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乐舞与书画(和谐教育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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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古代的肖形印

肖形印,是我国古代篆刻艺术中的一朵奇葩,它的出现年代尚难确定,但目前所见的古代肖形印中,仅汉印就占八成以上,这不难看出,它盛行于汉代。

肖形印从印纹形式上可分为独立图像型和附属图像型两种。前者图像独立存在,后者刻于印文的两侧或四周,以之作为文字的装饰。肖形印的印面一般为方形或圆形,阴阳刻文均见。肖形印的纽式多龟纽、桥纽、瓦纽、象纽、马纽、蛇纽、台式鼻纽、半球形穿带印;此外还有一面刻字、一面是肖形的方形穿带印、印体镂空成两层亭形的亭纽印等。

肖形印的印纹取材非常广泛。尤其是汉代,除了龙、虎、凤、蛇、马、熊等动物图像外,最突出的是出现了大量以人物活动为题材的印纹。其中有表现上层贵族豪华生活场面的如车马出行印纹;有反映战斗场面的,如骑射纹印、持盾扬刀武士纹印;有反映乡土气息极浓的,如饲养家禽、牛耕、种田纹印;有以百戏、游戏为内容的,如舞乐、杂技纹印、兽戏、马戏纹印等。此外,神话传说也是肖形印的重要题材。多见的是乘龙纹印、神虎逐鬼纹印。

肖形印的制作方法主要有铸印、凿印、线刻三种。无论何种都讲求雕工的精巧、构图的巧妙。尽管图像简略,但无不生气盎然,富于神韵。

肖形印看重朦胧之美。中国绘画很早就有“以形写神”之论,郑板桥诗句乃云:“画到神情飘没处,更无真相有真魂”。由于肖形印重“神似”,即“真魂”,因此对所表现对象的真相就不把它交代清楚——产生模糊,造成朦胧美的因素。观者依靠“真魂”能获得朦胧美必须通过迁想、演绎、升华、心理会通方能得到。心理会通可算是架在观者和刻印者心灵之上的一座“桥梁”。这就需要作品含蓄,来加强美的力量。

由于心理会通的含蓄,肖形印最重“意”。要刻印者当时的思想、情绪、意趣真实而自然地流露在肖形的“真魂”之中,因此对肖形的大胆夸张(凤的尾)、变形(二羊的腿)、舍弃枝节(骑兽人只剩下兽和人的神态),突出主要特征,追求整体感觉的手法,赋予了肖形印作品一定的神秘感和朦胧感。

先秦时期留下的肖形印不太多,但从东汉阶段的肖形印来看,艺术已进入鼎盛时期,足够我们对朦胧感的研究。要是把朦胧感和含蓄等同起来,那是不妥的。含蓄的艺术品不一定具有朦胧美,它可以是清晰的明朗的,而朦胧美的艺术品往往具有含蓄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