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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剥掉抑郁的伪装

把抑郁看作是对精神压力作出反应的方式固然重要,但是抑郁症本身也是一种精神压力,这点不容忽视,患者对此也不免要作出反应。短期影响精力集中或者加剧犹豫不决的轻度抑郁,在某些人身上只是勉强看得出来。相反,对另一类性格的人来说,同样程度的抑郁经受起来可能既痛苦又令人烦恼。换言之,光看表面的反应很难断定抑郁有多严重,因为不同类型的人对同样程度的抑郁会产生不同的反应。

恐慌,像抑郁一样,本身也是一种对精神压力的心理——生物性反应。在研究中有这样的报导:由于严重抑郁症而住院的病人,血液循环中肾上腺胭——肾上腺在对精神压力产生反应时分泌的激素——的指数有所上升。但是肾上腺胭的升值可能与抑郁本身无关,而与抑郁造成的紧张心理有关,因为在住院一周至十天之后,肾上腺胭反常的高指数便会恢复正常,而抑郁本身却远远未来得及消除。这一生物性变化显示,无论患者是在何种场合住院的,他当时感觉的恐慌现已减弱。

因此,一个人在自己感到抑郁时如何反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性格与环境。有些人习惯于让步,而另一些人则倾向更无情地驱迫自己前进。

对付抑郁时,一种人可能变成“强制工作”型,而另一种人可能会退缩,成为事不关己的人。一个人的性格以及他通常对精神压力作出反应的方式,会强烈影响他对自己情绪变化以何种方式作出反应。

面对抑郁症时最通常的反应方式是激发焦虑和紧张。这类感觉一突出,往往会将底层的抑郁完全掩盖起来。焦虑,本质上是一种担心、神经质、轻度的害怕和不安的状态。如果它的核心是非理性的,则被称为恐惧症,最常见的恐惧症有惧高、惧怕封闭的空间、惧怕人多等。焦虑则往往是“自由浮动”的,它不依附任何事物,很容易移向那些与人人有关的担心事,如财政困难或健康问题。“如果我钱再多一点,我就什么问题也没了。”“我胸口的肿块会是恶性的么?也许医生错了。”

焦虑往往与躯体上的症状有关,如心悸、盗汗、头晕、四肢无力。从生理角度可以区别焦虑与紧张,后者使遍布全身的肌肉处于绷紧状态。高度紧张的人常说自己仿佛觉得被钳子夹住了,或像是穿着一副太紧的盔甲,死死地挤压着身体。当然,紧张也可能是局部的,只涉及身体的若干部位,如脖子僵硬,胸口闷,呼吸困难,头痛,小腿肌肉紧张或沉重。

当人们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却不完全明白危险来自何方,这时便会产生焦虑;而紧张的起因通常是反复出现的艰难处境,需要他设法同时牢牢控制感情和局面。一个销售商与一连串既粗暴、又咄咄逼人、但可能成交的顾客打交道时,他有一种想冲着对方大发雷霆的迫切心情,但又不得不抑制自己,这就可能使他在这一天里逐渐紧张起来。一个高度认真负责的计算机技师,发现计算机不断输出错误的信息,而自己却无法很快找出程序中的错误所在,也会越来越紧张。

焦虑和紧张都是对压力常见的反应方式,而当精神压力就是抑郁本身时,它们可能变得十分明显。不幸的是,如果一位抑郁症患者去内科医生处就诊的话,他常被仅仅当作焦虑或紧张来加以治疗,而深层的抑郁则长期被掩盖着。如果焦虑与紧张的发作持续了一个月又一个月,通过常用的措施诸如消遣或度假无法缓解,或者遵照医嘱服用镇静药也不见效,这时就应怀疑是否患了抑郁症。

如果一个人出现了精神神经性焦虑症状——大部分人都多少有一些,诸如轻度恐惧症,那么当他感到抑郁时,他的反应就可能是恐惧感骤然加剧。

抑郁是对精神压力的反应,它本身也成了一种精神压力,必须按每个人各自的行为方式处理。对某些人来说,高效率地发挥个人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因此通常与抑郁联系在一起的迟钝与压抑对他们的威胁特别严重。另一些人在压力下则更吃得下饭,因此内心感到抑郁时,体重反而明显增加,而不是减轻。他们指望用食物填饱自己来缓和内心的空虚。对某些人来说,直接的、躯体上的紧张是认识精神状态变化的主要方式。

试图减轻因为掩盖抑郁而产生的紧张与焦虑,这样的努力往往失败,无论这种尝试以何种形式出现,度假、离婚、换职业,都收效甚微。因为其真正的精神状态变化始终未能得到认识和解决。因为抑郁能以众多形式体现,一般的人也许连自己体验到的究竟是什么感觉也弄不明白。

就抑郁症而言,这是个关键问题。许多人常常很随便地使用“抑郁”这个词,说自己心中如何如何抑郁,实际上并非如此。而另外许多人由于对抑郁感产生反应的方式掩盖了抑郁本身,或者没有接触过自己的内心感情,虽然嘴里不承认自己感到抑郁,但事实上他们正是得了抑郁症。

抑郁是对人体系统的一种震荡,各人对此有各自独特的反应方式,有时通过外部行为来表达,这一事实使认识抑郁更复杂。

烈酒与某些药品提供了最常见的办法,可将内心冲突表现为行为冲突,这其实也是对尚未觉察的内心抑郁的一种反应方式。因为酒能增强交际爱好(抑郁症患者常常不得不与自己想退出社交圈的倾向作斗争),能使感情麻木,减少顾忌,允许怒气发泄(这一点抑郁症患者觉得难以处理),并能进一步遏制认为自己出了毛病的念头,这是能压抑住抑郁之痛苦感觉的一种有效一时的办法。

但是这一招有利也有弊。酒精实际上是一种中枢神经系统的抑制药物,它最终会加剧内心深处的抑郁。一个酒徒往往这样抱怨:“我不中用了,真想去死。”接着又喝上一杯,想让自己好受些,结果却不可避免地更加难受。对什么东西一旦养成习惯就意味着依赖。

也可能依赖某种行为,如男女群居,作为对付精神压力的方式。上瘾是另一码事。有酒瘾的人会产生一种生态平衡的变化,其性质目前并不完全清楚——因此,他的身体需要不断地使用酒精,以此来得到舒适,并满足某些肉体方面的需求。酒瘤是酒精与中枢神经系统细胞间相互作用的结果。一旦发生,便不可逆转。许多酗酒的人并未上痛,但是对上痛的人来说,喝上一杯足以启动急欲饮酒的深层化学过程。

人们对抑郁作出反应的种种不同方式,会使抑郁本身伪装起来,推迟患者接受这一事实。行为上的伪装最易使人上当,最可能促成陷阱。我们当代的社会是以多元的价值观念系统、人格与地域的高度可变性为特征的。因此,将抑郁表现为行为模式的倾向比任何时候都强烈。这种行为偶尔可能表现为赤裸裸的反社会行为,但是它最终总是伤害那些只求在运动中逃避抑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