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个人而言,下面这个公式是成立的:成功=1%的天才+99%的汗水。老师就经常这样教导我们。可是,不得不承认,同样都经过努力,成功就不单单仅是汗水的事了,余读三国之费祎,此感尤切。
时军国多事,费祎为蜀汉尚书令,智识过人,“每省读文书,举目暂视,已究其意旨,其速数倍于人,终亦不忘。”费祎习惯在朝晚听取工作汇报,其间会见宾客,“其间接纳宾客,饮食嬉戏,加之博弈,每尽人之欢,事亦不废。”后来董允代费祎为尚书令,也想仿效费祎的做法,才十来天,却事多愆滞,该办的事没办好,案头公文堆积如山。董允叹道:“人才力相远若此,非吾之所及也!”于是终日勤于听事,却还是嫌时间不够用。
其才力相差如此,却是勤勉所无法企及。进一步说,如果都有传说中南帝北丐的水准,那么机遇与运气,就成了决定性因素,古书说“时也运也”。欧阳锋苦寻“九阴真经”,也就是希望在华山论剑的时候能增加一层胜算。譬如赤壁之战,东风就站在周瑜这边。要是东风不与周郎便,奈何?铜雀春深便要锁了二乔去。
我读历史,常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英雄之成败之间,有时皆因极偶然的因素。所以项羽的身上就多出一份悲壮的美,而刘邦也说:“吾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单从历史研究的角度来说,蒋介石的运气太坏,美国人布赖恩·克罗泽在《蒋介石传》里就说:“历史并没有给蒋介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