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孽情难逃:我是谁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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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那她低头间的温柔,竟让我有瞬间忘记她曾推我下水的事。

擦完药后,她抬头对我笑道:“好了。姐姐今晚就在这睡一晚吧,我也该回房了。”

我坐着没动,还没回过神来。

她起身后,看我,有些打趣道:“怎么,姐姐不送送我吗?这点和王爷独处的时间都不愿意错过呀?”

我回了神,呃了一声,站起身,送她到门口。

在楼梯处,她突然探过头来,附在我耳旁,说道:“楚若璃,和我争,你还是省省吧。”说这,她的手握住我的手。

我本能地一甩,她应该可以站稳身子,可是,她的脚故意向后退一大步,她的身子向后仰,我来不及伸手拽她,她的身子顺着楼梯滚下去。

她趴在地上,额上有少许血迹,犹如断气地一指我:“姐姐,你为何推我?”

我惊悚!

龙靖南走出身来,一看这情形,急忙跑下楼,抱起楚若琬。

“十姑娘,你没事吧?”他的担忧比我还多。

我立在原地不动,突然像是看明白了什么,是看明白了楚若琬的那颗心,她应该是爱龙靖南的,为求目的,真的不惜陷害我,甚至,伤害她自己。

那么,龙靖南也是知道她的一片痴情了?

“轩,你快来看看!”龙靖南喊站在不远处的欧阳轩。

欧阳轩的眼轻轻一瞥,淡淡说道:“她没事,只是表面的伤,涂点金疮药吧。”

说着,手一挥,飞出一药瓶。

龙靖南轻轻地将金疮药倒在楚若琬额上。

我慢慢走下楼,走到楚若琬身旁。

“若璃,你怎么这样不小心!”龙靖南没有责怪的口吻,依旧是担忧的,他在担忧什么我知道,怕我闹出这一事,在楚府更是无容身之所。

我只是微笑,这样的场景,我有口,也懒得言辩,对于一个要陷害自己的人来说,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何必急切切地去辩解自己的冤枉,反而还让人看了笑话。我半蹲在楚若琬身旁,抓起她的手,含笑望她,不说话。

楚若琬本想甩开我的手,可看到我那笑容,她安静下来。

楚若琬伤的并不深,这也许是她有些功夫底子的缘故吧。我再看一眼龙靖南,这个男人先前相信我是清白之身,现在还会相信吗?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他的,只是为了与楚若琬赌一口气,才有现在这情况。

我说不出一个字来,索性还是离开的好。站起身,要走。

龙靖南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拽住我的手:“若璃!”

我的内心突然不知怎么回事,一种席卷而来的疼痛感比预想的还要让人心碎,直逼心髓。我不喜欢龙靖南的,不是吗?可为何还有心痛之感?难道说,现在疼的,是楚若璃的心?

我等着龙靖南要说些什么。

龙靖南说:“你先回离园,等我处理完这里再找你,不要担心,有我呢。”

我微微一笑,想说声不用了,可未等我开口,楚若琬发出一声哀痛的呻吟。

我只好点点头,说:“那我走了。”

我出了菀园,往前走着,可忘记了自己是不知道怎么回离园的,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我的脑里现在一片空白,这样反而不会让自己觉得更加难过。

走着走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回头一看,竟是欧阳轩。

我站住了脚,看他。

他不说话,也站住了脚。

我转身继续走,他也迈步跟上。

我猛然转过身,他保持的很好,及时收住了脚,没有与我撞上。

我说:“你跟我着做什么?”

他淡淡地说:“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龙靖南的命?

“你看起来不像是他的手下!”我说。

他却不再回答。

我转过身,说:“好吧,好吧,爱跟你就跟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往哪走,有人陪着还不至于无聊。

然而他不给我这个机会,上前一步,搂起我的腰,疾如风地走着。

给他挟在腋下的我,安静极了,不是不挣扎,而是一口气喘不过来,像孙悟空给金箍束住,挣扎不得。

不能挣扎但我还能叫,我嚷着:“放开我!”

奈何他伸指一点,封住我哑穴,让我无声地干张嘴。

在我诧异他要领我去哪时,他猛然停下,将我放开。

他奔行何等之急,如鹰如矢,但说停就住,绝不含糊。

我松了松颈骨,瞪着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到了离园。

这里冷冷清清的,龙紫钰带来的那几个人早已不知踪影,兴许是回宫去了吧。

夜的寂静让我的心也平静了许多。

我看欧阳轩,说:“我到离园了,你可以走了!”

他立地不动。

我皱眉:“怎么,你还要整夜守着我不成?”

他看我,仿似在说正是如此。

我一笑:“怎么,怕我自寻短见?”

他不说话。

我索性也不回房了,在一旁坐下,看他,想起与楚贤的交易,我突然说:“欧阳轩,我们成亲吧!”

欧阳轩一下有了他淡淡表情外的表情,那就是惊讶!

他的眉头有些紧,良久,他回答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不是你!”

我知道,他这是在拒绝。

我站起身子,尽量让自己对上他的目光,也用他那淡淡的口吻说:“我的心里,也有一个人,也不是你!”

他再次惊讶:“那我们为何要成亲?”

第一次,我发现,这个冷漠的男人也有纯情的一面,不由呵呵一笑,说:“你认为成亲,必须要两情相悦才行吗?”

他不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我继续说:“你认识百里箫,对吧?”

他看我,还是不说话。

“那幅画的题字,我看见了,落款是你。”我这么说,是不容得他狡辩。然而,望向两手空空的自己,我的画呢?遭了,落菀园了。

他承认道:“那幅画,是我画的,当初朋友找上门说,楚府有一人欲求百里箫画像。我刚好画了一副,一想是楚府要画,就将上面的题字用药粉做了手脚。”

“你怕楚府的人知道是你画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