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莫奈
出生地:法国巴黎
生卒年:1840年—1926年
历史评价LiShiPingJia
莫奈是印象派绘画的创始人之一,被誉为“印象派之父”。他不仅对绘画进行了重大的变革,而且对雕塑、音乐、文学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莫奈于1840年出生于法国的一个小商人家庭。父亲库路多·阿多洛夫·莫奈是位商人,在法国北部港口阿弗尔与他的姐夫合伙经营着一家食品店。在他五岁的时候全家搬到了诺曼底的勒阿弗尔。在当地就学后,他将学校视同牢狱,在悬崖和海边嬉戏的时光多于听课,故此学习成绩不佳,在班上总是排在倒数几名。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他常常在笔记本上作素描,以教师和同学们为对象画漫画,日积月累,倒也掌握了一些绘画技巧。不过,父亲对此并不赞成。小莫奈乐此不疲加上与生俱来的天赋,几年过后,他的漫画居然开始在文具店里展出并且出售。15岁的时候,莫奈在当地已小有名气,他为自己作品开出的价格是每幅20法郎。经过画商的介绍这位少年画家被专门描绘海上风光的画家布丹所看中。后来莫奈拜布丹为师,并和他建立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布丹是著名风景画家,他是自学成才,曾跟随米勒和特罗容学画画。布丹劝说莫奈学习用油画和素描来画风景。但刚开始的时候,莫奈却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是找借口有礼貌地加以拒绝。但是布丹用自己的一片诚心,终于感动了这位少年。布丹喜欢在露天作画,它认为作画一定要去寻找自然的纯朴的美,要顽强地保留最初的印象。这深深地影响了莫奈,莫奈的内心里始终充满了对大自然的热爱,这正契合他的天性,很容易地就为他所接受了。
莫奈从18岁起,就开始从他的老师那里不断地从不同的学院派吸取绘画思想,学习并动笔画外光画。布丹强调的要特别注意对所描绘对象的第一印象、要注意光的主张更是在他的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在师徒交往这段时间,莫奈创作了一些有关阿弗尔港、海岸、日出、海上小船等题材的作品。他已经完全学习到了老师的技艺,但他并不满足。
1859年,为了让自己的绘画得到进一步的提高,在老师的建议下,莫奈来到巴黎。在这里,他有幸看到了特罗容、杜比尼、柯罗等人的作品,令他非常兴奋。同时,经过布丹的介绍,莫奈认识了巴比松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特罗容。特罗容提醒他“首先要进一个专门画人体的画室,要学习素描”,要“常常到乡村去画速写”。第二年,莫奈进了斯维赛学院,练习人体写生。在这里,他接触了后来成为印象派的一些画家,比如毕沙罗等。与此同时,他还进行过一段时间的风景画的创作。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后,莫奈开始了两年的服役生活。1860年秋,经抽签决定莫奈需服兵役。此时,父亲提出只要服从父母的意愿、安心在家做生意,就可以出钱雇人替他从军。莫奈对此毫不理会,毅然参军,入伍后被编入法国的非洲军团。不久就随军到了阿尔及尔。在画家的眼里,非洲的景色与光线是美丽迷人的,经过他自己的努力,他终于获得部队的许可,可以拿出一部分时间出来画画。
莫奈的服役时间原本是7年,但是在1862年,因为贫血,莫奈不得不从军营回到阿弗尔家里养病。这时,他认识了荷兰画家琼康,并与琼康及布丹一起从事创作。布丹作画的纤细,琼康对动感的重视,以及两人共同注意捕捉第一印象的画风,都给这位初出茅庐的画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由于医生提出警告,如果莫奈回到非洲,将对他的身体极为不利,11月间,莫奈的父亲向当局提出了免除儿子兵役的申请,在交付了一定的费用之后,莫奈再次回到了巴黎,并进入了古典派画家格莱尔的画室。在那里他结识了雷诺阿、巴齐耶以及西斯莱。他们共同创造了一种新的艺术手法,后来被称为印象派,即在户外和自然光线下用浓厚的油彩作画。在画人体的习作中,格莱尔要求大家按照古典的范画修正自己的作品,要将人体描绘得尽量完美。莫奈则坚持准确、真实地反映模特儿的特点。他的这一主张得到了他友人们的强烈支持。
