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历代名相智慧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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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司马光智慧今用(3)

司马光认为,张方平身为边帅,系一方安危,举措施为,众所瞻倚。但他胆小轻信,以之于此,“万一疆场实有警急,使方平当之,岂不败事!”他要求朝廷始张方平之罪,严加谴谪,择明智沉勇之人以代其任。宰相富弼不同意司马光的意见,替张方平辩解,说他没有派兵出塞,不为轻举;夏兵没有入侵,正是因为方平有了准备。若因备战而顾以轻举之罪,边臣自是将不敢备战于事先了。针对富弼的说法,司马光二次上书,他说,所谓为备是指平居无战之时“简其将佐,训其士卒,严其壁垒,利其器械,审其间谍,远其斥候。”张方平在秦凤路却是平时养尊处优,对下情、敌情一无所知,衙门以外的事都可以骗得过他,这才导致了“承信虚声,惶惑失据,内惊诸郡,上动朝廷”。这样的失职行为不受责罚,典刑有何用处?他告诫英宗,不能“重惜方平而轻弃秦陇”,应“速治方平之罪”,将他贬逐到远恶的地方去。司马光连上三封疏状,朝廷使将张方平调任应天知府。

张田在当时就是个毁誉不一的人物。《宋史》称其“为人直伉自喜,好谩骂,欺凌其下,故死无哀者,然临政以清”。他进士及第后初授应天府司录,后由欧阳修推荐擢升为通判广。信军。苏轼读了他的文章,以为可与古代廉吏相比,张田通判冀州时,曾告发宦官张宗礼的不法行为。在任度判官时,唐介劾其“亏损上恩”而出知蕲州。唐介是以直言敢谏见称的,士大夫说其是真御史,神宗皇帝则誉其为“先朝遗直”。嘉佑七年二月,朝廷公布了任命张田为提举荆湖南路刑狱的诏令,司马光两次上疏反对。他说:“提点刑狱,吏之师师”,操按察之柄,关系一方休戚,让张田那样倾邪险薄之人担任,是万万不可的。他以为张田“资性险薄,色厉内荏,毁誉出其爱憎,威福发于喜怒,凌其可凌,妄其可妄,真小人之雄杰”。他说,不贤的人,大家都知道他不贤,这个好办;唯有那些被众多的人视为贤而实际不贤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建议朝廷选派忠厚、方正、实有治行的人担任提点刑狱,像张田那种“饰伪行险,躁于进取”者,决不能担任此职,朝廷采纳了他的意见,收回成命,改任张田湖州。

赵滋是个武官,世任军职。《宋史》说他“果敢任气,有知略”。康定初年在禁军中当士卒时,因捕西京叛卒有功,迁升为左侍禁,后到西北边境的泾原仪渭军、镇戎军任都巡检,立有军功。范仲淹、韩琦经略陕西时对他十分赏识,以为“真将帅材”,荐为勾管河东经略司公事。当时,宋与辽的边境是以大清河为界。契丹民经常乘小舟在河中捕鱼,借机挑衅滋事,以后发展到派10多条大船,自海口运盐至界河,宋深以为患,决定把赵滋派往雄州任军事长官。赵滋到雄州后,命令巡逻士兵:凡契丹人舟至,“捕其人杀之”,把船全部拉往涿州。这件事受到安抚使彭思永、河北转运使唐介的指责,以为赵滋挑起边界事端,请朝廷将其罢免。司马光支持彭思永和唐介的意见,先后两次上疏对赵滋提出弹劾他说赵滋刚愎狂妄,不可管军,让其守边必将败事。他以为作为边臣,应当训练好士卒,整修好器械,树立常备不懈的观念;准备好接待外国宾客的礼物,谨慎自己的威仪形象,以便接待来使,与其谈判。要作到“内不失备,外不失好”,按照朝廷的意图行事。而赵滋以傲慢的态度对待辽使,争小胜以挑强胡,只求一时之名,而不顾国家永久祸患。司马光主张军事行动要服从外交需要。他说,两国相交,不可不慎。雄州地处战略要冲,“平居则行李之所往来,有事则戎马之所出入”,典州之将应精选其人。赵滋“禀性狂狠,恐不可久置于彼”。他建议朝廷削去赵滋的军职,徒之内地,并以此告诫诸边将,不得再为国生事。

