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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处女情结

奇迹消失,理智在第一时间飞回来,白飞飞惊惶地看着睡在身边一丝不挂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醉了,但她是清醒的,如果她意志坚定,绝对有能力阻止事情的发生,但她没有,只因内心深处那点小小的奢望和贪婪。而清醒之后,她发现她犯了一个无法原谅的错误,奢望和贪婪之后,她想得到什么?她又能得到什么?他的爱吗?那绝对不可能!他的愤怒鄙视?她绝对受不了!一夜风流过后的相安无事?或许,这是唯一的结果。对他来说她可能只是许许多多一夜风流对象中的一个,很快就会遗忘,对她来说,却可能是与他唯一一次亲密接触。他们本来不可能有交集的,一次奇迹加一个错误,结果就是……她不敢去想,甚至不知该怎样面对他醒来之后的眼神。她匆匆抓起衣物套上,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沈开朗的公寓。

逃!这是白飞飞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这样走开,他会以为昨夜的那个女人是柠檬茶,那么她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照样做她的总务,照样拿她每月两千多块的薪水,照样看他泡妹妹发她的花痴,照样做她永远不醒的暗恋之梦。逃吧,拥有一******的秘密,足够令她回味无穷了,一时奢望和贪婪的结果,就是她再无机会贪婪,所以,一夜情的回忆,够了!

“噢——”沈开朗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晃进浴室,温水哗啦哗啦地兜头冲下,终于令他的神志完全清醒了,怔忡地看着自己赤条条的身体,他像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拉开浴室门,空空的大床上只有凌乱的被褥,似乎跟每个宿醉醒来的清晨没什么区别,可他知道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况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好似柠檬和体味的混合,唇齿间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和牛奶的甜香。没错,他肯定昨晚不是一夜春梦,那个叫柠檬茶的女孩来过,又走了。当然,他并不是眷恋她,one night stand嘛,大家图的就是刺激,春宵一刻之后就是say good bye喽!但通常早晨醒来彼此都会给一个微笑,然后共进一顿早餐,留下彼此的电话,如果比较满意可能还会联系,甚至发展成某一段时间的固定伴侣。他必须承认他对昨夜很满意,那女孩具有他喜爱的几项特点:清爽的发香,柔软的嘴唇,酸奶般的味道,还有青涩如处子般的反应,很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如果合适,他想过跟她做一段时间的固定伴侣,可惜,看来人家对他不是很满意,否则也不会一声不响就走掉。都是酒醉害的,令他的魅力大打折扣。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改天上线碰到她,再约一次好了。

冲了个快乐的清晨健身澡,换了睡衣,沈开朗决定再补一觉,反正刚拿下一件大case,他有权利放大假。掀起被子将散置的贴身衣物一股脑地挥下床,然后他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不能动了。白色的床单正中,触目惊心地印着几点暗红,刺目得让人想忽略也难,那是——落红。

“Shit!”沈开朗诅咒出声,傻子也知道那是落红,问题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出来搞one night stand的女人怎么会有落红?该不会那个柠檬茶第一次出来玩就选中他吧?搞什么飞机,one night stand耶,成年人玩的不负责任的游戏,纯情女跟着掺杂什么?好玩啊!他可真******不是普通的幸运!

这一惊睡意全无,他抱着头努力地想,拼命地想,昨夜最初跟柠檬茶在酒吧见面的记忆还在,感觉上是个老手,很娇很媚很上道的那一种,后来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全部是感官的印象,几乎没有视觉效应,他甚至想不起来那女人长什么样子。管他呢!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好在他习惯性地做了安全措施,one night stand这种游戏,最怕的就是留下麻烦。他悻悻然躺下,隔了一分钟翻身坐起来,盯着床单上暗红的血迹发呆,几点干涸的血迹而已,又不是没见过血,却令他第一次有了深深的负罪感,第一次坐下来仔细地回忆一夜情的对象,第一次把两性关系跟责任联系在一起。处女情结,男人不可避免的毛病!

“开朗,开朗,开朗!”方凯在沈开朗耳边大声叫喊,总算震回了他仙游的魂魄。

“干吗?叫魂啊!”沈开朗没好气地应。

“就是叫魂,我怕再不叫你的魂就回不来了。怎么了你?失魂落魄的,让妹妹甩了?”

“切——你才让妹妹甩了呢。”

“你看你看,才说一句就急了。这几天怎么不见你跟妹妹聊天了?一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就能把到妹妹啊!你什么时候练就的这等神功?教教我。”

“唉!别提了,提起来就烦。”沈开朗用力挥挥手,扬声道:“飞飞,给我一杯酸奶。”

“哦!”白飞飞猛地一惊,像做错事被逮到的孩子,垂着头红着脸,手忙脚乱地抽出一杯酸奶,“砰”一声放在沈开朗的桌子上,突然警觉声音太大,又连忙说声对不起。

方凯疑惑道:“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公司犯邪啊,怎么一个个都神色恍惚的?”

“哪有?”飞飞直觉辩驳,说完就发现自己声音太大,心虚地小小声说:“我,我只是昨晚没睡好嘛!”

“什么?”沈开朗的俊脸突然凑过来,“说话那么小声谁听得到啊。”

飞飞吓得后退了两大步,撞到阿茂的办公桌,引来她一声尖叫:“哇,飞飞,你想吓死谁啊?”

“哇!”旁边几个同事同时大叫,“拜托,阿茂,你想吓死谁啊。”

飞飞一手揉着撞痛的后腰,一手作揖,咧着嘴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着急去WC。”然后一拐一拐地拼命逃掉。

坐在马桶上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建设,再出来用冷水冲脸,白飞飞对着镜子里面湿漉漉的自己握拳,“白飞飞,你争气点,不是告诉自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从厕所溜回座位,偷偷瞄一眼小老板,发现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时而眉头深锁,时而咬着铅笔飞快地转动眼珠,时而埋头噼里啪啦地敲打键盘。她知道他又开始编程式了,每当他努力工作的时候,眼神就会变得很深邃,额头那一绺随性的刘海随着他敲打键盘的动作晃呀晃的,晃得她整个心也跟着晃动起来。

唉!飞飞软软地趴在桌子上。完了,不行啊,想不被他吸引,真的很难啊。

沈开朗伸了个懒腰,扭扭酸痛的脖子,顺手拿起桌脚的酸奶放进嘴里,吸管已经插好,正是他习惯的长度。桌上还有一块鸡蛋三明治和一杯依然带有余温的红茶,距离就在他抬眼能够看见,又不会不小心碰到的位置。办公室只有他这一区的灯还亮着,其他同事都走了。一定是飞飞临走前给他买的,整个办公室里她最细心了,下次开会记得让老大给她加薪。吃了三明治喝了红茶,他满足地叹口气,继续埋头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