1863年,马奈精心创作的《草地上的午餐》在法国沙龙美术展上落选,这深深地触动了莫奈。1864年,当格莱尔学院的画室停办后,他便把他的伙伴们带到枫丹白露林边的一个小村庄——舍依,在那里画户外写生。在外光下,大家创作了一批具有巴比松风格的作品。第二年,他们来到了昂弗勒作画。在这里,莫奈的两幅描绘塞纳河的风景画《落潮的埃沃海角》与《昂弗勒港》,由于不同于学院派的创作手法,被选入1865年的官方沙龙。这一年里,他在枫丹白露开始了大幅油画《草地上的午餐》的创作,该作品于1866年问世。在总结了马奈同名作品在“沙龙落选画展”上引起的争议的基础上,莫奈是在画景之后才描绘的人物;莫奈表现的人物画面上的人物非常朴实自然,展现了他的现实主义功力。
1866年,莫奈以他的女友卡米尔为模特的,创作了全身大幅肖像画《绿衣女人》。在同年的沙龙展出,该画受到了评论家左拉的好评;有一位诗人为作品写的诗,被发表在《艺术家》杂志上;有的画商还要求莫奈根据原作再复制一件,准备送到美国去。由于这次的成功,家里恢复了对他经济方面的支持。同年夏天,莫奈创作的《庭院里的女人们》,在1867年的沙龙中落选。1866年的秋天,为了避开讨债的人,莫奈自毁了约2百幅作品后,回到阿弗尔。这时他的经济状况十分不妙,原因是父亲对于他和卡米尔的关系很反感,从而断绝了经济上的支持,莫奈作品的销路又尚未打开。为了解决继续创作用的画布,他不得不将业已画好油画上的油彩刮掉,重复使用。1867年,怀孕的卡米尔为莫奈的父亲所不容,留在了巴黎,莫奈住在姑母家。7月卡米尔生下第一个孩子,只好请在巴黎的巴齐耶代为照顾。此后的几年中,莫奈始终在阿弗尔及其附近,与布丹、琼康,有时与库尔贝一起作画。在这个时期里,由于与父亲的关系紧张,经济拮据、生活艰难。为此,莫奈曾一度有过轻生的念头。1869年,他回到巴黎,参加了“盖尔波瓦咖啡馆”里艺术家的聚会。可能因为很早就离开了学校,自感在受教育方面的不足,故而很少参与争论。这时他的穷困程度,从8月间写给巴齐耶的信中可以看出,信中提到:由于雷诺阿送来的面包,才没有饿死。一个星期屋里没有炉火,没有照明。到了该月月底,颜料用光,不得不停止了作画。而这时,雷阿诺和巴齐耶生活也愈发困窘,他们无力再资助莫奈了。
1870年,普法战争爆发,莫奈将婚后不久的妻子托付给布丹照顾,只身一人去了伦敦。在那里与杜比尼、毕沙罗相会,然后,和毕沙罗一起在泰晤士河及公园中作画。为了给作品找到销路,经杜比尼介绍,莫奈认识了画商丢朗·吕厄。此人对于穷画家们表示了同情,从此在经济方面一直在支援着他们。1871年初,父亲去世,莫奈离开英国。在杜比尼的动员下,他去了荷兰并滞留到年底。在阿姆斯特丹,他看到了日本的“浮世绘”版画之后,其中色调极富生气的风景画,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他赞成它们的美学原则,利用阴影引起实感,利用片断引起整体感。荷兰的港湾、运河、教堂、人家、特别是那里的风车,使他着迷。回到巴黎后,在马奈的帮助下,莫奈在巴黎以北的阿让特伊定居。对水情有独钟的莫奈,于1873年在塞纳河上建造了船上的画室,此后,他经常在船上作画,充分运用了不同方向、角度的光照、颤动的空气来描绘水及水面上的景物,通过鲜明的轮廓、阴影以及闪动的亮点,创作了一批作品。
