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在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地区,人们抗拒自然灾害的能力有限,便求助神灵保佑,从而便有封建迷信的宗教活动。这在我国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尤为突出。这种以信仰自然神为主体的宗教,在经济文化不够发达的地区,最容易支配和影响着人们的观念和意识,它直接渗入到人们的衣食住行等基本生活方式之中。
西藏境内雪山矗立,雪崩、泥石流等灾祸时有发生,所以他们注重雪山崇拜。长期以来,西藏政教合一的统治,使宗教渗透在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各个领域,可以说,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和地方不受宗教影响的。基于环境的封闭,文化延缓,使得宗教在这里具有绝对的权威地位。宗教是一种精神的力量,我们不应该简单地把宗教等同于所谓的封建迷信,那是一种浅薄的世俗之见。因为人类的精神追求事实上总是对社会有利、对他人有利的一种行为,一种理性的行为。
在藏传佛教传入蒙古草原之前,草原上的人们有过形形色色的信仰和崇拜形式,他们祈祷青天,崇拜日月星辰和高山,祭火,祭祀祖先。我们一般将这一切自然崇拜、图腾崇拜和祖先崇拜都纳入萨满教范畴。萨满教是用人格化的方法同化自然,创造诸神,这便是万物有灵。
这种敬神拜佛的宗教活动在边区不足为怪,在内地相对比较少,较为突出的是湖北楚人,对于这种传统的祭礼崇拜活动依然保留得很完整。这种祭礼崇拜活动,不但先秦时代十分盛行,而且到隋唐时代仍极为普遍。与此同时,楚人一贯十分重视巫术筮卜活动,在中原诸国不但早已淡化,而且已由神祗崇拜转向祖宗崇拜,而楚人敬鬼神正是企盼使楚人有信念、毅力、精神寄托和想象力。而楚人却保留了传统的鬼神崇拜和巫师活动的专业化、大型化和集体性。他们总是用最优美的歌舞和音乐、以最隆重的形式来取悦于神鬼。巫术和祭祀鬼神活动是楚人最重要的生活内容,从君主到百姓的态度都十分虔诚,任凭巫者玄虚。在祭祀中,人们用歌舞让鬼神欢乐,以此使鬼神赐福。楚地凡神鬼均为祭祀对象,因此巫术活动十分普遍,至今湖北人仍重祭祀,庙宇香火相当旺盛,湖北人自认为是日神的后裔,所以他们自古就拜日崇火,日出东方,火播山野,日与火均是红色,故此楚人便尊红色为贵,形成崇尚红色的习俗,尚红的习俗至今随处可见。
我们发现一个奇特现象,在广东、香港、台湾经济如此发达,文化生活如此丰富的地方,居然人们的崇神祭鬼活动依然十分兴盛,令人不太好理解。这主要是人们仍然对自己的命运不能自觉掌握,他们对很多现象不太好理解,于是他们只能相信命运决定一切,所以才如此求神拜佛,以求神灵保佑,能有好运。
广东人崇神祭鬼历史悠久,粤人一直有迷信鬼神、巫卜等习俗,且对星象、算命、风水、财神爷及黄道吉日等等有着特殊的兴趣。在广东,从城市到农村,从百姓家到酒楼、商厦、饭店,在进门显眼处,几乎随处都能看到摆设敬财神、敬关公的神龛,香火很旺盛,祈求神灵保佑多多发财,消灾除难。在深圳这个新兴城市,同样受此影响,一些装璜华丽的商场、餐厅,同样供奉着作为财神和保护神的关公,广东人颇有浓厚的宿命观,他们如果生意做得不顺利,他们认命,那是命不好,或是运气不佳。如果做得好,做得顺,那是祖坟风水好,祖上保佑他们,他们的命好,运气好。
香港人能把顽强拼搏的精神和消极的迷信观念非常完好地结合在一起,他们的迷信却也是世界闻名的,在国内的各地域文化中也是最有特色的。他们几乎干什么事都要算命测字,不仅出行、盖楼、迎亲、乔迁等要看风水,就是家里的厨房、厕所里的摆设也要请风水先生指点。要说香港文化先进吧,他比内地的农民还迷信,连摆张办公桌的位置也要算上一卦,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台湾岛上每当节假日,香烟缭绕,信徒如织,祭祖、祭孔、迎亲、庆典、城隍爷出巡、中元节普渡……名目繁多,令人目不暇接。台湾人之所以兴教风盛,这与他们长期处于殖民统治之下,在夹缝中求生存有很大关系。他们心想祖国,思念家乡,但长期得不到理解,他们便将自己的精神和信仰寄托于神灵。近年来随着台湾经济的发展,人口的急骤增长,城镇的繁荣,台湾的宗教寺庙也多有变化,不少寺庙从深山老林转到闹市,民间信仰主要是全国性的神庙比原先地方性、乡土性的神庙多起来了,而且发展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