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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中庸而为天下事

不偏不倚,执两用中

宋儒说:不偏不倚谓之中,恒常不易为之庸。

中庸,儒家指待人接物不过分也无不及。道,即道理,指处世哲学。后用“中庸之道”指不偏不倚的处世态度。

中庸之道是由孔子最早提出来的。《论语》所载虽然不多,却是儒家学说中最基本的内容。在《论语·先进》中,子贡问:师与商也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曰:然则师愈欤?子曰:过犹不及。“过犹不及”,是中庸之道的基本原则。对孔子提出的中庸之道,人们曾认为是“和稀泥”、折中主义,这是一种误解。

折中主义,一般来说,是没有原则和目的性地东取一片、西取一片,并把它们凑合在一起,它的最大的弊端就是缺乏原则性。孔子的中庸之道则与此不同,“中庸”即中和的作用,孔子是说两方面有不同的意见,应该使它能够中和,各保留其对的一面,舍弃其不对的一面,才是正确的中庸之道。一般的人很少能够善于运用中和之道,大家走的多半都是偏锋。另外,用这种中庸之道处理各种问题,必须遵守“过犹不及”这个原则,这一点是中庸之道与折中主义相区别的根本点。

中庸之道是一种处世原则,也是一种生活智慧。林语堂先生在《谁最会享受人生》一文中深刻地剖析了中国人的生活模式,认为在与人类生活问题有关的古今哲学中,至今还未发现有一种比中庸学说更深奥的真理。这种学说,就是指介于两个极端之间的那一种有条不紊的生活。

林语堂先生说:我相信主张无忧无虑和心地坦白的人生哲学,一定要叫我们摆脱过于烦恼的生活和太重大的责任。一个彻底的道家主义者理应隐居到山中,去竭力模仿樵夫和渔父的生活,无忧无虑,简单朴实如樵夫一般去做青山之王,如渔父一般去做绿水之王。不过要叫我们完全逃避人类社会的那种哲学,终究是拙劣的。此外还有一种比这自然主义更伟大的哲学,就是人性主义的哲学。所以,中国最崇高的理想,就是一个不必逃避人类社会和人生,而本性仍能保持原有快乐的人。这种中庸精神,在动作与静止之间找到了一种完全的均衡。

可与不可的人生原则

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酋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夫子不答。南宫适出。子曰:君子哉若人!尚海域若人!

南宫适问孔子:“羿善于射箭,奡善于水战,最后都不得好死。禹和稷都亲自种植庄稼,却得到了天下。”孔子没有回答,南宫适出去后,孔子说:“这个人真是个君子呀!这个人真尊重道德呀。”南宫适举羿、酋的例子,说明靠自己的武力去侵略别人,而想有好结果,反而都不得好死,这是在影射那种不择手段的人。而禹和稷则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最后得到了天下。孔子对这样的说法,不发一言,而是在南宫适走了之后夸赞他的为人,从这两个例子,可见孔子对于怎么获益,用什么手段获益有他自己的一套观点。

孔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孔子所谓的求,不是“努力去做”的意思,而是“想办法”,如果是违反原则去求来的,是不可以的。比如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偷得抢得也是得来的,可是我们不应该这么做,因为违反道义,这就是孔子所说的不可求。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话中有“可求”和“不可求”两个正反的道理,“可”与“不可”是指人生道德价值而言的。如果富可以不择手段去求得,这个富就不符合正统的道理,所以孔子说这样的富,假使可以去求的话,我早去求了。

孔子认为,天下事有的可为,有的不可为;有的应该做,有的不该做。认为不可以做的,就算是可以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富贵和利益,也是不应该去做的。因为富贵只是生活的形态,不是人生的目的,我还是从我所好,走自己的路。

正直意味着具有道德感并且遵从自己的良知。一个正直的人考虑别人多过于考虑自己,他不会因为一些短浅的私利而违背自己的良知。正直的人做事遵循自己内心的良知,而不是私人利益或功利的驱动。在可与不可之间,衡量的是人的品格,考验的是我们对原则的把持到底有多严。

极高明而道中庸

晚清名臣左宗棠曾在江苏无锡梅园题字:“发上等愿,结中等缘,享下等福;择高处立,就平处坐,向宽处行。”意思是,要有远大志向,却只求中等的缘分,对于享福则下等的就行;为人处世要站得高,站得高才能望得远,但是真正行动起来,要低调,不显山露水,向宽处行则指的是做事情要有余地,为人宽容。这句话实际上就是“极高明而道中庸”的人生哲学。

尧、舜、禹就是这种哲学的实践者。古书上说尧非常厉害,虽然富贵但是不炫耀不骄傲。他即位之后,首先是任人唯贤,促使内部达成统一。他做起事情来也比较平淡和低调,他亲自考察百官的政绩,奖励高贤,惩罚贪佞,这种为万乘之尊,却依然事必躬亲的作风,正是他务实的一面。他当帝王时,能够以天下为己任,他在位时世风淳朴,人们相处和睦,也是得益于他的高瞻远瞩。

