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给大忙人看的易经智慧
15053700000023

第23章 贲卦:彰兴礼乐,君子以简振纲纪

贲:亨。小利有攸往。

《彖》曰:贲“亨”,柔来而文刚,故“亨”。分刚上而文柔,故“小利有攸往”。(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

《象》曰:山下有火,贲。君子以明庶政,无敢折狱。

初九:贲其趾,舍车而徒。

《象》曰:“舍车而徒”,义弗乘也。

六二:贲其须。

《象》曰:“贲其须”,与上兴也。

九三:贲如濡如,永贞吉。

《象》曰:“永贞”之“吉”,终莫之陵也。

六四:贲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

《象》曰:“六四”,当位疑也。“匪寇婚媾”,终无尤也。

六五:贲于丘园,束帛戔戔,吝终吉。

《象》曰:“六五”之“吉”,有喜也。

上九:白贲,无咎。

《象》曰:“白贲无咎”,上得志也。

“释义与阐幽”

贲卦:通达。有所往则有小利。

《彖辞》说:贲,通达。此卦下卦为离,义为阴柔,上卦为艮,义为阳刚,所以阴柔文饰阳刚,因此“通达”。柔、刚分布,刚为主而柔为衬,所以说“有所往则有小利”。刚柔交错成文,这是天象。社会制度、风俗教化是人们生活的基础,是社会人文现象。观察天象,就可以觉察到时序的变化。观察社会人文现象,就可以用教化改造成就天下的人。

《象辞》说:本卦上卦为艮为山,下卦为离为火,山下有火,火烧群山,这是贲卦的卦象。君子观此卦象,思及猛火燎山,玉石俱焚,草木皆尽,以此为戒,从而明察各项政事,不应以威猛断狱。

初爻阳:脚趾被漂亮的鞋子所护,舍车不乘,徒步而行。

《象辞》说:舍车不乘,徒步而行,为显示鞋子之美丽,理应不乘车。

第二爻阴:修饰自己的胡须。

《象辞》说:修饰自己的胡须,说明老人不服老,帮助君王振兴国家。

第三爻阳:外表要扮得光泽柔润,内心永远坚持正道,吉祥。

《象辞》说:永远贞正,必吉利,因为绝没有人侵凌正人君子。

第四爻阴:装饰素雅,衣衫似雪。高头白马,向前飞奔。不是来抢劫,而是来娶亲。

《象辞》说:第四爻阴居阴位,所处恰当。既知不是来抢劫,而是来娶亲,疑虑冰释,终无灾祸。

第五爻阴:修饰园林,只用了几匹丝绢之费,初遇困难,终则顺利。

《象辞》说:第五爻阴辞说的吉利,是指有婚姻之喜。

上爻阳:装饰素白,不喜好华丽,没有祸害。

《象辞》说:白底的布帛饰以诸色花纹,没有灾祸,因为上九居一卦之首位,像人高高在上,志得意满。

从表面来看,“贲”卦是讲“装扮修饰”的,但这只是表面的,它所要表达的深义,显然远远不止于此。其卦辞“贲:亨。小利有攸往”。在一开头就讲通,讲顺畅,这是从总体上来说,贲自是有它的功用,特别是体现在社会秩序中,讲礼仪、讲文明、讲礼貌,这都是好事,是一种好的社会风气。所以,亨通。而其彖辞中的“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更是从根本上强调了“实质”的重要。修饰是必要的,因为它毕竟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标志,也是人类社会集体生活的体现形式,但它毕竟不能替代实质本身,而只是实质的附属。注重修饰可以,但不能喧宾夺主。对于为政者来说,尤应如此。象辞“山下有火,贲;君子以明庶政,无敢折狱”。直接对这方面提出了要求:要明辨民众的事,要把民众的事办好,就应该踏实去办,应该明辨是非,恰当、谨慎地处理,不但要做,而且要做得漂亮。但由于文饰与“折狱”是相反的,就个人来讲,你要如何修饰尽可顺己心,你的家庭想怎么装饰就怎么装饰,都可以。但作为一个“明庶政”的为政者,去办民众的事,特别是“折狱”的事,都不能随意修饰,拒绝伪饰。

贲卦阐释礼仪的原则。为建立与维持秩序,制定文明的礼仪,规范个人的行为,成为不可少的文饰。然而,一切人为的文饰,应当恰如其分,重内涵的实质,实际的效用不在外表的形式。应当高尚而不流于粗俗。不要被外表的形式迷惑,不可因一时得失失据,不可因虚荣而铺张,陷入烦琐,失去意义。应当领悟,一切文饰都是空虚的道理,唯有重实质,有内涵的朴实面目,才是文饰的极致。

