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悲壮的挽歌——“11·24”特大海滩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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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烟台人真好

下面是一份接待工作简报的内容,读后令人感叹。

烟台市卫生局接待了黑龙江省宝清县2户遇难者的23名亲属,通过细心、周到的服务,使遇难者亲属深受感动。遇难者于连新的父亲于川生激动地说:“刚来烟台,由于痛失亲子,一肚子怨恨,一肚子悲伤,觉得儿子是在烟台死的,就要找烟台的事,率亲属大闹一场。来这以后,你们给了我们原本没有想到的关心和照顾,我们再也不想给烟台添麻烦了。烟台人就是我们的亲戚,感谢烟台市委、市政府。”老人在临上火车前,又专程赶到虹口宾馆黑龙江接待组,给烟台市委、市政府送来了感谢信。离火车开还有几分钟,50多岁的老人和家人们抱着送行的接待同志放声大哭,并连声说忘不了烟台人,忘不了你们的情。

烟台市计生委负责接待安徽省5名遇难者的56名亲属。分管领导和4名接待人员呆在委培训中心,为遇难者亲属调剂饭菜,一天几次陪着辨认尸体,并带着他们到商场购物散心。这些亲属临走前紧紧拉着前来送行人员的手,眼含热泪说:“我们只是一些普通老百姓,没想到在烟台受到这么好的待遇,没想到党和政府这样关心我们,我们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有一句话,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烟台人!”并给计生委送来了一块匾,上面写着“感谢你们为我们提供无微不至的、热情周到的服务”。前来看望遇难者的一名安徽省领导同志在听了老乡们的介绍后,对随行人员说:“我们的服务精神、服务态度、办事能力,特别是在处理应急问题、疑难问题上,确实应该向烟台的干部学习。”

烟台市贸易局接待了3名遇难者的16名亲属,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局长李作金同志在慰问中发现遇难者亲属衣着单薄,立即让接待人员给每人买了一件羽绒衣。考虑到遇难者亲属返回途中可能生活不便,为每人提供了一份食品和矿泉水。遇难者亲属感动地说:“我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你们想到了,并替我们做了,现在大家心情好多了,就像到了家一样。”这些亲属不仅表示不给市委、市政府找麻烦,而且还主动做准备来烟亲属的工作,告诉他们不用来了,买了票也要退掉,这里的人会把一切都办好。

烟台市检察院负责接待河南籍和莱西籍4名遇难者的32名亲属。6名接待人员24小时昼夜值班,毫无怨言。这期间一位同志的妻子患阑尾炎住院,急需照顾,但这位同志把妻子送到医院就立即返回岗位;检察长潘锡海同志强忍前列腺发炎的病痛,和工作人员一起,多次看望慰问遇难者亲属。遇难者亲属临走前给检察院送来了两面锦旗,一面写着“社会主义大家庭,五湖四海献爱心”,一面写着“检察官心系百姓,烟台市处处皆春”。

烟台市农办接待了吉林通钢集团板石矿业有限公司遇难者的13名亲属及所在单位来烟台的同事。主要负责人和具体做接待工作的4名同志24小时全程服务,双休日也不休息,赢得了遇难者亲属的好评,所在单位领导在返回前送来了写有“不幸的海难,有幸的情缘”的锦旗,其亲属也写了情真意切的感谢信。

烟台市一轻公司特意安排3名女同志做遇难者妻子的工作,安排卫生所为遇难者亲属拿药看病,并让餐厅根据每个人的口味安排饭菜。周到细致的工作赢得了遇难者亲属的理解,保证了善后处理工作的顺利进行,公司负责的6名遇难者遗体均已火化,33名遇难者亲属也都于6日下午前全部返回。临走前,他们给公司送来一面“情急之中见真情,危难之时伸援手”的锦旗,并再三表示对一轻公司和市委、市政府的感激之情。

烟台市纺织公司接待遇难者亲属的第一顿饭由公司领导陪着吃,对心情悲痛拒绝进食者苦口婆心进行劝导。公司还安排专人主动为生病的遇难者亲属买药,替他们照顾孩子,多次陪遇难者亲属到牟平海滩祭奠。为了一个遇难者的遗体,一天内3次赴牟平,并帮助购买寿衣、安排火化。遇难者亲属对接待工作非常满意,一再向工作组同志表示感谢,流着眼泪说:“海难使我们失去了亲人,也使我们交上了这么多烟台的朋友。”