嘉佑八年十一月,宣徽南院使、鄜延路经略安抚使程戡的任期届满,需另作安置。”英宗颁发诏书,给程戡加安武军节度使衔,继续留任。程戡是一位资历很深的老官僚,深得英宗皇帝的信任。司马光认为这样安排不合适,两次上书提出反对意见,程戡这个人,《宋史》说他“遇事果敢必行,然凭气近侠,用刑峻深,士民多恶之”。殿中侍御史吕诲则说他“才微识暗,外厚中险,交结权贵,因缘进擢,循私罔上,怙势作威”,且年逾70,应该致仕还政而不自觉,是个贪恋禄位的人。司马光也认为程戡“素无才术”,虽然为官时间很长,却向来以平庸无绩为人所知,在廊延路任上就是“苟且偷安以度日月”,在士卒中没威信,部属瞧不起,他被西夏所轻视,现在年老而且有病,是个昏懦无能的人。他说,当今国家多患,唯在西北边境。鄜延路地处西北边境,战略位置很重要,更应该精择其人。程戡不负众望,完全应该撤换,但朝廷对他却宠信更甚,“建节再任”,这是很不恰当的。他要求朝廷“追还前命,别选贤才”。

司马光熟知宦官专权虐害国家的历史,他初入谏院就向朝廷呈上《论臣僚上殿屏人札子》,提出皇帝和朝臣议事,宦官不能“进至殿角板障门以里”,不允许宦官靠近皇上窃听朝诉。他一贯主张不拘一格选拔人才,但对宦官则不然,总是严加防范。仁宗皇帝要提拔宦官苏安静为两省押班,英宗皇帝要提拔宦官张茂则为内侍省押班,司马光都以其不符合宦官不到50岁不能任此重职的朝规坚决反对,予以阻止。

王广渊、皮公弼皆因无德无绩而善于钻营受到司马光弹劾。《宋史》说王广渊“小有才而善附会,所辟置类非其人。”他进士及第后授大理寺直官、编排中文字,因裁定祖宗御书千卷受到仁宗赞许。英宗尚在藩邸时,广渊以所作文章进献,主动接近,两人相处亲热。及登大位,任其为直集贤院。司马光说,端正之士被晋升是国家治的表现,险恶之徒被提拔则是国家乱的台阶。广渊虽有文艺但其余更无所长,他在士大夫中“好奔兢,善进取”是出了名的。让这样的人至集贤院,“将何以使天下之人尚廉耻之节,崇郭厚之风”?在第二封奏疏中。他劝谏英宗“洗濯其心,至公’至正,审察善恶,明辨是非。”他说:忠信者,虽有怨仇而必用;奸邪者,虽有私恩而必诛。这样,才能使君臣晓然,各知所守,同心同德,共为国谋。他请求朝廷“追还广渊恩命”,将其“严加窜谪”。

皮公弼是由尚书都宫员外郎改任权发遣三司判官的。司马光以为这个人“以食饕致富,资性狡猾,善为进取”,在京师“造请不倦”,在外则“书启相寻”,靠拉关系、投门子,找了30几个荐举者。他说,以公弼的才能,在朝臣中不为难得:论其贪污谄伪,则无人可比。擢升皮公弼这样的人,恐四方闻知无不解,廉正之士沉抑而不显,贪邪之人则辐凑而克进,这是有损圣政,败坏风俗的大事。他请求英宗“追还前命”,将皮公弼“勒归本任”。

