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城中小村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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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参考文献(2)

静待后军,各军陆续到齐,差不多已是辰牌。那时侬智高部众,也已得信,倾寨前往来,抗拒官兵。先锋孙节与敌相遇,便上前搏斗,敌众来势甚锐,枪矢并发,节力战而不退,中枪殒命。沔与靖驻兵冈上,遥见孙节阵亡,不觉大惊。俄闻鼓声大震,一彪人马,从山麓杀出,兵分为左右翼,夹击敌众,为首一员大元帅,银盔铜面,手执白旗,向军左右指挥,忽纵忽横,忽开忽合,杀得敌众东侧西歪。那军官却步骤井井,行伍不乱,孙沔顾余靖道:“这不是狄青元帅督战么?看他部下的将士,如生龙活虎一般,端的名不虚传。我等快上前去,助他一阵,管教贼众片甲不回。”靖即允诺,于是沔军在前,靖军在后,从山上冲下去,搅入敌阵。敌众已抵不住狄青,怎禁得两军杀入,顿时大败,拼命逃窜,官军追奔五十里,斩首数千级,敌将黄师必、侬建中及伪官属等,死了一百五十多。生擒敌兵五百余,方才收军,青即乘胜进攻邕州。哪知侬智高纵火焚城,寅夜遁去。官军陆续入城,扑灭余火,搜得金帛巨万。赦胁从,招流亡,邕人大悦。尔后侬智高残余逃遁到大理国(今云南大理),卒于皇佑五年初,大南国复灭余残部延至1055年全灭。至战息,班师回京,狄青立大功,被提为枢密使。狄青平南结束后,也就留下不少将士驻守各地州府,固边治安,老年而退役的官兵,有的接袭士官,众士遂就地安家立业。在宋代也有从江浙,江西迁移两广的,一因官职调动,亲属随从随迁,二是富于开拓精神,主动有计划南迁,三是一些赴任他乡的高官,辖巡地域宽、见识广、了解待开发的简况,对于有的地方地广人稀,土质肥沃,气候温和,盛产作物,具有发展前途,心中有数,有的放矢,便动员组织家人,亲友迁移。他们有严格的家族教育,不墨守成规,不固步自封,富有敢闯,开拓精神,敢为人先,决心创业兴家。正所谓:“离祖地,不受官爵封,出朝堂,愿于骏马登程往异乡,往从胜地立纲常,坚信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只有当自强,才能总炽昌。”

平话在广西叫蔗园话,即南宁平话,按现在将平话人家存的族谱都说到是祖籍山东青州府白马县,益都县诸城寿光县、日照县、衮州等,说是白马县的族谱较多,但在《中国历史地图第六分册》中找到北京、年间的山东所设置的五十五个县中设有白马县,青州府管辖下的十一县也设有白马县,而是青州府益都县有白马驿,白马集、白马苑、白马庵等。在解放前,广西省参议院秘书长黄昆山(南宁市虎丘村人)曾派人往山东考证后写有存档。说他们的黄氏祖籍应是山东青州益都县白马驿人,而在根据邕宁县志和有关人员中了解到山东有些地方还有人讲平话,例如:广西百色师范学校,中华诗联学员会员,中国对联学会理事,三津村分去平果县,叫何屯人氏黄典圣,在黄氏祖谱写《右江平话于山东方言》一文中讲到:

1994年春节后的一个晚上,我特地走访了隆林县招待所老所长林紫贵先生,林所长是南下干部,刚从老家--山东威海市探望年已九旬的母亲回来,我们平时比较熟悉,只寒暄几句,我便用普通话开门见山地问他:“老所长,你离家几十年了,现在回去还能讲家乡的方言吗?”他用普通话爽朗地回答:“没问题,对答如流呢!”因此我分别于“吃饭”、“煮菜”、“洗衣服”、“晒衣服”、“看电影”、“看报纸”、“卖猪仔”、“买猪仔”、“今晚我们谈心”、“明天我们开会”等20来个词语问他,我问一句,要求他用山东方言回答一句,结果他都回答了约95%音同右江西岸的平话。我说:“我的老祖宗是宋朝从山东青州府白马县来广西落户的,今晚来拜访你,是想了解山东老家的语言。”他高兴地说:“这样说来,我们是老乡啦!不过我只说山东有青州,从未听说有白马县。过了一会,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我初来百色时,曾经在平果和百色街上听到群众讲我们山东的这种方言。”

