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历代名相智慧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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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司马光智慧今用(4)

闰三月,司马光和吕公著同时被任命为翰林学士,司马光同时还兼任侍读学士,成为皇帝和老师和顾问。对于这样人人羡慕的险要职位,司马光却3次辞请,不肯接受。在疏状中说他拙于文辞,仁宗时力辞知制诰,诚蒙恩准;翰林学士比知制诰“职任尤重,固非愚臣所能堪称”。又说他“久官京师,私门多故”,提出放外任到离家乡较近的一个州军去。若如此,则“上不累公朝之明,下不失家私之便”,诚为大幸。请求神宗“寝罢新命,全臣所长,掩臣所短,生成之恩,孰大于此”。

神宗见司马光固辞不受,使召其入宫问道:“古之君子,或学而不文,或文而不学,惟董仲舒、杨雄兼而有之。你能学会文,为什么还要推辞?”

“臣不能作四六骈文。”司马光回答。司马光年轻时,为了科举考试,受过写四六骈文的训练,他的四文写得是不错的。但他认为这种文体只能以其浮华毒化社会空气,而无益于治国安邦,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对其没有好感,所以,凡是朝廷’派他做文字工作,他都一推再推,不愿干勉为其难的事。

“写两汉那样的诏命总是可以的吧!”神宗说。

其所长,并应相对稳定,不可更来迭去,有功者劝之以重赏,有罪者威之以严刑。若如此,君就如同乘轻车,驾骏马,总其六辔,奋其鞭策,何往而不可至。这是我平生学所得,“至精至要,尽在于此”他劝年轻的君王在修心、治国这两个方面下大功夫,做到澄其源则流清,固其本则末茂。

英宗在世时,为濮议之争,两府大臣和台谏言官意见不一,吵闹不休;神宗即位,又有台谏官员攻谏两府大臣的事件发生,致使“迭相攻毁,分为两朋,有如仇敌”。司马光进呈《听断书》,给神宗分析原因,提出处理建议。他认为由于双方都是“逞其私志,互争胜负”,而不顾是非。朝廷在处理时却“不忍违人情”而“两加全获”,力求保持平衡。因而两方互相攻击,越闹越凶。司马光说,陛下践阼之初,孜孜求治,而大臣却不“将顺圣德,纪纲治体,革政事之久弊,救百姓之疾苦”,反而“各为私门,不知穷极”,这些人都是有罪的。他提出:人君应以刚健为德,以重厚为威,照微当如日月,发言当如雷霆。那种明知其非而面徇私情,口顺其说,依违两可,是君王的大患。接照常理,凡奏事者都以己之所谋为是,他人之言为非。这就使得人主独取拒谏之名,而大臣私得专权之便。他请求神宗,今后臣僚凡上言朝政缺失者,务必“清心审虑,自以大公至正之道决之”,大臣对的,支持大臣,不必顾恤言官;言官所陈有理,则支持言官,不必“曲顺大臣之意”。位无高下,言无先后,“惟是而从”。他还提醒神宗:“凡天下之事,是非未明,则不可不慎;是非既明,则在陛下决而行之。”

在两府大臣和台谏官员的互斗中,朝廷贬黜了双方不少官员,其中有些人处分得不尽恰当。为稳定大局,求得安定团结,司马光劝神宗将前参知政事吴奎和前御史中丞王陶留在京师。他说:皇帝登位之初,先王的梓宫尚未安葬,若举朝大臣纷纷尽去,于“四方观听殊似非宜”,请求收回吴奎出知青州的敕告,且留在执政位上,“以慰士大夫之望,安大臣之心”。他以为王陶“肆其褊心,失于详审,言语不密,流布远近”,确实有罪。然而对其一贬再贬,也是皇帝曲大臣之意而行。王陶为御史台长官,若重加责降,恐怕“人主之权益去,大臣之势遂成”,“兴衰之机,正在于此,不可不慎”。他给神宗出主意说,在执政进呈王陶的谢表时告诉他们“躁人之辞,不足深罪,前已左迁,岂可更加贬责”。对于在这场争纷中贬黜失当的人,他上书朝廷为之争辩。说龙图阁直学士韩维“沈静方雅”,在官僚之中“最有美誉”;说侍御史吕景“浑厚刚直”,在言事之臣中“亦为难得”,请求神宗将这两个人且“留之左右,使拾遗补缺,诚有所裨益”。

英宗在世时,司马光曾3次上书弹劾王广渊。英宗非但不听,反而在病危时加其为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读。司马光到御史台视事刚满一月,又上书给神宗,请求贬逐王广渊出外。他说,王广渊以,内结近习,数年之间,致位清显。龙图阁和迩小人之质,倾巧之才,苟求进身,无所不至”,他:外依政府,殿是皇上“宠贤俊”、“待雅儒”的地方,将王广渊放在这里是滥竽充数。札子进呈后,神宗依然没有采纳。他又连上两封札子,王广渊终于被出知济州。