烟台市人事局共接待3位遇难者亲属31人。局里安排4人,配备了3辆汽车,24小时陪同遇难者亲属处理有关事宜。为稳定他们的情绪,对身体不好、心情极度悲伤的遇难者亲属都准备了病号饭,每顿都按时送到房间。还专门配备了一名大夫,白天陪同他们外出,晚上也住在宾馆,以防万一。接待组先后14人次陪同遇难者亲属去辨认遗体,在处理善后事宜上花费了近2万元。热心的工作和周到的服务打动了远道而来的遇难者亲属,得到了他们的理解。有一位遇难者亲属用“化仇恨为感激”形容自己的情绪转化。一位来自牡丹江的遇难者亲属还送了匾牌,上面写着“遇海难,心悲切,悲壮如歌;友相助,见真情,情满人间”。

烟台市经贸委接待的生还者沈锡胜的外甥年轻力壮,火气旺盛。他称沈锡胜丢失了6万元现金,却又找不到证据,在政策范围内无法解决。为此,该人多方诘难有关工作人员,还声称要联合生还者上访。在这种情况下,接待人员一方面在生活上给予周密安排,另一方面通之以情,晓之以理,做耐心、细致的说服工作,并一一陪着咨询政策,使他稳定了情绪,表示不再找事,很快办理手续,离开了烟台。

中国人寿保险公司烟台分公司业务科长向卫忠从11月26日开始,连续14天坚持在接待遇难者亲属的工作上。有的亲属半夜起来要到海边祭奠,他二话没说,拉起司机就走;有的家属过于悲伤忘记了该做的事情,他及时给予提醒。在饮食安排上,他更是费尽心机,尽可能让他们吃得好一些,得到一些安慰。在对海难事故的解释上,他不厌其烦,寓情于理,令遇难者亲属心服口服。经他做工作,公司接待的5户遇难者的23名亲属没有一个对事故处理不满意的,离开时都说在烟台遇上一个好人、一个知心朋友。

烟台市法制局将遇难者亲属安排到南山宾馆住下,从各个方面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局长谭德秀同志经常去宾馆看望遇难者亲属,副局长卫臻和接待组的同志耐心做工作,带着生病的遇难者亲属去医院看病,推心置腹地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并与宾馆的同志想方设法改善饮食,尽量为他们提供可口的饭菜。为了让遇难者亲属稳定情绪,还专门安排车送他们到海边、公园等地方散心。由于工作周到细致,遇难者亲属非常理解党和政府的关心,多次向局领导和接待人员表示感谢。

烟台市地税局共接待遇难者亲属43人。局领导亲自过问、多次看望,接待人员充分体谅死难者亲属的心情,不计较他们的一些过激言辞,尽心尽力为他们提供各方面服务。遇难者周金龙的父亲身患胸膜炎,到烟台后病情加重,其母亲也有心脏病。接待人员天天送他们到医院治疗,并安排专人护理,使两位老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保证了善后处理工作的正常进行。

烟台市委组织部负责接待黑龙江省牡丹江市1名遇难者的15名亲属。办公室副主任高军勃同志自接到任务后,连续5天5夜做思想工作。当得知一名遇难者亲属因悲伤过度休克时,主动请毓璜顶医院的大夫、护士来为其诊治、输液,而且自己一直守护在旁边。通过高质量的接待服务,得到了遇难者亲属的好评,在他们离烟之际,特意给高军勃同志送来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不是亲人胜亲人,危难之时见真情。”

烟台市委政研室负责接待黑龙江籍和莱阳籍的3名遇难者的42名亲属,在人手少、工作压力大的情况下,派出2名同志连续10天全程服务,和遇难者亲属吃住在一起。不管什么时间、不管提什么要求,能办的马上办。从辨认尸体、遗体火化到购买车票、接站送站等,实行全程服务,感动了每一位遇难者亲属。黑龙江一个姓赵的遇难者亲属原准备来烟台大闹一场,不火化尸体,经过接待人员的耐心工作和热情服务,他的态度彻底转变,尸体辨认后第二天就火化了。

