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妮儿,吃定你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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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选择了就要珍惜

终于在外科急诊室找到了他。本来要号啕大哭的,硬是憋了回去。她旁若无人地走到他面前,默默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伤口在眼角眉骨上,医生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开玩笑:“别紧张,小伙子,幸好在眼睛上面,要不这张英俊的脸就毁了。来个人帮忙扶着他的头。”

医生拿着夹着酒精棉的镊子要清理伤口深处。她一言不发走到他背后,把他的头放在她的胸前,让他的脸仰着。

医生赞许地点点头,“这孩子聪明。”

酒精渗进去,他疼得抽搐起来,想大叫,终于忍住了,冷汗一滴滴往外冒。

打了麻药,缝合的时候感觉不到痛了。

苏青茉紧紧攥住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医生缝合,一阵阵恶心上涌,胃里翻搅着。

他说:“青茉,你别看,你会害怕的。”

摇了摇她的手,只听“咚”的一声,她仰面倒下去。

“苏青茉晕血。”他急忙告诉医生。她曾经告诉过他的。

其实,看到他头上的血,她已经感到一阵阵眩晕了。心疼、害怕、眩晕,她恍恍惚惚地坚持着。不断默念:“没事,没事,我不会晕的。樊树比我要痛得多。”

马上就缝完了,她却倒下了。

那天晚上,由于一上午的紧张惊吓,苏青茉的老胃病犯了。

打电话找樊树,他出去了,怎么也联系不上。

乔落落要找盛衿鸣,苏青茉按住了,“他忙着准备全国大学生建筑设计大赛,别去打扰他。”

宿舍的姐妹只好送她去医院。折腾到凌晨一点,疼痛才止住。

刚出医院门,就见樊树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喃喃道:“小孩,怎么又病了?我回宿舍才听同学说你病了,他们也没问清楚哪家医院,我快急死了,拼命地找了好半天。病得严重吗?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了,好不好?”

他抱得好紧好紧,她所有的委屈顷刻间爆发,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攥起拳头使劲捶他的胸,“我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怎么找你都找不到!”

“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看到她苍白憔悴的脸泪痕斑斑,他心疼得要命,感觉心内最柔软的地方被锋利的刀片慢慢滑过,温柔的咝咝作痛。

他也不顾青茉的两个姐妹在,扳过她的脸吻她的泪。

满脸的汗水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酸酸苦苦的味道。两个姐妹悄悄地走开了……

那晚,他背着她回学校,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渐渐睡了。

回去后,韩珞说:“青茉,真羡慕你。当时那么晚了,他还跑去找你。他是真担心你啊。”张欣也附和:“好好珍惜吧。你这个人从来不知道珍惜,等到后悔一切都迟了。不要以为整个世界都围着你转,只是你比较幸运罢了。”

火车站,盛衿鸣提着她的行李,和她并肩走在前面,樊树在后面跟着直到把她送到车上,再三叮嘱车上注意安全有的没的话,眼看到点了,盛衿鸣使劲咳嗽了两声,樊树下车,站在站台上朝她摆手,灿烂地向她笑,让她不要哭。

车开动了,樊树甩开胳膊追着车跑,边跑边向她摆手。

“我怎么觉得像琼瑶的电视剧,那么假啊!”盛衿鸣抽抽鼻子,发出轻蔑的“哼”声,脸上颇不以为然,一幅看不惯的样子,心里却像打翻了的酸菜坛子酸得不是滋味。

暑假里,盛阿姨每天叫她去家里玩,每每准备好吃的,就借故离开,留下她和盛衿鸣两人。

妈妈也旁敲侧击的点化她:“青茉,现在你上大学了,也长大了,妈妈是过来人,并不反对你谈恋爱。我和你盛阿姨是好姊妹,是看着你和大鸣长大的。你们俩从小就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以前你们还小,我们不点破,现在不管你们了,你们都是好孩子,妈妈相信你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她总是打个哈哈,搪塞过去。

那件事后,盛衿鸣仍旧对她像以往一样,可他们永远回不到从前了。

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碟,他递薯片给她,碰到她的手,她立即缩回去。

盛衿鸣捉过来,握在手里不放,“怎么,以前总赖在我的床上,不肯回家睡觉,现在连手都不能碰了。”

她尴尬的笑笑,还是不着痕迹的抽回去。

“茉妮儿,你永远都是我的,我不会放手的,我会一直等到娶你。其实吧,我心里明白得很,你就是个贪玩的小孩儿,以前没玩过,什么都觉得新鲜。等你玩够了,还是会回来的。”

“如果真的那样,我回来,你还站在原地吗?”

“那当然,我会等你发现这世界上的男人只有我才是你真正向往的。”

话虽说得这样满,内心仍不免一阵凄凉,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何时。万一他的茉妮儿发现外面的世界其实很精彩再不愿回头怎么办呢?像昨天那只向着蓝天深处飞去的风筝,飞得太高太远,他手里的线只有那么长,她即使掉下来,他也接不到了,怎么办呢?

假期归来,刚回到宿舍放下东西,就接到了樊树迫不及待的电话,说已在她的楼下,语调异常,平淡的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小别让苏青茉来不及多想,一阵风似的跑下楼。

远远地,瞧见樊树和一个一袭白裙的女孩一同坐在花坛边。

她的心怦怦跳个不停,脸烧得发烫。直觉已经告诉她一切真相,眼中立即飞起星星点点。

她勉强镇定自己,走到樊树面前。

樊树看到青茉突然间站到他面前,慌乱地站起来。

那个女孩微笑着说:“你是苏青茉吧?我叫于悦,樊树的女朋友。”

苏青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就是出现了幻听幻觉。

“你说什么?”脑袋嗡嗡作响,像炸开了一样,对着那个女孩说话时,居然是笑着的。

“我是樊树的女朋友,已经同居两年了。”那个女孩的声音不卑不亢,平静得没有任何抑扬顿挫,可音量足以让她和樊树震慑。

“这次明白了。”她自言自语,可是要怎么办呢?

她一下子愣在那里,想要说句话应对。可惜脑袋里一片空白,心兀自砰砰砰急促如鼓点,仿佛火烧云弥漫到脸上,苏青茉觉得脸的温度一下子升高,马上灼烧起来了,耳朵也被烧到,汗一下子冒出来,好像偷了别人的东西被发现,捉她到众人面前批斗般,她紧张得颤抖,觉得自己是个膨胀到极限的气球,空气轻微的颤动就能引爆。

宿舍楼下的花坛边,樊树和于悦肩并肩站在一起,对面大约一米处苏青茉神思恍惚,孤独地等待已知的结果。

漫长的沉默!仿佛听得见钟表嘀嘀嗒嗒规律的声音,分针只走了一格。

于悦先开了口:“樊树,来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你说话啊!”

她抓住他的手摇晃,并狠狠地跺了他一脚。

无须多说,她的口气、他们的默契明白无误地告诉了她: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青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