前文讲过,司马光十分重视对内侍之臣的监督,以为“近者不治,则不暇及远也”。神宗即位后,宦官以恩迁官的都补外职,调离皇宫,只有御药院的4人例外,勾当官高居简便是其中之一。此人“资性奸回,工谗善妄”,“久处近职,罪恶甚多”。英宗时即窃弄权柄,使皇帝受到玷辱,舆论对之切齿,范镇没有从约,在和诗中说:“从来有道须康世,未省外平却住山。”他以为像司马光这样“学富名高”的人很难自晦,叠石溪边的悠闲是不会长久的。司马光迁居这里后,改称独乐园为“南园”,只是偶尔在那里歇息数日。在叠石溪别墅,他多数时间是独处书房,闭门写作,而与朋友们游乐赋诗,往来酬唱,只是他这一时期生活的一个侧面,是对紧张而又繁重的修书工作之外的调节。

司马光到谏院任职不久,就两次为改进朝廷的科举考试制度提出意见:又把他认识德才兼备、能直言极谏的人荐举给皇帝;对那些不学无术,毫无办事能力,或者贪赃枉法,投机钻营,拨弄是非的奸邪之徒,揭发、批评则是无所畏惧,丝毫不留情面,以至5年之后,他在请求调离谏职的报告中,不无后怕地说:“臣唯知竭力报国,与人立敌甚众,四海之内触处相逢,常恐异日身及无容足之地。”

嘉佑六年八月,司马光到谏院视事仅一个月,就上书仁宗,对由皇帝直接举选进士的办法提出改进意见。宋时,由皇帝诏试才识优异士人称为“制科”。乾德二年(公元964年),改制科为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于教化3科,以后又分别增为6科、9科。参加考试的人由朝廷委托各路转运使、提点刑狱保举,每路2至3人,录取的标准则偏重于文词。司马光认为这样做有两个弊端:一是专尚文词,“未足以尽天下之士”;二是保举的范围太窄,达不到广求贤才的目的。他说,臣以为取士之道,“当以德行为先,其次经术,其次政事,其次艺能”,文词“乃艺能之一端”。他又说,国家很大,人才很多,皇帝不可能一一身察,势必委资臣僚荐举,才能尽收天下英才。他建议扩大保举范围,“天下知州府军监任内,听举孝廉1人;大藩听举2人;转运使、提点刑狱任内,听举3人”。凡保举的官员,到任必须在1年以上,在京师“两制以上,听岁举1人,其举状及时送达贡院,置簿收掌”。对于策试内容和录取标准,他建议无论是皇帝“临轩亲试,或委中书门下,试经义策一道,时务策一道,但以义理优为上,不取文词华美”。若被保举的人与保状所言不符,要视情节轻重,严格追究保主的责任,直至定其“违制罪”‘和“枉法罪”。

明经科过去报考的士人很少,考上的也多被人瞧不起。因为此科考试只看对“五经”、“九经”背诵如何,不仅要求考生背正文,还要背注疏。司马光认为这是因为朝廷制定的标准有问题。建议今后在审批明经科的笔试答卷时,只问正文,不问注疏,并以士子自己理解正确与否为判定优劣的标准,把考生从死记硬背中解放出来,主要看理解的程度。凡“义理高远,虽文词质直,皆为优等”;若“以己见穿凿,不合正道,虽文词辩给,亦降为不通”。他说:“如此,则求贤之路广,请托之源绝,浮伪之风息,得人之颂兴。”

[今用]:兴利除弊,锐意改革,是任何事物发展前进的客观要求,任何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必须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调整,不断完善,只有这样才能具有生命力,抱泥成法,抱残守缺不思进取,必将为社会所淘汰。天地万物都逃脱不了这一自然规律。

6.为民请命

仁宗时期,农民的田赋、徭役负担很重,辛劳一年所得无几,常常不得温饱。司马光作过多年的地方官,辗转各地,对下层百姓的贫困生活是有相当了解的。他有一首《道傍田家》诗,是这样描述农民悲惨生活的:

道傍田家,翁妪俱垂白,败屋萧条无壮息。

翁携镰索妪携箕,自向薄田收黍稷。

静夜偷春避债家,比明门外已如麻。

筋疲力弊不入腹,未议县官租税促。

白发苍苍的老翁老妇,住的是破败草屋,薄田收割,夜半偷春,天明门外讨债者齐至。官租私债,把这一农家逼得家破人亡,这是何等凄凉的景象啊!

正常年景下尚且这样,遇到水旱灾荒又该如何呢?他在《苦雨》诗中是这样写的:

今春尤亢阳,引领望雨族。

首夏忽滂沱,意为苍生福。

自尔无虚日,高原亦沾足。

连年因饥馑,此际庶和熟。

如何涉秋序,沉阴仍惨黩。

长檐泻潺瑗,昼夜浩相续。

……

污莱闵下田,漏湿怜破屋。

乔木失端杪,饥鸟下无投。

黍稷沉黄泥,圭舍安可收?

嗟予乏技能,无以易糠粮。

贩鬻固所昧,敢托市井游?

欲依盗贼群,懦不娴戈矛。

已哉任天地,无益徒为愁。

一身无死所,况为妻儿谋?