二、伏波将军的传说

伏波将军,名为马援,生于汉成帝永始三年(公元前14年),卒于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字文渊,东汉初年扶风茂陵人(今陕西兴平县东北)。新朝王莽末年,为新成大尹(汉中太守)。后一度依附割据陇西的隗嚣,为绥德将军,继归刘秀,参加了攻灭隗嚣的战争。东汉光武帝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任陇西太守,率军击破先零羌。建武十六年(公元40年)在他五十六岁时,奉诏南征交趾。两年后,擒获征侧征贰姐妹,平息动乱。马援将军遂立铜柱以为南极,表功而还。“立铜柱为汉界,一在钦州之西三百里分茅岭东界;一在凭祥州南界;一在林邑北为海界;一在林邑南为山界。铭之曰铜柱折,交趾灭。”90马援将军在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九月班师回朝,沿途修建郡县,治理城廓,凿渠灌溉,促进了岭南农业经济的发展。马援将军胜利归来后,朝廷为表彰他的战绩,封为新息侯。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马援在进击武陵“五溪蛮夷”时,在军中病故。

马援的一生,颇富戏剧性和传奇色彩。

首先是他的家庭。“援姑姐妹并为成帝婕妤,葬于延陵。”算是汉朝的外戚。而马援的一位胞姐,却嫁与篡汉称帝的王莽之子。再后来,马援的小女儿又成了匡复汉塞的光武帝之媳,即汉明帝马皇后。这其间的政局变化,使马援历经荣辱交替,一言难尽。

马援本人,则是一生戎马,南征北战,功绩彪炳,屡受汉帝宠赐。南征归来,却因为小人忌妒而备受谗言所害。这里有一个历史上相当有名的冤案--薏苡之冤。马援在南征交趾时,常常食用意苡,因为薏苡吃了能补中益气,消暑除湿,可以克除瘴气对身体的伤害。南方薏苡籽大,马援想留作种子,于是在大军班师回朝时,载了一车薏苡回京城。当时,权贵们满以为车中装的必是南方的珍奇宝物,又不见马援馈赠给他们,因而都很忌妒。当时马援功高名盛,皇帝又对他十分庞爱,所以权贵们不敢有什么举动。等到马授死后,驸马粱松,便领头参劾,诬陷马援密藏珠宝,以为私用,一时附合的人不少,光武帝看了密奏,十分愤怒,又听到群臣议论,以为此事必戊戌谬,对马援失去了信任。马援的妻子儿女不明原委,对皇帝的怒火恐棋不已,不敢把马援的尸体运回家族的墓地安葬,只买了洛阳城西几亩地,草草掩埋,不敢铺张,连宾客旧友都不敢吊丧会葬,场面十分凄惨。后来马援家人才得知是梁松的诬陷。于是六次上书诉冤,才得以正式下葬。但没有名份。

直到他死后二十六年即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他的皇帝女婿汉明帝才为他建祠堂,立碑传。后世为了纪念马援纷纷立碑修建庙宇,而祭祀马援的庙宇名称出于对之呼其名的避讳,而称为“伏波庙”或“伏波祠”。久而久之,马援的本名反而没有“伏波将军”那样家喻户晓,后世还将他神化,有人称其为“伏波大神”。靠水居住的平西人和邕江上的船家都供奉他以保平安,每当农历二月初二土地公的诞辰以及农历四月十四伏波将军的诞辰,平西人就通过一定的仪式(做道场、唱师公戏)来庆祝,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社会现象。人们知道“伏波将军”的多,而知道马援的却很少,民间还将其称为“平西候”,所以“平西”的得名很可能和对“伏波将军”崇拜有关。

