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名人死亡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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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交响曲之父:海顿

身份:奥地利作曲家

死于:1809年5月31日(终年77岁)

死因:病逝

地点:维也纳

评价:海顿是维也纳古典乐派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创作涉及面很广,其中以交响曲和弦乐四重奏最为杰出。他的作品在配器上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交响乐队编制,为近现代交响乐的发展奠定了基础。他的音乐旋律优美,风格质朴,充满乐观主义精神。他一生创作了包括《告别》《惊愕》《时钟》等125部交响曲、77首弦乐四重奏、35首钢琴三重奏、20首钢琴协奏曲及大量其他器乐协奏曲、钢琴奏鸣曲以及著名的《创世纪》《四季》等。

完成《四季》创作以后,海顿再也没能够从这最后一次倾力创作的巨大压力中恢复过来,身体日渐虚弱。这从他的书信以及朋友的回忆录中可以看出。在1799年当他谈及自己的脑力渐渐衰退时不禁悲叹:“上帝啊!在这个辉煌的领域中还有多少事情需要去做啊,就连我自己都那么渴望可以继续!”1802年,他在字里行间里透露了自己弱不禁风的健康状态:“这是70岁灰发老人无力摆脱的伴侣。”1806年,好友戴维注意到海顿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开始变得浑浊,脸色也变得蜡黄。此时海顿承受着头痛、耳聋、健忘等许多疾病的折磨,往昔的欢笑不见了,甚至连朋友来访也不能让他打起半点精神。他对戴维说:“我生命的最后岁月肯定是在孤独中度过的……来拜访我的人很多,但是同他们对话都让我觉得晕头转向,我几乎不记得同他们谈了些什么。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但作曲家天性和蔼乐观,这从他给每一位探望者的回拜帖上的话就能看出:精力已逝无从追,而今空余老迈身。

《四季》之后,海顿便再也没有创作出特别重要的作品了,但他也并未完全放弃音乐,还是创作出了很多各种类型的作品。其中一个特别有新意的创作是1799年底完成的。当时,苏格兰诗人彭斯的朋友乔治·汤姆逊请海顿为一些苏格兰歌曲写伴奏曲,海顿很尽心地完成了这一工作。这些作品后来被收入汤姆逊著名的民歌作品集。

1805年,关于海顿病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巴黎,音乐界为之哀痛。作曲家克鲁采尔当场为海顿之死创作了一曲康塔塔,作曲家凯鲁比尼也谱写了一曲小提琴协奏曲来抒发对海顿的哀悼之情。巴黎音乐界计划在为海顿举行的葬礼上演奏这两部作品。可这时,却传来了海顿仍然活着的好消息。“多么善良的人啊!”当海顿得知他们为自己做了这么多时,由衷地说,“因这份不同寻常的荣誉,我是多么感谢他们。如果能及时知道要举行这次追悼仪式,我会亲自前去主持弥撒的!”

1808年,海顿参加了一所大学举办的《创世纪》演出,这是他最后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这场演出是为了庆祝海顿76岁生日而举办的。维也纳所有的著名艺术家都到场了,其中包括贝多芬和胡梅尔。埃斯特哈齐亲王派了他的马车将这位老音乐家接到剧院大厅。当他在王侯公爵的座席间坐定时,全场观众都站起来向他致意。当夜比较寒冷,很多坐在他附近的女士都拿出她们昂贵的蕾丝披肩为他御寒。演出开始后,观众顿时肃静下来。演出达到高潮时,灯光霎时亮起,人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海顿兴奋地说:“不是我,而是上帝的力量创作了这些音乐。”演出还在继续,朋友们怕海顿过于疲劳,就决定在第一场结束后送他回家。当他被扶出大厅时,最德高望重的一些人围在他的身边与他做最后的道别。贝多芬也忘记了先前的一些误会,弯下腰吻他的手和前额。到达门口时,他让搀扶他的人止步,回去继续听音乐。他挥了挥手,似乎在祝福所有的人,随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1809年,拿破仑的军队开始进攻维也纳。5月12日,一颗炸弹落在离海顿家不远的地方爆炸。海顿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家人十分担心,但他却安慰大家道:“孩子们,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灾难不会落到你们身上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却没能从这次刺激中恢复过来。5月26日,海顿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他让家人把他扶到钢琴边,把自己的作品《天佑吾皇》连续弹奏了3遍,而后,精疲力竭地躺到了床上。“上帝,救救弗朗索瓦(指弗朗索瓦二世皇帝)……”说完,海顿就进入了昏睡状态,5天后离开了人世。

由于战事吃紧,几乎没有人知道海顿的逝世。海顿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被埋葬在亨兹图尔姆墓园。墓地一直不为人们所知,直到1814年海顿的学生为他立了一块碑后,人们才知道那儿就是海顿的墓地。1820年,埃斯特哈齐亲王命人将海顿的遗骸从墓中起出,然后隆重地重新葬入玛丽娅——爱因西德朝圣教堂。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在打开棺盖时却发现海顿的头颅已不翼而飞。原来这是一个叫约翰·彼得的典狱官干的,他声称收集头颅是为了证明颅相学创始人高尔博士的理论。为此,他买通了教堂司事以及埃斯特哈齐亲王的秘书罗森鲍姆等人,在葬礼后仅仅两天就打开海顿的坟墓,取走了头颅。后来彼得生活陷入困顿,他的头盖骨收藏品也散失殆尽。海顿的头颅落到了罗森鲍姆手里。良心让他感到不安,于是在自己的后花园中将其埋掉。公众知道海顿的头颅丢失后,强烈抗议,警察着手进行调查,要求彼得找回头颅。罗森鲍姆居然用另一个人的头骨假冒海顿的头骨交给了彼得。直到临死他才承认了其欺骗行为,并将真的交了出来。后来海顿的头骨被送到了维也纳解剖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