之美爱物者,凄然涕沾裘。

一夫有不获,伊尹为深羞。

何当富斯民,此屋禾仓稠。

惜哉禄秩卑,此志终宜酬。

这家灾民春天青黄不接播种时,种子和口粮都是借的,指望秋天有个好的收成,没想到阴雨成灾,黍稷尽沉于黄,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终于产生了“依盗贼”的念头,这不就是农民起义的原因么!司马光对灾民深怀同情,可惜位低职卑,无能为力,“富斯民”、“禾仓稠”的壮志何日能酬?

农民生活困苦,闾井市民的光景同样也不好过。他在另外一首诗中这样写道:

因思闾井民,糊口仰执技。

束手已连旬,妻儿日憔悴。

囊钱与盎米,薪木同时匮。

败衣不足准,搏手坐相视。

市民们靠技艺养家糊口,但市场萧条,无活可干,缺钱、缺米、缺柴烧,破烂衣裳无法变卖,妻儿面目憔悴,坐视无言。如此拮据,日子过得何等艰难呀!

黎民百姓的疾苦引起司马光的深切同情。自幼受儒家的思想教育,爱民、养民、利民的观念在他头脑中是扎了根的,总想实实在在地为百姓们谋点利益。

担任谏职后,司马光饰三品官服,有权向皇帝直接进言,议论国家的大政方针,他理所当然要为解除百姓苦难,改善人民生活尽自己的责任。他向朝廷进呈《论晏饮状》和《荒政札子》,指出“宫中宴饮,微为过差,赏赉之费,动以万计,耗散府库,调敛细民”,这不是“承天忧民,辅养圣躬”的正道。劝皇帝不可“上忽天戒,下忘病民”,应该“悉罢燕饮,常赉有节”。淮南、两浙暴雨成灾,百姓们没有吃的,违犯国家禁令卖私盐,“以救朝夕”。司马光建议朝廷放松盐禁,废除捕私盐之赏。他说:“今赤子冻馁,滨于沟壑,奈何当与之争锱铢之利,岂为民父母之意哉!”

嘉佑七年七月,司马光向朝廷进呈了一封长达5000多字的疏状,题为《论财利疏》,专门就如何缓解国家的财政困难提出建议。他以为国家存在的问题很多:戎狄乘间窥边,平民穷困为盗,军旅数起却未获功,府库积存已竭,百姓生业已尽。凡此种种,最根本的问题还是财政拮据。他说:“臣恐国家异日之患,不在于它,在于财力屈竭而已矣。”怎样扭转这种积贫积弱的局面呢?司马光提出应以三个方面着手:

一是选拔像孔谨、桑弘羊那样懂钱谷的人掌管财利。他以为财利之事是一项专门的学问,应该由专门人员来管理。主管的人要相对稳定,不能“出入迁徒,有如邮舍”。他举太宗朝的陈恕为例,说陈恕领三司十余年,至今人们还称其为治财专家,没有人比得上他,最好的办法是“随材用人而久任之,养其本原而徐取之,减损浮沉而省用之”。

二是减轻人民负担。司马光说,农工商是财利的本源。农尽力,则田善收而谷有余;工尽巧,则器物坚固而用有作;商贾流通,则贸易畅顺而货有余。农工商都能够安居乐业,国家还有什么求不到的呢?三业之中农要放在首位。现在的问题是农民生活最穷苦而又最为人所轻视。他提出“凡农民租税之外,宜无有所预”,解除其它一切负担;要减轻农民的徭役,在各级衙门当差的,要“募人”为之,不足者则派城镇“上户”充当;丰年由官府平籴农民余粮,灾年则先按籍周赡,而后再救济浮食者。他以养根伐薪的道理开导皇帝重视减轻人民负担。他说:“伐薪者刈其条枚,养其根本,则薪不绝矣。若并根本而伐之,其得薪岂能多哉?”

三是提倡俭约,反对挥霍。司马光以为当今华靡成风,“比与先朝,何啻十倍!”而现在的财力与数十年前却大不能比。他说,祖宗的积存,近年来“穷于赐予,困于浮费”,已耗去十之七八。内藏已空,浸淫左藏。府库的积存是“聚天下之财以为民,非以奉一人之私”;祖宗储蓄的内藏,是“以备饥馑兵革非常之费,非以供陛下奉养赐予”。要扭转这种腐败的风气,必须先从宫廷作起,从管吏作起。“宫掖者,风俗之原了;贵近者,众庶之法了。”马光提出:今后凡宗室、外戚、后宫、内臣,以至外廷之臣,奉给赐予,皆循旧规,违犯者严加惩谴,以警其余;宫中所陈奇巧珍玩之物,不急而无用者,一皆罢海里;内自妃嫔,外及宗戚,下至臣庶之家,敢以奢丽之物夸眩相高,或者是贡献贿遗以求悦媚者,亦明治其罪。要“专用朴素,以率先天下,矫正风俗”,然后登用廉良,诛退贪残,保佑公直,销除奸蠹,不禄无功,不食无用。如此而已,常抓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