第二个帝王舜则与尧不一样,他不像尧那么富有,而且母亲早逝,又遇见一个残酷的继母,最后被逼离家出走。尽管这样,他也不抱怨,他对父母不失子道,出走后依然想办法照顾他的继母,以尽孝道,对他那个傲慢的弟弟也给了极大的宽容。当时的天子尧知道舜的德行后,将自己的两个女儿许给了舜做妻子。最后,将天子之位禅让于舜。尧到底看中舜什么呢?实际上就是他“极高明而道中庸”。前面说到他的行事比较朴实低调,后来对“四凶族”的流放则可见其雄才伟略。尧把天子之位传于这种人是明智之举。

大禹治水的故事,千百年来,脍炙人口。尧时,中原常常有洪水,百姓愁苦不堪。鲧治水患九年,未果。他的儿子禹继任治水。禹亲自视察河道,改良治水方法。他翻山越岭,规划水道,到了很多地方,根据地势高低设法引洪水入海。禹为了治水可以说是鞠躬尽瘁。他新婚不久就离开妻子,踏上治水的道路。经过家门口,听到妻子生产,都咬着牙没有进家门,直接奔赴治水现场。一段时间过去了,当他第三次经过的时候,他的儿子已经懂得叫爸爸,禹只是向妻儿挥挥手,也没有进去看看。所谓“三过家门不入”。后来禹继承了舜的天子之位。

像尧舜禹这样的人心中有天地,但是很低调,他们不吹牛,只做好自己的事情,立足高远却从现实出发。在现代社会也是一样,那些能够真正领会“极高明而道中庸”的人往往都能成功。

商界巨子李嘉诚,也是这种哲学的实践者,他常常告诫他人做人要不骄不躁,切忌急功近利。平常心不是天生的,只有经历过风雨挫折,走过焦躁偏执,才能拥有平常心的心态。

由此观之,他能富甲一方,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李嘉诚在他的儿子李泽楷进入商界时说过这样一句训话:树大招风,低调做人。从中也可以看出他平实的一面来。正所谓极高明者当道中庸,成功者莫不如此,后人不妨仿效之。

云卷云舒,随缘自在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孔子是这样说的,其实他也是这样做的。孔子为人处世,从没有自己执拗的意见,本来想这样做,假使旁人有更好的意见,他便虚心接受。“毋必”,并不要求一件事必然要做到怎样的结果,天下事没有一件是“必然”的,自己希望要做到怎样,而事实往往未必。古语说:“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天下事随时随地,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变,万物在变,人在变,思想在变,感情在变,身心都在变,想以不变应万变,则是不懂变通,所以“毋必”,就是能随机应变。“毋固”,不固执己见。“毋我”,专替人着想,专为事着想,不要唯我独尊,一切以自己为核心。

有这样一个蕴意深刻的哲理故事,说的便是“四毋”。酷暑三伏,某禅院的草地枯黄了一大片,“快撒些草子吧,”徒弟说。“别等天凉了。”师傅挥挥手说:“随时。”中秋,师傅买了一大包草子,叫徒弟去播种,秋风疾起,草子飘舞。“草子被吹散了。”徒弟喊。禅师说道:“随性。吹去者多半中空,落下来也不会发芽。”撒完草子,几只小鸟即来啄食,徒弟又急了。禅师翻着经书说:“没关系,随遇。”半夜一场大雨,弟子冲进禅房:“这下完了,草子被冲走了。”禅师正在打坐,眼皮抬都没抬说:“随缘。”半个多月过去了,光秃秃的禅院长出青苗,一些未播种的院角也泛出绿意,徒弟高兴得直拍手。禅师站在禅房前,点点头:“随喜。”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我们要在变幻莫测的尘世间保持一颗平常心,成熟而理性地对待万事万物,不要患得患失,以平常心看透彻一切事情,确确实实地把握住眼前的一切,实实在在地去过有意义的生活,这种简单面对生活的意境才是最高的境界。

生命是一种缘,是一种必然与偶然互为表里的机缘。有时候命运偏偏喜欢与人作对,你越是挖空心思去追逐一种东西,它越是想方设法不让你如愿以偿。这时候,痴愚的人往往不能自拔,思绪万千,越想越乱,陷在了自己挖的陷阱里;而明智的人明白知足常乐的道理,他们会顺其自然,不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生命中的许多东西是不可以强求的,那些刻意强求的某些东西或许我们终生都得不到,而我们不曾期待的灿烂往往会在我们的淡泊从容中不期而至。因此,面对生活中的顺境与逆境,我们应当保持“随时”、“随性”、“随喜”的心境,顺其自然,以一种从容淡定的心态来面对人生,这样我们的生活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孔子认为,《关雎》诗篇,快乐而不过分,悲哀而不伤痛,将理性与情感自然交融,使得理欲调和,合为一体,乐从中出,礼自外作,致乐以治心。