治平二年五月,朝廷给前环庆路经略使孙长卿加封集贤院学士,调任河东路转运使,司马光认为这样安排很不恰当,两次上书提出反对意见。他说,长卿在环庆路时“不睦边事,举指烦苛”,致使原来已归附于宋的西夏民户“叛亡几尽”。对这样失职的官吏本应“严加谴谪,以儆群帅”,没想到朝廷反而对其更加“褒以宠名,授以重任”。在第二封奏疏中,他劝英宗将诫谕臣僚努力工作,尽职尽责的诏令见之于行动。他说,这是国家求治的根本,陛下抓得很对。我以为“言之不如行之”,若言而不行,徒发号,伤威毁信,还不如不发号令。孙长卿本以管理粮料的一般人员被朝廷拔擢,数年之间官达丞郎,位为边帅。由于他“智力浅薄”,不懂军政,不达蕃情,处事烦碎,众心不服,致使熟户蕃部各思叛离,去者极多,他却“掩蔽欺谩”,隐而不报。庆历年间官军与西夏交伐,环庆路独不受害,皆因熟户盛壮,为之藩蔽。现在由于长卿抚御无方,散亡殆尽。居官如此,可谓失职,他说:朝廷在罢黜不称职官吏问题上想动真的,来硬的,那就以孙长卿为始,拿他开个头吧!

司马光是个忠于职守,脚踏实地,勤勤恳恳的人,对那些名不副实,以伪冒真的官吏十分厌恶,就像眼睛里容不得沙子一样。他多次劝谏皇帝说:治国之道在于用人。对于官吏要精加考察,看其言行是否相符,地位与政绩是否相当。“高官厚禄以劝其勤”,“严刑重诛以惩其慢”。在谏院期间,他还对张叔詹、贾黯、王逵、施昌言等人的使用不当提出过批评。这些人当中,有的因“不才被斥,更得善处;”有的因“不闲吏学。不可尹京邑”;有的因“暴戾凶狡,凌上虐下”,“年齿已衰,犹污仕籍”;有的因“年齿极少,有违国之旧章”。总之,司马光为了给国家进贤才退不肖,花费了颇多心血,做了大量的有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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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改革科举

只有改革,才能发展,“墨守成规”必将走向灭亡。司马光就因时而动,而对贡举进行了改革,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司马光到贡院伍职不久,就两次为改进朝廷的科举考试制度提出意见。

二月,司马光受命权知贡举。宋时,每届科举,朝廷在侍从近臣、两省和台谏长官中,选差权知贡举1人和同知贡举2至3人主持考试,决定合格举人名次,这次考试录取合格进士分4等,共305人,明经诸科分3等,211人。王安石之子王■参加了考试,司马光赏识其才学,擢登进士第,被朝廷授为旌德尉之职。宋初,承袭唐、五代旧制,每年贡举,至真宗朝改为4年一次,仁宗嘉佑二年旋改为两年一次。从这年开始。定为3年一贡举,一直延续到清朝末年。

禁省、岩廊在这里都指的是宫廷。宋庠在仁宗时即为宰相,辅佐皇帝做了不少好事,很有声望。他和庞籍一样,不贪恋禄位,年高主动要求退隐,最后以司空致仕。他长眠地下,留下的家宝即是陈列的素书,其高尚的人品和所著文章永远留芳后世。

这年的秋末冬初,英宗旧病复发,连续用了两个多月药也不见什么起色。十月下旬,朝臣中有人表请给他加尊号“体乾应历文武圣孝皇帝”。司马光以为,现在国家灾害不断,民生困苦,西戌内侮,边鄙未安。皇帝应该“深自咎责,广开言路”,以求事天养民,转灾为福之。等皇上的身体康复,天时丰穰,再推崇徽号不迟。他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十二月,英宗的病情更加沉重,宰相韩琦进宫探视,请求早立皇子,英宗亲笔写下“立大王为皇太子”的遗诏。韩琦说:“想必是颍王赵顼也,烦圣躬更亲书之。”

治平四年正月初八,英宗驾崩,20岁的皇太子赵顼即位,是为神宗。司马光和死去的皇帝感情很深,特别是任谏职的5年,为劝谏人主费尽心血,为调解皇帝和太后的矛盾竭尽其忠。他在挽辞中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声泪俱下:

谏省臣无状,龙鳞昔屡婴。

恩深忘位贱,义重觉生轻。

不正诛锄法,仍蒙奖叹荣。

百身何足报,天造固难名。

(《温国文正司马公文集》卷十一)

司马光认为自己屡屡冒犯皇威,数次进逆耳之言,非但没有受一点责罚,反而倍受宠荣,这仿佛是天造的一样,是他一辈子也难以报答的!