由于在绘画上的孜孜不倦,1872年,莫奈创作出了后来扬名于世的《印象·日出》。这幅油画描绘的是从远处观望阿弗尔港口晨雾中日出的景象。它在1874年3月25日开幕的印象派画家第一次联合展览会上展出。这幅作品本不是莫奈画作中最典型的,但是,由于一位名叫勒鲁阿的评论家,在《喧噪》杂志上,发表了题为《印象主义的展览》的文章后,此画才名声鹊起。该文对参展的许多作品逐一地进行了嘲讽,针对莫奈的《日出·印象》,他写道“糊墙花纸也比这海景更完整”。与这幅作品标题不无关系地,该文作者将这次展览会戏谑地称之为“印象主义的展览会”。加之莫奈本人曾经表述过“我所画的不过是印象而已”这样的观点,以及以他为首的这批年轻画家,确实注意捕捉对描绘对象的最初印象等因素,尽管这些画家中有人并不同意这个提法,但印象主义、印象派这个称号已经是不胫而走,以致在1877年第3次联展时,干脆将其用作展览会的标题。1874年的这次联展,是由莫奈倡议并和朋友们一起组织的独立画展,以摄影家纳尔达尔腾出的几间为展厅,参展画家共有30多人,其中包括德加、毕沙罗、塞尚、雷诺阿、西斯莱、摩里索等。参展作品共165件,其中莫奈作品12件。通过这次展览,事实上确立了莫奈在印象派画家中的领袖地位,画家本人也已形成了用光、色的变化,来表现所捕捉的瞬时印象的画风。他用来参展的油画《卡普辛大街》便是这一新画风的典型作品。
在晚年,莫奈在自己的家中种植了许多睡莲。但是他因为风湿病已不能在画架前作画,便在家里客厅的墙壁上用绑着长杆子的油画笔作睡莲的写生。水光花影,斑驳闪耀,虽然已经不像青年时代那样严谨、认真,但其敏锐而独到的色彩观察力,却丝毫不减当年。现在,这间房子已经作为莫奈纪念馆,用来珍藏印象派画家的作品。
莫奈的视力从1900年开始便出现问题,但是尽管视力越来越差,已经接近失明,莫奈还是坚持画画,直到他1926年以86岁高龄生命的终结。莫奈的一生是朴实而漫长的,和毕加索等人不同的是,莫奈没有给后人留下足够精彩的戏剧性的私生活,也很少能看到他的传记,因为他的生活太正常,太平静了。自从成名之后,莫奈便离群索居,在山水之间来寻找属于自己的艺术世界。
伦敦雾的创造者
泰晤士河上迷漫着晨雾,晨雾半遮了古城的景物。一切朦朦胧胧的,显得虚幻而飘逸。旅行写生来到这里的法国画家莫奈,一直沉浸在这新鲜醉人的景色中。
一天,他来到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像往常一样准备在雾中工作。他坐在教堂的对面,观察着眼前古老的哥特式的建筑物。雾气浮游着,沉降着,早已吞没了教堂的下半部,只有尖屋顶隐约可见。莫奈在调色板上挤着颜色,当他又一次抬起头来时,不知从何处漏过来一束淡淡的光。粉红色的、玫瑰色的、紫红色的,无数微弱的光量子撞入画家的眼帘。莫奈兴奋极了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一切红的色感都被放大了,增强了,“红色的雾!红色的教堂!”莫奈狂喜了,发疯似地挥动起画笔来,红色雾的印象被他捕捉住了。
这幅杰作在画家的激情冲动中完成了。当它挂在伦敦的展览大厅时象磁铁一样将人们吸引过来。美丽的玫瑰红色调具有强大的亲和力,它迷人而又新鲜,观众们为自己久居的伦敦竟有如此美丽而自豪。正当赞美之声不绝于耳时,忽然一位长者愤怒了:“我们的伦敦雾是灰色的!这个法国人怎么把它画成红色的了?”沉醉在艺术氛围中的人们被这一语震醒,纷纷响应:“是啊!连文选读本都注明雾是灰色的。法国人画错了!”奚落声和嘲笑声随人们而散去。
伦敦街头,市民仰望雾蒙蒙的天空
第二天早晨,当人们又一次面对伦敦雾时惊呆了,啊呀!那雾真的是红色的。尽管没有莫奈笔下那么红,红得那么纯,但是的的确确是淡淡的紫红色的雾。伦敦人为之震动,世代相传灰色的雾,什么时候变成红色的呢?生活在伦敦的人怎么会没有发现呢?一连串的问题使相关当局开始调查。
随后政府一系列测验很快得出一致的结论:工厂大量排放的红色烟尘改变了伦敦雾的成色。严重的工业污染竟被熟视无睹;天天生活其中的伦敦人没有觉察到危险的降临。伦敦人自己没有查觉,反而还去嘲笑发现者,自责之情化成社会舆论,要求政府治理污染的呼声此起彼伏。
如今文明社会流行危险的多级警告,顶级为红色警告。而第一个红色警告竟是莫奈用绘画发出的。莫奈用美丽的红色伦敦雾向全世界发出环境污染的顶级警告。一个貌似美丽却深藏危害的恶魔,像伦敦雾一样随着工业化浪嘲向世界漫延。天才的画家克洛德·莫奈以其不同凡响的观察力,发现了它,艺术地夸张地表现了出来,他不但创造了艺术精品,永世流传,同时在不经意中告示天下,新文明的创造者也创造了新的危害。
莫奈只是一双眼睛,可是我的天,那是一双多么了不起的眼睛啊!
——塞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