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历史的性格:布衣读《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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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儒学的香火

晋元帝司马睿退据江东,凡百草创,学校未立,戴邈上书奏请,于是始修礼乐。其疏曰:“丧乱以来,庠序隳废;议者或谓平世尚文,遭乱尚武,此言似之,而实不然。夫儒道深奥,不可仓猝而成。比天下平泰,然后修之,则废坠已久矣。又,贵游之子,未必有斩将搴旗之才,从军征戍之役,不及盛年使之讲肄道义,良可惜也。世道久丧,礼俗日弊,犹火之消膏,莫之觉也。今王业肇建,万物权舆,谓宜笃道崇儒,以励风化。”

我反复读过戴邈的上疏,感觉很有道理。因文字浅显,也就不译。

儒道深奥,不可仓猝而成,以故儒学讲究涵咏之功,如日以水浇花,渐修而成。而国学现在的情形是,废坏已百年之久矣,学界却依然吵个不休。持不同意见者,往往抓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做论调,而何谓精华与糟粕,从来就没见人去厘清过,只是一味地喊,日见无聊。

对於国学,我们不能像研究古建筑一样只拿她当一门学问,而应像清初的顾炎武,拿她来经世致用。如果这个观点不统一,那么免谈,各干各的,就如当年的儒、墨、道、法几家,各自主张,然後日月验之。这个过程,咱铁杆儒迷们,通百家之言那是奢望,但起码得有几担粮压仓,一时风的雨的也不怕(与君共勉)。《庄子》载了一个故事:善潜水的人即使没学过驾船技术,只要见到舟子都可以轻便的驾驶起来,因为舟行在海面上,无非翻船,而他又善水,所以心无忧惧而心态闲暇。

关于书,梁启超先生的《国学入门书要目及其读法》是个很不错的向导。至於得书难,确是难,本地就没有象样的图书馆可供查阅。然如今的网络E书,是别於纸媒的一番天地,对于得书难的咱来说,尤可感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