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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安于现状 生活简单

由于东北的自然资源十分丰绕,有所谓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锅灶里”之称。所以他们忧患意识较差,往往安于现状、固步自封、不求上进,惰性和依附性很强。他们不去玄想,不求浪漫,从不掩饰其拙朴。东北人的生活不是不讲究,实际是没有办法讲究,没有讲究的客观条件。他们生活的环境,漫长的寒冬,土地都冻上了,长期在家猫冬,早就被冻得没有精气神了。周围的环境又是那么荒凉,面对荒漠无垠的大片冻土,只有很少几种耐寒的树种,所以他们想讲究也无法讲究。他们吃饭随随便便,干活粗粗拉拉,说话大大咧咧,一碗粉条炖肉就齐了。只要有二斤肉,抓上几把土豆粉条,倒上一些酱油,将其炖熟。晚餐时,用大大的盆子盛上刚炖好的油亮亮的猪肉炖粉条,一家人围坐在热坑上,真是其乐无穷。他们不像南方人那么讲究,又是炒,又是烹,又煎又炸,请个客必须摆得满满一桌。东北人只讲究炖菜,什么都炖:土豆炖茄子、土豆炖豆角、白菜炖豆腐、酸菜炖鱼……这主要是省时省力,粗茶淡饭,十分简单,讲究实际。清中叶以后,随着大批关内汉人入居关东,也逐渐改变了他们的饮食习惯:

近日沾染汉习,亦盛设肴馔,然其款式不及内地,味亦迥别,庖人之艺不精也。

东北人的生活态度就是什么都不讲究,所以他们的生活方式就很简单,即使家中摆设也同样十分简单,屋里半屋是坑,火坑上靠墙一边有一排柜子,是放衣物的,俗称“坑琴”。其他就再没有什么有品位的家具了。就是在娱乐方面也与别处不一样,他们男女老少都喜欢二人转。这是集说、唱、舞为一体的幽默剧,易于逗乐,通俗易懂,倍受东北人的广泛欢迎。他们“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他们认为“看二人转不浪,不如回家睡热坑”。除此之外,他们就是扭扭大秧歌,到冬天踩踩高跷,这种娱乐活动十分简便,只要穿上戏服,很随便很放松地扭起来,能保持整体造型不乱就可以了。他们就是以如此简便的方式消遣业余时光。

东北人安于现状,因循守旧,是自足自乐的保守主义者。他们有着知足常乐、随遇而安、不冒风险、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处世之道。所以东北人还得了个“打仗胆大,经商胆小”的名声。这与当年从关内来闯关东时的理念有关,当时来关东主要是为了求生存,能求得温饱就可以了,并没有其他更高的理想与所求,从而形成了“小富即安”的心理。

第八章 悲歌慷慨的河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