三、石埠双宗庙

平西的梁氏家族是石埠梁氏的一个分支。梁氏族人至今还有“农历三月二十九的连宗拜祖”的宗族活动。每年农历三月二十九,梁姓的各个分支会聚南宁市郊区石埠乡忠良村的双宗庙,共同祭祀祖先。

双宗庙是为了纪念抗清名将梁云升和杨禹甸而建的。梁云升是郊区石埠乡人,明崇祯十五年(公元1642年)举人。官至内府中书,后又升兵马车驾司之职。公元1646年,明桂王朱由榔在广东肇庆称帝,改年号为永历。清廷派大将爱星阿和吴三桂率大军南下扑灭永历政权。公元1652年永历帝逃到南宁。梁云升一面协同永历帝治理地方,一面筑阵应敌,在石埠建立了大东罗、小东罗两个阵地。公元1659年,永历帝撤出南宁到东罗阵地。压过来的清兵连营十里,声势浩大。永历帝眼看大势已去,便留下梁云升和部分队伍拖住敌人,自己则退入云南。杨禹甸护送永历帝到云南以后才返回。梁云升带领将士奋力抵抗,屡次击退清军的进攻。一次战斗中,梁云升被毒箭射伤,但仍镇定自若,指挥反击,把清军打的败退回南宁。梁云升也在当日阵亡了。杨禹甸回到石埠,得知这一消息后,十分悲痛。农历五月初五,不甘做清朝顺民的杨禹甸带上凉粽,骑上骏马,效法屈原,投邕江而死。为表彰梁、杨二人的忠心义胆,村民捐资集建此庙。此庙原三进两厢,飞檐画栋,原有名人手迹碑石数十块,但年久失修已被毁。此庙现在已重修,庙内还保存一块记载梁云升生平事迹的碑石真迹,碑题有“康熙十七年戊午季夏月望一良利建”字样。是仅存的梁云升事迹的文字资料。(梁云升是梁庆一公第八代裔孙,其后人住在巷口坡。)

双宗庙碑记

梁公,讳云升,字超然,号静穆,生于明万历三十三年乙巳岁三月二十九日。公少习儒业,行仁重德。壮则进庠应举,除崇祯壬午科举人,官授内府中书,后升至兵部车驾司。公宽仁温柔,正大诚朴,乃至圣之士焉。时值戊子之后,明气将损,皇运已衰,盗寇四起,庶民颠沛。公遂揭竿,率众相守阙地。致百姓有倚,百难不至,兵寇不遭,庄舍荣盛,皆公之德也。不意,己亥季春,清兵骤至,玉石不分,生灵涂炭。公乃慷慨赴任,率将士迎击清兵。叵奈寡不敌众,为毒矢所透,于三月二十九日殉职。遗骸葬龚村上祀岭。嗣后,每显灵保国佑民。

杨公,讳禹甸,字鹤海,生期不详,系浙江临安人也。于仕途,与同科举人梁公一见倾心,为莫逆之交,同心靖边抗清。己亥仲夏护驾过境后,于五月初五返乔版时,闻梁公已殉职,痛不欲生。宁为明鬼,不做清民。遂投邕江,水未过膝而气绝而终,其尸三日不倒。后人感其梁杨二公之忠义,于鹤园建一祠,曰义生祠,以留芳后世。后杨公遗骸由其门生潘其甡运回祖籍安葬。

浙江临安县知事马建三因回乡省亲,乘舟自邕溯江而下。到巷口埠时,不意,舟帆无风自倒,倒而复立,旋即又倒,如是三立三倒。马知事甚觉蹊跷,遂弃舟登岸,拜访当地黎庶,附近有无英烈之忠义之士。当地告知鹤园建有一义生祠以纪念梁杨二公抗清事云云。马知事深为其忠义所动,遂于康熙十年倡导当地官民募捐。于义生祠原址扩建为三进两廊,并易名为双宗庙。以三月二十九日梁公生忌日为纪念日,适时师公戏班义演悼念梁杨二公。自此双宗庙例会沿袭至今已三百多年耳。(注:标点为笔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