烟台团市委负责黑龙江省大庆市2名遇难者的12名亲属的接待工作。这些亲属刚来烟时心情悲痛、吃不下饭,负责接待的同志就把饭菜端到他们的房间里,24小时跟踪服务,不厌其烦地做思想工作,并按照当地风俗为遇难者办理了后事。遇难者家属十分感谢,一名遇难者70多岁的老父亲专门给团市委写了感谢信,临行前又邀请接待人员一起合影留念。

烟台市委老干部局负责接待辽宁省抚顺市2户遇难者的31名亲属。参加接待的局办公室副主任许心灵是一位50多岁的女同志,她舍小家顾大局,自接到任务后连续一个周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没回家;干休所的曹方德同志爱人出差,接到任务后立即将孩子委托别人照料,自己一心扑到接待上,既当司机又当服务员,经常忙得顾不上吃饭。

烟台市煤炭工业公司于利春在接到任务两天前母亲刚刚去世,他强忍着失去亲人的悲痛,立即专心致志地投入接待遇难者亲属的工作。遇难者亲属被于利春的行为所感动,主动表示配合党委、政府做好善后处理工作。

烟台市公路局为接待好湖北省监利县6名遇难者亲属,调了20多名机关干部组成接待工作组,调用了6辆轿车为他们服务,安排了2名医护人员为身体较差的遇难者亲属治病,并根据湖北人的口味调节饭菜,房间里都摆上了水果。由于工作主动、服务周到,遇难者亲属打消了写横幅、绝食、静坐等念头。监利县善后处理工作组和遇难者亲属临走前,向公路局赠送了“齐鲁见真情,荆楚当永存”的锦旗。

烟台市环保局负责接待大连、河南、辽宁籍3名遇难者的22名亲属。从局领导到一般工作人员高度负责、满腔热情。发现遇难者亲属中有人患病,马上安排人陪着到最好的医院求医买药,看到有人头发长了,就派车送他们去理发。70多岁的遇难者亲属徐老太太来时忘了戴眼镜,接待人员就主动领她到眼镜店去配。一遇难者的尸体迟迟没有辨认出来,亲属们很着急,接待人员就每天两次陪着他们到有关地点辨认,终于在4日下午辨认出来。遇难者亲属发自内心地讲:“烟台人真好,给了我们亲人般的照顾。”

烟台海关接待了辽宁、江苏籍3名遇难者的26名亲属。为了搞好接待,海关培训基地投资购置了床、被褥和电暖器,对部分空调设备进行了检修,保证了遇难者亲属的取暖需要。辽宁营口遇难者岳立祥之妻张丽燕来烟台后,几天不吃不喝,并患了重感冒,接待人员请来医务人员为她打吊瓶,又为她买来牛奶、水果等,使她很快恢复了健康。她眼含热泪激动地说:“你们对俺真是比自己亲人还要亲。”

烟台市科协负责接待工作的孙丽娜和胡鹰两名同志,在6天中没有回过一次家,嗓子哑了,人消瘦了,但却毫无怨言。遇难者亲属门丽的丈夫性格暴躁,情绪激动,行为反常,不时流露出一些过激的言辞。两位同志以极大的耐心,承受着不良言语的指责,不厌其烦地对他讲政策、讲道理,使他深受感动。最后送行时,他紧紧地握住两名接待人员的手,泣不成声地说:“你们的工作做得太好了,我实在对不起你们!”并邀请两位同志去他家做客。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两位同志来电话,再次致以深深的谢意。

烟台市旅游局将负责接待的3个遇难者的家属分成3组,每组配备1名科长、1名部门经理、1名女同志去做思想工作。每处理完一个遇难者的后事,局长张维山都亲自为亲属送行,并给每个遇难者亲属送上烟台苹果、饮料和可口的点心。对旅游局体贴入微的关怀照顾,遇难者的亲属和所在单位领导同志都非常感动。他们连连说:“谢谢烟台市委、市政府,谢谢烟台市旅游局,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还不知要在烟台呆多少天。”还特地送来一面写有“无私援助,情真意切”的锦旗,以表达对旅游局的感激之情。

