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星宿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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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

第二十节 (1)

刘伶左右两旁侍奉着两个美女,自然不会像六六一样吃得畅快,那两个美女一会一个公子,一会一个“喂奴家一口,”要多嗲有多嗲。刘伶不胜其烦,只是碍于始源的面子,不便于推辞。在两个美女的轮流夹攻下,刘伶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将两个美女推开冲始源道:“刘兄的美意,在下心领了,这两位姑娘还请快快离开,在下消受不起。”

“既然刘兄不喜欢,那就下去吧。”始源暗笑一声,接着命令两位姑娘出去,随即不停地给刘伶加夹菜。酒过三巡、菜过三巡后,始源突然想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五粮液。不知道这位未来的“酒仙”对于五粮液是何种看法,始源随即将自己从现代带来的五粮液取了出来,给刘伶倒上一杯。还未饮酒,刘伶一眼看到了始源手中的玻璃酒瓶子,他啧啧称奇:“事件竟有如此晶莹剔透的酒具,究竟是何种琼浆玉液会用如此精美绝伦的酒具盛放!”

“刘源兄,不知这酒具,是从何处所得?”刘伶问道。刘伶的问题让始源愣住了,“这个嘛。这是我上次在街上偶遇一个有缘人,那个人送我的,据说这酒和酒具是从很远很远的西方国家流传过来的。”始源顺嘴胡编。刘伶丝毫不疑有假,端起酒来,慢慢啜饮。“好酒,好酒,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美酒。在下一直不好酒,但刘源兄的美酒,让在下发现原来饮酒也是一幢美事。世间竟然有如此美味。只是可惜,如此美酒竟然不是我中土人士所酿。”刘伶无限感慨。

“刘源兄,你可知这酒的酿造方法?”刘伶问。

“不知道,在下只知这种酒好像是用五种粮食酿造的,至于酿造方法和哪五种粮食,在下就不知道了。”始源如实回答。

“可惜啊,可惜。”刘伶不停地叹息声让始源心中为之一动,如果让这个被后世家喻户晓的“酒仙”发挥一下特长,发展一下酿酒业,不知是否可行。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照目前形势看来,刘伶还没有显现出酒仙的本色。这个刘伶究竟是不是那个刘伶,还有待观察。

几杯五粮液下肚,刘伶已有些醉意。

“刘源兄,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你的言谈看似简单,但蕴藏着很深的哲理,在下佩服佩服。”酒醉后的刘伶开始变得絮絮叨叨,以至于书童六六在他耳边小声的提醒过好几次。要多吃菜少喝酒,多吃肉少吃素,攒好力气,一会儿有力气挨板子。

因为六六是认定这个刘源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吃白食的,吃霸王餐。反正这一桌酒席,是谁也付不起的,反正最后也逃不过被酒店老板报官打板子的命运,眼下能多吃一口是一口。抱着这种心态的六六,此刻肚子已经撑得溜圆儿,一个接一个的打着饱嗝儿,但还是不肯停歇的往嘴巴里塞。

始源看着好笑,但也并不阻止,只是一味的和刘伶聊天,从天文地理,聊到国家大事,从政治聊到军事,从军事聊到经济,从经济再聊到百姓民生。让始源颇为佩服的是,无论哪一个行业,刘伶都颇为精通,很有见识。越聊,始源越爱才;越聊,始源越欢喜;巴不得,眼下就将刘伶笼络到自己的旗下。

两个人正聊得兴起,包间的房门打开了,一个淡扫蛾眉、冰肌莹彻、唇色朱樱一点、指如青葱绿翠的绝代美女,卖着纤纤细步婀娜地走了进来。美女手中拿着一张古琴,恭敬地给两位道了个万福。就将古琴摆放在房屋的一角,叮咚的拨弄起琴弦。

这个美女正是夜蓝,始源有些诧异,刘伶却盯着夜蓝目不转睛。如此宛若仙女般的美妙女子,刘伶从没见到过。看着夜蓝轻轻地将古琴摆上,轻轻的将拖曳的裙摆拨弄放好,轻轻地用青葱般的玉手拨弄起琴弦,直到妙曼的音乐入耳,刘伶才怔怔的反过味儿来。

夜蓝的琴技当真不错,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让不懂古琴的始源,也听得如痴如醉。那音乐哀婉断肠,一会儿好似初恋的少女,有着懵懂、青涩的情怀;不一会儿又好似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少妇,独倚栏杆,期期艾艾。过了一会,琴音陡转急下,好似遇到什么疾风暴雨般,让人的心情跟着紧张起来,疾风暴雨的音乐持续了片刻后,琴音转为绵长、悠扬。尽管悠扬,但却好似充满了无限怨恨和无奈,让人听着禁不住想潸然泪下。

