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三千精兵为聘:宠爱女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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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又不会亏待你,虽然你是女子,目前却只有我一人知晓。以后,你还是扮作男儿身,跟随我左右,身份和笑春一样。昨夜你也看到了,倾城公子满城追杀你,要夺你的宝贝,你留在司马府才是上上之策。”云倾夜半倚在床头,回眸睇着她。

初泠没有再作争辩,她偏过头,盯住眼前的人,水眸潋滟“你可知,倾城公子为何要杀年府的人,他说的湛王府和羽林卫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倾夜听见初泠的问话,有些惊讶,他起身下榻,坐到不远处的圆桌旁,拿起桌上的茶壶,倒起茶来。就在初泠以为他想保持沉默时,云倾夜张口道出了真相“十二年前,我爹和几位大臣同时上奏先帝,诬告湛王谋逆。先帝震怒,下旨将湛王幽禁,判秋后处斩。下旨当夜,湛王府却遭羽林卫洗劫,几百口人一夜间身首异处,无一幸存。湛王爷身受万箭穿心之苦,血溅当场。”

“水漫了。”初泠下床,轻声提醒道。

云倾夜见杯中溢出的茶水滴落自己的锦袍,也不在意,随手擦了擦,叹息道“而那几位上奏的大臣,其中便有年大人。”

“如此推测,倾城公子必与湛王府有重要牵连。湛王爷是否有子嗣,或者莫逆之交?”初泠在桌边坐下,既然逃不掉,就随遇而安吧,她一向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湛王爷育有一子一女,不过均未逃过那场大劫。羽林卫走前,在湛王府放了把火,烧尸成碳。”云倾夜言罢,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放下时,他的眼底多了一抹惋惜。

“所以,倾城公子才会在年府放火,想让年家人也承受一下当年湛王府遭遇的痛苦。莫非湛王的世子还活着,而倾城公子就是他?”初泠细细思忖,说出猜测。

云倾夜听罢,凤眸忽闪,掠过一丝阴影“我也不知倾城公子的来历,传说他手中的至宝,能号令倾城宿卫,这批死士的力量‘倾国倾城’。京城最近,许多牵涉湛王一案的官员皆被其灭口,朝野上下,动荡不安。昨夜年府也遭血洗,不知何时会轮到我们司马府。”

“至宝?倾城扇?”初泠一怔,缓缓转头,瞥见云倾夜腰间的折扇,她霎时心惊,霍然站起,后退了几步“是你……是你,对不对?”

云倾夜不明所以地扭过头,凤眸迷雾渐起“什么?”

初泠伸手一指他腰间的折扇,水眸闪过一抹复杂“那把折扇是倾城扇对不对,你就是那个日夜追杀我的倾城公子,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逼我进府,好受你摆布。时机一到,你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我,夺走我手中的玉魄。”说完,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圆凳上,脸色沉重。

“你胡说什么?这样的折扇,我书斋里多的是,你想要多少把都可以。你若不信,我当着你的面撕了它,看它是否真如传说那般富有神力。”云倾夜不满初泠的猜忌,剑眉一挑,随即抽出折扇,用力撕毁,丢在地上,毫不可惜。

初泠这才稍显安定,只是看向云倾夜的眼神多了一丝戒备。这令云倾夜原本嬉笑的脸,瞬间晦暗。他几步上前,猛然伸手从座位上拽起初泠,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小羊,既然你认定我是条恶狼,那我现在就吃掉你。”

他眸光浮动,嘴角暗藏邪恶。初泠还未反应,云倾夜的身子已低俯过来,薄唇下压,覆上她的檀口。唇齿间忽然而至的异样感觉,令初泠深感羞耻。她出声反抗,对方却趁机加深了吻,后脑被其托住,腰间也多了一层束缚,死死纠缠,不容她有撤退的机会。

“唔。”初泠黛眉紧皱,偏偏无力推开身边的人。

一刻过后,云倾夜才松开口,音质暗哑“小家伙,还要诬赖我吗?”

初泠睥睨眼前人,怒得咬牙切齿,如果可以,她一定会杀了他。“若你真是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还有,不要叫我‘小家伙’。”

云倾夜闻言一怔,突然哈哈大笑“你不要我叫你‘小家伙’,难不成要我唤你‘娘子’?”

“够了!”

初泠心中酸苦乍起,她忿然转身,还没踏出门槛,又听身后之人加了一句。“你今夜留下来吧,望凤居的后院有许多闲置的屋子。今早的打斗惊动了爹,我怕他会随时去东厢房盘查。一旦他得知真相,只怕你性命难保。”

“多谢你好意,有件事,我想提醒公子,应笑春这个人,不可信。”初泠没有回头,径直走了出去。萧索的夜风,掀动了她的袍角,冷月清寒,丝丝凉意侵入襟口,初泠一颤,心底顿生黯然。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觉间步入一片竹林,幽僻的环境,令她倍感亲切。竹林尽头,一座小楼赫然挺立,屋内灯火如昼,隔着薄纱,透出淡紫的光晕。初泠心生好奇,莫非云倾夜在此金屋藏娇?

她悄然上前,向里望去。轻纱漫舞,罗帐起伏,一室的淡紫,果真如女儿闺阁一般,只是不见人影。初泠不禁疑惑,刚要推开门进去一探,忽见一名小婢走近“公子请留步,此处不是来客居所,乃是爷为少夫人预留的闺房。”

“少夫人?”初泠蛾眉一拧,心头微震,轻轻关上了房门。

一旁的小婢点头,笑着为初泠解释“是啊,爷九岁那年,便命人建了这间阁楼,本是留给未来少夫人的。可惜,爷及冠之前,不知为何退了老爷为他定下的亲事。是以,这屋子一直空着,无人居住。”

“既如此,劳烦姑娘再为我找间屋子。”初泠又看了阁楼一眼,咽下喉间的哽塞,跟随小婢进了对面的长屋。

之后半月,初泠除了白日为云倾夜施针,其余时间大都在竹林中调息打坐。待芳菲落尽,春末夏至,她才为云倾夜施完最后一针。走出寝居,她暗自神伤,无论耗费多少时辰,仍无法冲破体内的束缚。没有内力,与废人何异?她思及此,愈加烦躁不安,不知不觉,竟走出了望凤居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