烟台亚太国际贸易中心负责接待的遇难者蒋涛的父亲是一名有着40多年军龄的部队老首长,母亲是一位高级知识分子。接待人员买来鲜花,同两位老人一起到医院看望遇难者遗体。为尊重其父母将遗体运回辽宁的意愿,接待人员主动协调、联络有关部门,破例在烟台殡仪馆为遗体做了整容,并买了一套新衣给死者穿上。两位老人十分激动地说:“真没想到烟台市委、市政府对这次海难事故这么重视。我们非常感谢烟台市委、市政府,感谢接待单位和烟台人民,我们对处理结果非常满意。”

烟台市体改委负责大连市1名遇难者的22名亲属。委分管领导和3名接待人员不辞辛苦,夜以继日地工作。柳玉香同志年近50,身体不好,但他全然不顾,天天为行动不便的遇难者亲属端水端饭,并主动照顾生病的亲属到医院打吊瓶。耿治成同志不顾家中老人卧病在床,一门心思放在遇难者亲属的接待工作上,经常工作到深夜。遇难者亲属离烟前握着接待人员的手说,来的时候我们非常愤怒,但走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和要求了,剩下的只是感谢。

烟台市乡镇企业局接待的遇难者贾浩浩的母亲及爷爷,在确认遗体时,由于情绪激动,其母亲发生休克,爷爷心脏病发作。接待人员见此情景,立即将病人送到妇幼保健院进行抢救,使两位病人转危为安。为使其爷爷的心脏病得到更好的治疗,又把他送到毓璜顶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几次看病的治疗费都是由接待组的同志个人支付。

烟台市海洋与水产局接待了大连、浙江温岭籍2名遇难者的27名亲属。其中浙江温岭遇难者林小增的12名亲属来时情绪很不稳定,非要将尸体运回原籍,接待人员从晚上7时做工作,一直做到次日凌晨,终于感动了他们,同意在烟台火化尸体。

烟台市党史研究室负责接待辽宁省营口市1名遇难者的18名亲属。遇难者的妻子有心脏病,儿子有间歇性精神病。他们安排2名同志专门负责,联络协调、帮助处理善后事宜,1名同志负责做思想工作,1名同志负责看护好有精神病的遇难者的儿子。由于工作主动、细致,遇难者亲属于11月29日就满意地签订了协议,当晚就乘船离烟。营口市委、市政府称赞这是辽宁省遇难者善后处理工作最好、最快的一个。

烟台市台办负责接待2名遇难台胞、1名遇难台属的32名亲属。接待人员时刻观察和掌握遇难者亲属的心理情绪变化,及时进行说服劝解;在遇难者亲属中选择不同对象,动员亲属做亲属的工作;劝说亲属不要喝酒,防止酒后妻子遇难,丈夫悲泣失态闹事;对遇难者由于过分悲痛而引起的失眠、心悸等,主动与医疗部门联系治疗;对认领尸体到尸体火化和装棺空运的所有手续,都代为办理。死者李翠凤的丈夫为了表达谢意,先后塞给两名接待人员1600元钱,在离开烟台的时候,接待人员把钱夹在慰问信里,通过第三者退还给他,感动得他在车上掉了泪。

烟台市民政局负责接待黑龙江籍2名遇难者的17名亲属。接待人员像对待自家的丧事一样,以真情换感情。死者吴伟石的姐姐到烟台后,只哭不吃饭,接待人员把饭菜端到床头上,凉了就送到厨房去热,一顿饭连热了3次,终于感动她吃了下去。遇难者的妻子来烟台后,5天5夜未吃、未睡、未喝一滴水,发誓要与丈夫一起离去。接待人员一方面严密看护,一方面请医务人员立即打镇定针,并整夜守护。12月3日认尸后,其妻子又出现休克,醒后精神失常,接待人员当即送进附近卫生院进行抢救。为了让其吃饭,接待人员一口一口地喂,感动得她直流泪,激动地说:“烟台人这么好,素质这么高,对人这么真诚,为我们减了一大半痛苦。”在烟台的最后一顿午饭,局领导到餐厅看望她,她双腿跪在地上表示感谢,临行前又久久拉着送行人员的手说:“你们到了东北俺老家,我一定亲自到车站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