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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明”的医生——梅斯梅尔

用“江湖郎中”这样的称呼也不能生动地描述出我们高明的梅斯梅尔医生,他治病时精彩绝伦的画面,准确地来说,就类似于乩童作法。假如你有机会坐上时光穿梭机回到18世纪,那么也许你就能遇见当时的大红人弗兰茨·安东·梅斯梅尔医生(Franz Anton Mesmer,1734~1815)。

这位“高明”的医生出生在德国,曾学习过哲学、法学、神学,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医学。他的学位论文《论行星的影响》里提出人体有一种体液,这种体液与天体构成一定的联系,影响人体的健康状况。这应该就是梅斯梅尔医生著名疗法的雏形。

后来,他在偶然的机会听到别人说起磁石会对人体产生影响,而开始钻研磁石治疗的作用。经过深入研究,梅斯梅尔认为人体存在一种磁力,人体产生疾病就是因为这种磁力的平衡受到破坏而引起的,所以利用外界的磁石能对人体进行重新拨正从而治疗疾病。这种疯狂的理论在当时无疑轰动一时,遭到许多质疑,但是,他已经开始用他的磁石治病了。随着进一步深入,他更是宣称起作用的磁石主要来自他自身而非外界的磁石,他认为他自己就是一块有治疗效果的磁石。一时间,梅斯梅尔医生和他的疗法在毁誉参半中声名远扬,吸引了广泛关注,也得到许多病人慕名而来的支持。正如本节开头所讲,我们医生治病的场景真的无比壮观:装束特别的他挥舞着大铁棒就像是作法的巫师,而在治疗中感受到医生“磁力”而歇斯底里手舞足蹈的病人,更增加了场面的闹剧性。随着失败病例的出现,他只好不停地更换自己的表演场所,但每次都会吸引到新的观众加入,在不同的地方高潮迭起。正如我们一句俗语,“人怕出名猪怕壮”,他的名气越大,来看病的人越多,最终引起了多方的高度关注。

最后,法国政府开始成立委员会对他进行调查,最后经过仔细的实验和论证,他们指出,所谓的磁力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只是想象而已,包括治疗的效果。客观来说,这次调查指出了磁力该学说确实不存在,可是它把他治疗的功劳一棒子打死,当成是一种想象的行为,就给他以沉重的打击了。随后,梅斯梅尔渐渐声名狼藉,最后只能退出江湖,在瑞士隐居度过晚年。

随着科学的发展,我们回头看,当初梅斯梅尔的行径确实缺乏科学根据,但在当时,起码在一开始的时候,他是确实相信自己的理论的,但他后期的行为是否存在欺骗心理我们就不好评论了。直到后期其他医生开始采用不断改良的梅斯梅尔疗法,人们逐渐开始正确认识和评价这种方法,慢慢就演变成了我们今天的催眠术。按照我们看来,梅斯梅尔医生当时的做法是对某些病人进行了心理暗示获得治疗效果,但他夸大其词、虚张声势,把催眠变成了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在我们今天,催眠已广泛应用,梅斯梅尔虽然最后没有名垂千古,但我们确实是因为他而开始认识和关注到催眠。如果他活到今天,会为了自己的疗法被以另一种方式被承认而感到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