刘邦出身市井,对各种繁文缛节也深为反感。他当了皇帝后,他手下的一班功臣也多屠狗之辈、沽酒之徒,上行下效,入朝时举止粗俗,无规无矩,如沐猴而冠。长此以往,大臣们这副样子,毫无体统,刘邦对此很头疼。

这时,博士叔孙通对刘邦道:“儒士,用来打天下也许不行,但要守住天下还是有用的。现在天下已定,朝仪不可不正,臣愿到孔夫子老家鲁地征集儒生,让他们和我的弟子一道,来京师讲习朝议。”刘邦同意了。

叔孙通受命至鲁召集了二三十个儒生,没想到有两个儒生非但不去,反而嘲笑叔孙通,说他是借此向上献媚,还说不去尚好,去了真要玷污了“礼乐”二字。叔孙通见此二人如此迂腐,也不和他们多啰唆。回来后,与鲁地儒生、自家弟子共同商定,逐条演习。待新的朝仪定下来以后,又奏请刘邦同意,派文吏学习。到文吏学得差不多了,又请刘邦当面视察。总的说来,这套朝仪是尊君抑臣,上宽下严。刘邦看后颇觉满意,这才降诏,让群臣观礼学习。

秋去冬来,转眼新年来临了。刚巧丞相萧何前来奏报,长乐宫已竣工。长乐宫是在秦朝兴乐宫基础上改建的,长乐宫告竣,刚好能让皇帝到新皇宫过年。

元旦那天,各诸侯王和大小文武百官,均到新修建的长乐宫朝贺。天刚蒙蒙亮,便有专门的仪官引着诸侯君臣依次进入,并按尊卑排列于东西两阶。殿中早已陈设齐备,仪仗威严,气氛庄重。不同等级的司仪官肃立殿旁,各司其职,迎送宾客。

高祖刘邦乘着专车来到殿前,慢慢登上宫殿,面朝群臣。这时,诸侯百官按等级渐次进入,以不同朝仪一一拜贺礼毕,各依次分座入宴。宴席旁立有临察数人,诸侯百官个个谨小慎微,唯恐失仪,所以只是象征性地饮宴,不敢放肆。只有在按礼敬酒之后,才能略为放松。酒过三巡,有的便放松下来,稍有越轨行为,立即被司礼官请出,不准再坐。汉朝开国以来,如此秩序井然的宴会,还真是第一次。

宴罢席散,刘邦退入内廷,不由一阵大喜:“我今日方知皇帝的尊贵了。”遂重赏叔孙通等人。这一套礼仪,差不多在中国实行了2000多年,整个封建社会运用的基本上都是这些礼节。

其实,对于修饰和质朴的关系,古代诸家有不同的看法。儒家重视文饰,认为人类社会不可没有文饰。而道家则主张法自然,见素抱朴,无为而治,一切人为的礼仪制度和道德观念都在摈弃之列。墨家从“兼爱”出发,主张节俭,“量腹而食,度身而衣”,尤其对当权贵族的“繁饰礼乐”提出抗议。从社会发展的趋势看,必要的文饰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是人类自身发展过程中的内在要求。正常的修饰和必要的礼仪是社会生活的润滑剂,修饰是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必然产物。从人的实际生活来看,问题不在于要不要修饰,而在于如何修饰;这也就是说修饰如何做到贴近实际,而不是两者偏离太远。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贲卦卦辞说“亨。小利有攸往”。也就是说,贲卦总的说是通顺的,“贲”对你的行动小有帮助。文饰可以增加你的光彩,但只能起小小的有利作用。文饰不可太盛,如果太盛,就会掩盖本质的东西,事物就会走向反面。

《红楼梦》中的荣、宁两府,便因为讲排场、过分注重装饰礼仪而一败涂地。虽然王熙凤那样精明,但她只会刻勒搜刮,而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贾府积重难返的虚饰之症,因此,也就得到一个终凶的结局,“忽喇喇似大厦倾”。

与此相类,古往今来,许多国亡家败者,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修饰”太盛而导致奢靡,进而因夺天下饰其庭而引起祸乱。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现代人也越来越注意装饰,穿讲漂亮、住讲舒适已成为一种时尚。在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前提下,人必然要对自身及所在环境进行必要的修饰,但处于上位的人民公仆,无论是在个人生活上,还是在政绩建设上,切记要防止不顾实际的过分修饰,更不可流于虚有其表,要提倡形式美与内在美的一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