切我都得到证实了。所以,我断定,她很可能就是小百合前辈的弟子!”
吴得志的一番解释,直让杜若兰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到吴得志居然真的是为了正经事,而且是绝对有充分的理由。反而自己就形同无理取闹,差点误了大事了!“真的吗?凭什么我要相信你,你不会是故意作些理由哄骗我?”
杜若兰负隅顽抗,但是口气已是弱了许多。一下子,高桥津子兴奋起来了,她以爱慕的神态说道:“我就说相信得志君没有错,他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人嘛。对不对,杜小姐,你要绝对相信他。”杜若兰沉吟不决。
吴得志说道:“杜姐,为什么她的手帕一擦,我身上就没有酒味?那是因为特别的用香效果,不是高手没办法做到。当她亲吻我的脖子上时,那酥酥麻麻而又清新怡人的感觉,让我感到异样。果然,让我发现她口中确有异香!”
可是,还没等吴得志说完,杜若兰一听到“酥酥麻麻而又清新怡人的感觉”马上发作,满不是滋味地反攻:“哼哼,很好。至少你爽过了。对吧!”吴得志顿时无语。这时,高桥津子叽叽咋咋地对那个艺伎作个交流,果然,很快那艺伎就从口中吐出一块象核桃似的东西。
高桥津子向杜若兰说道:“杜小姐,得志君真的没有说错!刚才那名叫樱桃喜子的艺伎告诉我,她确是口中含有异香。这是为了保持口气清新,发出异香而用的。至于,到底用何物所做,那是她的私人秘密。不便透露了。”
杜若兰一下子无以驳斥了。高桥津子不禁问道:“得志君,到底为何你早知道她口中必有异香呢?”吴得志说道:“在参考你给我的香学典藉中,我就发现过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在中国汉朝,有一侍中年老口臭,皇帝就赐给他一颗黑物,让他含在口中。他惶恐不安,以为冒犯天威,皇帝要赐死他。但是,当他口嚼黑物,方发觉遍口生香,原来皇帝不过是要他改善口气罢了。此物叫名鸡舌香。我想,那樱桃喜子所含也是跟那一类香物差不多。”
这一下,杜若兰似乎找到了理由,不屑地说道:“切,闹了半天,原来那玩意是跟口香糖差不多。这有什么稀奇呢!?别忘记了,高桥津子说过,只要是小百合弟子的人,和服上就会有绣百合的家纹,但是她的和服上有吗?别人都有家纹的,偏偏她就没有。凭什么就说她一定是小百合的弟子呢!别以为有个借口,就可以对人家上下其手!”
杜若兰也很有道理,一下难住了吴得志和高桥津子。和服家纹,高桥津子也是趁机留意过,发觉她们六人之中,有五个都是有家纹的,但不是百合家纹。唯一蹊跷的是,樱桃喜子的和服身上是没有家纹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理,她身上懂得这么多香道之学,想必师者定非常人,她会是小百合前辈的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