孔子对《关雎》一诗的评价表达了他对情感控制的看法,即凡事讲求适度的“中和之美”。《关雎》是写男女爱情、祝贺婚礼的诗,与“思无邪”本不相干,但孔子却从中认识到“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中庸思想,认为无论哀与乐都不可过分,有其可贵的价值。做人如果也能达到《关雎》情感调和的境界,便是至真至善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不惊,方能安之若素。

县城老街上有一家铁匠铺,铺里住着一位老铁匠。时代不同了,如今已经没人再需要他打制的铁器,所以,现在他的铺子改卖拴小狗的链子。

他的经营方式非常古老和传统。你无论什么时候从这儿经过,都会看到他在竹椅上躺着,微闭着眼,手里是一只半导体收音机,旁边放着一把紫砂壶。他每天的收入正够他喝茶和吃饭。他老了,已不再需要多余的东西,因此他非常满足。

一天,一个文物商人从老街上经过,偶然间看到老铁匠身旁的那把紫砂壶,因为那把壶古朴雅致,紫黑如墨,有清代制壶名家戴振公的风格。他走过去,顺手端起那把壶。

壶嘴内有一记印章,果然是戴振公的。商人惊喜不已,因为戴振公在世界上有捏泥成金的美名,据说他的作品现在仅存三件:一件在美国纽约州立博物馆;一件在中国台湾故宫博物院;还有一件在泰国某位华侨手里,是他1993年在伦敦拍卖市场上,以56万美元的拍卖价买下的。

商人端着那把壶,想以10万元的价格买下它,当他说出这个数字时,老铁匠先是一惊,然后很干脆拒绝了,因为这把壶是他爷爷留下的,他们祖孙三代打铁时都喝这把壶里的水。

虽然壶没卖,但商人走后,老铁匠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了。这把壶他用了近六十年,并且一直以为是把普普通通的壶,现在竟有人要以10万元的价钱买下它,他转不过神来。

老铁匠有一把10万元的茶壶的消息,传播了开来,他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他不知该怎样处置这把壶。当那位商人带着20万元现金,再一次登门的时候,老铁匠没有说什么。他招来了左右邻居,拿起一把斧头,当众把紫砂壶砸了个粉碎。

现在,老铁匠还在卖拴小狗的链子,据说他已经106岁了。

林语堂先生说:“我总以为生活的目的即是生活的真享受……是一种人生的自然态度。”保持一颗平常心,波澜不惊,生死不畏,于无声处听惊雷,超脱眼前得失,不受外在情感的纷扰,喜怒哀乐,收放自如,才能体会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自在。

中庸并不等于圆滑世故

中庸是什么呢,即为人处世之道,可以用外圆内方的做人哲学来加以阐释。在圆与方之间保持一种和谐,外圆内方、深浅有度是一门微妙的、高超的处世艺术,使人们在正义和生活的天平上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真正谙熟中庸之道的人是大智慧与大容忍的结合体,有勇猛斗士的威力,有沉静蕴慧的平和,对大喜悦与大悲哀泰然不惊。

清朝名臣曾国藩位高权重,趋炎附势的人很多,他对此总是淡然处之,既不因被人奉承而喜,也不因人谄谀献媚而恼。曾国藩的一个手下对那些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人非常反感,总想找机会教训他们一下,于是就在一次批阅文件时,将其中一位拍马的官员狠狠讽刺了一番。曾国藩看过该批阅后,对手下说,那些人本来就是靠这些来生存的,你这种做法无疑是夺了他们的生存之道,那么他们必然也将想尽办法置你于死地。曾国藩的一番话让手下恍然大悟、冷汗淋漓。

人处在社会中,不可能远离是非,因此行事必须深浅有度,适可而止。中庸的处世方式最好的诠释便是“知性好相处”。曾国藩深谙人情之道,倘若拒绝被人拍马,则必是孤家寡人无人可用;倘若沉醉在逢迎之中,则会让那些颇有见地的人才流失。因此他采用了淡然处之的方法,耳中美言,胸有丘壑。

古语道:“处治世宜方,处乱世宜圆,处叔季之世当方圆并用;待善人宜宽,待恶人宜严,待庸众之人当宽严互存。”处在太平盛世,待人接物应严正刚直,处天下纷争的乱世,待人接物应随机应变、圆滑老练,处在国家行将衰亡的末世,待人接物要方圆并济、交相使用;对待善良的人,态度应当宽厚,对待邪恶的人,态度应当严厉,对待一般平民百姓,态度应当宽厚和严厉并用。这才是中庸之道的注解。

做人应该外圆内方,保持中庸、深浅有度、恰如其分是为人处世的最高境界,锋芒毕露往往为世俗所不容,委曲求全又被视为软弱,只有外圆内方、刚柔相济,才能在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周旋有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