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跟毛泽东行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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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西子湖畔好事多,断桥烟花人缠绵——西湖柳下,毛泽东笑谈古今往事

杭州西湖,旧称武林水、钱塘湖,是典型的湖泊型国家级风景名胜区,苏轼曾在诗中描写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故有人又称之为“西子湖”。

西湖湖面被白堤、苏堤分为外湖、里湖、西里湖、小南湖和岳湖5个部分。西湖上有一山、二堤、三岛,即孤山、苏堤、白堤、小瀛洲、阮公墩和湖心亭,西湖的山水妩媚,名胜密集,内涵丰富。西湖之美,四季不同、朝暮不同、晴雨不同,历来人们用“西湖十景”来概括它,后又有“新西湖十景”。西湖不独有山水之美,还有着悠久灿烂的文化,湖畔留有许多古代石窟雕像、碑刻和林园,岳飞、于谦、秋瑾等历史名人也葬于此地,诗人、画家更是和西湖有不解之缘,为西湖留下了无数的千古绝唱。

1955年6月,一列车队行驶在杭州的湖滨路上。今天,毛泽东游览西湖。

秘书林克向毛泽东介绍说:“我国有三十多处叫西湖的地方,但杭州西湖是最引人入胜的。古人写诗咏西湖说,‘群峰来自天目山……’”

“龙飞凤舞到钱塘。”毛泽东紧接着诵出下一句。

林克没想到毛泽东对西湖诗那么熟悉,连连点头。

汽车爬缓坡,穿树林,慢慢地行驶。毛泽东凝神窗外,湖边的垂柳,精致的假山,西湖美景一一闪过。

车队驶过柳浪闻莺,停在映波桥头。毛泽东下车,呼吸着清凉的湖风吹来的阵阵花香,心情格外舒畅。

毛泽东来到了苏堤。

苏堤又称苏公堤,北起栖霞岭下,南依南屏山麓,纵贯西湖西部,全长约5公里,是宋朝词人苏东坡在浚湖时,用挖出的湖泥堆筑而成的,后人为纪念他,把这条长堤称作苏堤。苏堤中间设有六座石拱桥,堤上夹道种柳,柳间栽种荚蓉花,晴雨明晦,各有情趣,尤以春景最为动人。

苏堤上不见一个游人,显然,警卫人员采取了一些措施。闻听莺声婉转,笑看行行烟柳,毛泽东在苏堤上流连忘返,他诵读西湖诗词,谈笑风生,兴致盎然。在望山桥上,他恋恋不舍地环顾西湖山水,深情地说:“西湖真美啊!”

在苏堤码头,毛泽东登上西湖游艇,前往三潭印月。他伫立船头,欣赏美妙的湖光山色。

从小瀛洲登岸,穿过先贤祠,过九曲桥,三潭印月的中心绿洲映入眼帘。迎面一堵镂窗粉墙,正中有一圆洞门,门上题有“竹径通幽”四个字。毛泽东驻足凝望,这是清代康有为书写的一副长联:

岛中有岛,湖外有湖,通以卅折画桥,览沿堤老柳、十顷荷花,食莼菜香,如此园林,四洲游遍未尝见;

霸业烟销,禅心止水,阅尽千年陈迹,当朝晖暮霭、春煦秋阴,饮山水绿,坐忘人世,万方同慨更何之。

当年,康有为变法失败,周游世界后悄然回到杭州,触景生情而写下了这副长联,既赞美了西湖的美丽,也流露出了失败后的低沉心态。

毛泽东沉声吟诵,回味片刻,感叹道:“情景交融,佳作,佳作!可惜心情晦暗。”他回头吩咐林克:“记下来,回去好好研究。”

毛泽东到迎翠轩,这里的建筑都漆成翠绿色,与四周茂密的林木融为一体,优雅而清静。品茶、小憩后,大家又向前走去。穿过绿洲,三潭印月的碑亭迎面耸立。毛泽东停住脚步,望着湖面上立着的三座石塔。石塔高两米,建于宋朝。据说,月夜时,如在塔内置放明烛,光影映入水中,宛如月影,月光、湖光与灯光交相辉映,充满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