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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落基山脉——无忧无虑的阳光爬上高山

有人将加拿大境内的落基山脉视作可以膜拜的神庙,而不是一处简单的自然景观。因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比拟的。只有到了这里,你才会感到造物主的神奇,天地的广阔和自我的渺小。

落基山脉是北美洲最长的山脉,由许多小山脉组成,被称为北美洲的“脊骨”,层峦叠嶂,群峰耸立,北起阿拉斯加,穿过加拿大、美国,消失在墨西哥境内,南北纵贯4500多千米,如一条巨龙绵延盘卧。这里分布着4个世界遗产级的国家公园、3个省立自然保护公园,还有众多零散的动物保护中心、自然保护区公园。这里可以看到峰峦绝顶、冰川瀑布、山涧温泉、林木常青……一切你能想到的自然美景都汇聚于此。这里是完全的大自然的世界,地域广袤,人烟稀少。你可以一个人独处而不受任何的打扰,充分享受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乐趣。

在落基山之巅放任你的呼吸吧,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空气,清新又寒冷。或许在高高的落基山上,寒冷清新的空气更易激发人们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思想,以至于人们每一口痛快地喘息,都会给他们的灵魂带来一阵愉悦地颤抖,都让他们的肺和大脑体会到一次奇异的似是痛苦又像新生的旅行。在落基山之巅,有可以挥霍的阳光,这是距离太阳最近的阳光,温柔如水,带着从古至今孕育无穷生命的亲情。

在落基山上,忘掉忧愁比揣着痛苦并耿耿于怀更合宜一些。清早的阳光开始专心致志地书写落基山风景的一笔一画,一切看上去轻松自得,简直像是要脱离大地的怀抱,空灵地飞到天空里去,山的影子交叠着林的影子,林的影子交叠着积雪的影子,积雪的影子交叠着湖水的影子,所有斑驳辉映在一起,在落基山的阳光里构成一种无忧无虑的空气。

站立在可以藐视一切高度的山峰上,向身边观望,落基山最好的季节里全部的美就尽陈在人们眼下了。那苍苍茫茫让人的眼力都觉得难以穷尽的是高山针叶林,一株挨着一株,一片连着一片,将苍翠的颜色点染得浩浩荡荡,惊心动魄。在那里,在每一株树木的脚下,森林的生命潜伏着,洋溢着,并以一种脱口欲出的声音呐喊着,细细地听来,这声音有时就在我们的唇齿之间,有时却如一阵风声悄悄地遁入林海,在针叶和鸟群中间掀起一片哗然,遥远地传递到天边的那一朵白云上去了。有一些岩石是光裸的,像是一些长得很结实的肌肉,显示出巨大的力量,让人觉得欲要亲近又苦于难以驯服。在岩石上方的天空里,盘旋着雄壮的鸟儿,那是落基山的鹰,是岩石的灵魂。它的飞翔是一种美丽的巡行,以时而飞天、时而俯冲的姿态,那是灵魂对本体的巡行和检视,不可被超越,不可被凌驾。在视野里最高的山峰上,积雪埋没了山体本来的颜色,赋之以一种雪白的修辞色,仿佛那是为特有的高度加冕的皇冠。在那里,看不见人的影子,连鹰也不飞到那里,那里只有阳光。

从低矮的地方望过去,便觉得不胜高寒。

落基山被阳光仔仔细细地剥除了每一块阴影,代之以欢快的色调和音韵。在美洲的西海岸,沿着这道舒展得有些惬意的山脉分布着一系列的国家公园:黄石国家公园、冰河国家公园、大特顿国家公园和加拿大的一个庞大的公园群落,这样看来,似乎北美洲全部的山水之胜都集中到这里了。这样一个为上帝精心造设而又被人类潜心经营的阳光地带似乎具备了吸引人们前去的充分理由,久为尘俗困扰的心灵在想到落基山脉那本身光感十足的形象时就会变得按捺不住。落基山自有吸引人们为它歌唱的道理,或者丹佛的歌声正是那其中最优秀的,以至于让人听到后会对这条高高的山脉变得莫名地神往,那是一种回归的思念,就像流浪的人想念他的家乡一样。也许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惦念的不是到落基山去,而是回到落基山,这个想法自然得好像我们本就出自那里。

这里还有神奇的史前时代遗留下来的冰川。受冰原环绕的地貌影响,落基山脉常年白雪皑皑,神秘且庄严,山顶一道道水平的岩纹更加衬托出群山的沉稳,让初见的人一下子便被这无声的气势折服。积雪和冰川不动声色地悄悄融化着,消融后的冰水流淌而下,汇成了落基山脉地带无数美丽的湖泊,星罗棋布地点缀在群山之间。水中含有多样的矿物质,再加上悬浮于水中的冰凌反射的光线,将湖水映照得如璀璨的绿色翡翠,幽深不见底。雪山白云的倒影投射其中,时常可见飞鸟自湖面掠过,小动物在湖边丛林中嬉闹,如童话仙境一般神奇,信手拈来的风景便可入画。

作为远古巨大冰原的残余部分,哥伦比亚冰原是这里最为宏伟壮观的景色。旅行车可以帮助人们到达冰原顶部,看冰川在阳光下折射出瑰丽的蔚蓝色。冰原上的溪流格外清冽,甚至连呼吸着的空气都浸透了清凉与甜美。

在落基山脉中的旅行永远不会寂寞,因为这里是无数野生动物栖息的家园,它们会陪伴你一路的旅程,让你不觉单调寂寞。小松鼠在高大的树林间上蹿下跳,驼鹿旁若无人地在小溪边喝水,鱼鹰在湖光山色中盘桓起伏,黑熊慵懒地四处寻觅它下一顿可口的美餐。你所有的感官都会变得敏锐起来,跟着它们一起体验这自由自在的生活。

纯净的大自然涤荡了心灵浮躁的欲望,穿梭在田野小径,享受微风轻抚,看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一切内心的纠缠仿佛突然得到了释放解脱,意外地收获了更为纯粹的生活乐趣。

好吧,就让我们趁着自己还年富力强的时候,打点行囊,回到落基山吧!顺便地,也应该带上心爱的画板和彩笔。当我们到达那里的群山之巅时,当我们小声地祝福过后,请让我们为那故乡的山脉,神圣地写生,或者,画卷的名字也有了:无忧无虑的阳光爬上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