一曲终了,夜蓝抬起头来,满目疮痍,这种哀婉的面容让每一个见到的男人都无法克制住自己的疼惜和爱怜。

始源委实不知为何夜蓝会在这个时候进来,会在这个时候弹奏一曲如此哀伤的曲子。看着夜蓝哀婉的眼神,始源似乎有些了然。

夜蓝一曲终了,紧接着又弹奏了一曲:“奴家为两位客官再谈一首‘流水落花’,这是奴家新作的曲子。”夜蓝的话说完,紧接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始源一眼。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时即使是一个木头也能明白姑娘的心思和情意。刘伶眼神复杂地看着夜蓝的面容,他读懂了夜蓝。刘伶转过头看始源,始源依旧旁若无人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洛阳的春天是比较干燥的,不知何时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在夜色中,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房檐上,顺着房檐再滴滴答答的落在院儿内的池塘里。阴雨天让夜色提前来临,夜蓝的曲子还没有奏完,春红楼内的伙计就开始给各个房间点烛。青楼的烛台大多都是红色的,始源所在的这座天字号包间内,三株*的红烛摇曳生辉,红色的烛火映衬下,夜蓝的脸庞更加美艳动人。

一见钟情从来就不是传说,谁说世间没有一见倾心?刘伶痴痴地喝着酒,痴痴地看着夜蓝。夜蓝的苦,夜蓝的无奈,夜蓝的辛酸,一刹那好像刘伶都懂了。这就是自己梦中的女人,是心中无尚的女神和幻影。

始源继续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喝,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六六则继续胡吃海塞,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窗外,起风了,六六也终于吃饱了,正琢磨着银子的事情,桂妈恰到好处的走了进来。“两位客官的餐费已经有人付过了,并给二位另外在地字号包间另定了一间客房,您看二位是今晚是分开睡,还是?”桂妈顿了顿,因为天字号和地字号房间分别拥有两张床,同在一个房间内可以,分开在两个房间内也可。

六六有些傻眼,他疑惑的看了看始源,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富贵的朋友,不仅包吃还包住?倒是刘伶一脸的镇定,他早就发现这个破衣烂衫的刘源兄不是一般人。

始源并不理会桂妈的询问,而是对着刘伶说:“自相逢以来,你我二人相谈甚欢。眼下,小可有个提议,你我义结金兰如何?”始源问。刘伶当然是满口答应,双方交换了下年龄,始源为兄,刘伶为弟。当下,始源命令伙计去准备结拜用的香烛等物。

结拜仪式之后,始源对刘伶说:“你对为兄可能多有不解和疑惑,原谅我眼下不能以实相告。”

“和兄长相处这几天,以将兄长看做自家亲人,兄长不能相告,定是有所不便。小弟不会为难兄长,来日方长。”刘伶道。

夜蓝一动不动的打量着这两位新结交的兄弟,听着始源的话,夜蓝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如此甚好,请兄弟莫要怪我,我今夜就得离去。这里是两张银票,司马师家,家大业大,兄弟你不妨换身衣服,买些彩礼上门。”始源叮嘱道。他一直都很担心,司马师会看不起这个没落书生,从而将这个书生赶出家门,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这几日的“卧底”工作就白做了,另一方面,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始源确实对这个刘伶增添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品行、才行融于一身的人才。

紧接着,始源又从身上摸出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六六:“我曾说过,要打赏你,这个银票送予你了。以后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嗯”六六接过银票,一看上面写着50两,六六眼睛一下就大了,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小孩子心性儿,情感落差太大,一时承受不了。前一刻还在担心吃白食被打板子,后一刻不但免了被打板子的担忧,凭空又多出了那么多银子,一下子欢喜交加,泪水也跟着流了出来。

“那我走了,后会有期。”始源道。

“刘公子,你这就走了?”六六说。虽然这两天,对这个刘源多有不满,有过抱怨,还偷偷骂过他,但不知为何,这个刘源说要走的时候,六六有一种亲人远去的感觉,颇有些不舍。不仅六六是这种感觉,刘伶也是。

“我还有很多麻烦没解决,等解决清了,会再去找你们的。”始源笑笑,接着对一旁的桂妈说:“我这个弟弟就交给你照顾了,那个地字号包间就让六六去住吧。”

说完后,始源从方桌旁站起身来,冲着对刘伶抱了抱拳,踢拉着一双拖鞋,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儿和那双提拉的鞋声。

夜蓝追到门口,紧紧咬着嘴唇,这个该死的始源,对所有人都招呼到了,唯独没有和自己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