自庆历初年以来,全国学子和朝野群臣,要求改革科举选士制度的呼声就很高。治平初年司马光就曾上书朝廷,建议科举考试不要以诗赋定选夺人,但没有结果。神宗皇帝即位,要求改革贡举的呼声又掀高潮,王安石、苏颂、韩维等人都有奏章,而司马光此时再论贡举,则提出了一套比较完整的方案,也可以把它看成是对王安石变法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在给朝廷进呈的《议学校贡举状》中说:“取人的弊端,自古以来,没有像近代这样严重的。”这是因为国朝承唐弊而不改,取人“专尚属辞,不本经术,而明经止于诵书,不识理义,至于德行则不复谁何”,学士只要善于作赋、论、策,则“不害于取高第,为美官”。司马光以为选人要以德行为先,以学问为次。他给科举取士设两个方案:一是实行推荐与考试相结合的制度,明确规定出各级官吏推荐的人数,提出保举人和被保举人实行连坐,如被举人发生问题,保举人要承担法律责任。二是整顿学校,他提出的具体措施有四:一、各州学要置专职教授一人,要选“无过犯,有节行,能讲话,为众所服”的官吏担任;二、在州学就要分级,初入学一律为舍外生,在舍生分成初、中、高三级;三、严格学校的考试制度,并规定了详细的考试细则;四、国家开贡举时,对高级生实行保送制度。司马光这些建议的主旨在于要注重学士对经学本义的理解,注意对解决实际问题能力的考察。

时隔不长,司马光又向朝廷进呈《论风俗札子》。他认为当今的社会风气已大成问题,“正始、永嘉之弊将复见于今矣”。司马光指出:最近以来公卿大夫喜欢高谈阔论,诵习老庄之学,流弊污染了科举考场。一些小青年不知高低深浅,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学问极不扎实,已成为一种倾向。读“易”的人不懂“卦”、“爻”是什么,就敢说《十翼》不是孔子作的,读《礼》的人不知“三礼”的篇数,就敢说《周礼》是战国时的作品。“性”这个问题,子贡都不敢谈它;“命”这个问题,孔子都很少涉及它,如今参加科举的人,说话写文章则先谈“性”、“命”,其实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的简直是在瞎扯。他主张无论是做事还是做学问,一定要踏踏实实,原原本本,反对清谈无根,浮烟涨墨。司马光痛心地说:“清谈是要误国的呀!”

这年三月,韩琦、欧阳修先后受到御史台的弹劾,这大概是对他俩在去年的濮议之争中大批贬黜台谏官员的报复吧。他们说韩琦自嘉佑以来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且“不赴文德殿立班”,跋扈得很。神宗将弹劾的奏章出示给韩琦。韩琦自辩说:“我不是那种专横跋扈的人。陛下只要派个小小的黄门来,即可缚之而去。”神宗问知制诰滕甫,甫说:“宰相固然有罪,然而指责其跋扈,我以为这是欺天陷入。”御史们弹劾欧阳修在治英宗丧事期间“哀服下着紫衣”;更有甚者,诽谤这位年近60的老人和长媳私通。欧阳修上章自辩,说他“被诬蔑做了禽兽不为之丑行”,若真有此事,便犯了天下之大恶;此事若为虚假,则负天下之奇冤。请求皇帝彻底追查,“尽理尽根,必见虚实”。神宗对“抉人闺门之私”不感兴趣,亦觉得欧阳修“首建濮议,违典礼以犯众怒,不宜更在政府”,便罢其参知政事,以观文殿学士、刑部尚书衔出知毫州。

欧阳修在临离京师时,向神宗上疏荐举司马光,说他“德性淳正,学术通明,自列侍从,久司谏诤,谠言嘉话,著在两朝”。他以司马光在仁宗时力请建诸,英宗才能“人承大统”,神宗才能“以圣继圣”,于国有功不浅。他对神宗说,这个人识虑深远,性尤慎密,自己不事张扬,别人亦无从得知,他的“忠国大节,隐而未彰”。我为执政,详知其事,不敢不奏。在濮议之争中,司马光首先站出来反对欧阳修的意见。自后,几经争辩,两人之间龃龉不少。今天,欧阳修遭贬,却能不记前嫌,不遗余力地向朝廷推荐司马光,其高风亮节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