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没了棉花被褥,硌得玉露腰杆生疼,想支起身子,就将双手往床上按,可是忘记了手里还攥着他的头发,这一按,就将他的头猛地拉向她的胸口。
额头、鼻尖、嘴唇,牢牢的印上她白嫩的水肤,他忽感浑身燥热,一股****之火从下腹直蹿上喉咙,就要喷薄而出。
她可没空去意识这些,只知道自己扯住了他的头发,害得他疼得闷哼。
急忙从他的发丝里将小手抽出,在他发上安慰地抚了抚,“御飞哥哥,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如此,这一抚,便成了那勾动地火的天雷,轰炸得他头脑空白!
双唇着火般的开始在她的脖颈搜寻,如一尾滑溜的鱼,忽左忽右的游弋,夹带着口中氲湿的气息,向上,向上,直至含住她娇嫩敏感的耳垂。
玉露身子陡地一僵,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颤抖酥麻。
她这是怎么了?这感觉,好奇怪!
舌尖探出,在她香软的耳珠上一勾、一滑、一舔,立时,便换来她全身粉嫩的红潮。
“不要!”她想反抗,也合该反抗!
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化身炽热的渴望,唇由耳珠侧移,攫取她发出微弱抵抗的小嘴,吞没她所有的情绪,舌尖轻易撬开她半合的贝齿,疯狂席卷吞噬她口中的馨香甜蜜。
不要……真的不要……
推开他呀,快呀!
微若的现实在对她挣扎呼唤,她听话地去推拒,但伸出去的小手,却变成情不自禁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那反抗的意识,就渐渐消失在灼热的索求之中。
只觉心头一颤,他双手用力抱了她的小肩膀,原因是,她适才,竟然有了青涩的回应!
心火被点燃,火苗有着越烧越旺的趋势,他按耐不住,大手隔着衣料开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掳获抚触。
“嗯——”她情难自抑的一个低吟,细细小小,却软软绵绵,有着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箭在弦上,怎可不发!
马已备鞍,如何不去驰骋!
当激情在理智的瓦解下一点点的苏醒燃烧,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了一个人最原始的渴望!
房间里充斥着他粗嘎的低喘,间或伴着她微不可闻的舒适叹息。
不再犹豫,他单手霍地深入她的领口,撷取那一处他早就想盈握于手的娇软。
她想说话,却愣是什么也说不出,抓着他衣襟的手无力的下垂,虚无的张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她的手指绷紧竖起,而后,再柔弱的弯曲。
她的防线,一道一道被他打破,每一次突破,他就开始想要更深的索求。
终于,唇舌放开她的檀口,改道直奔胸前主题。
她猛的浑身一个抽搐,接着,便是不可思议的战栗与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
“御飞哥哥,我——我好难过!你——你快放了我!”
她觉得,自己就要燃烧了一样,体内的那股火,蹭蹭的往上蹿。
这一声“御飞哥哥”,叫得他眼底竟突然多了一份清明!
他这是在做什么?玉露不是其他的女子,他怎可如对其他女子那般的对她?
这是亵渎,那一朵天山雪莲,既然他不爱,既然她也不爱,就不要让她少了天生的洁白!
蓦然从她身上爬起,他有些慌乱的向门外冲,随手扫掉门前遮挡的一切,脚步竟有些零散,他似乎,是落荒而逃!
该死的,为何最近对她,总是有那种想法?
他逃了,生平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的面前——逃了!
他在怕,却又不知在怕什么!
是怕责任,还是怕那两个他避之如蛇蝎的字——爱情?
如果可以,他永远也不想被这两个字锁住,他的人生,该是潇洒的,该是自由来去的,他不想要背负那所谓的责任,更不想承受那扰人心扉的感情!
看看子尘,为了爱,发疯发狂,枉顾了生死,失去了最亲的大哥,那些,不是他司徒御飞想要的,不是!
跑回房间,他拼命的饮凉茶,浇熄吧,浇熄那不该有的欲火!
凉茶顺着嘴角淌下,直滴进他白玉般的结实胸膛,刚好滑过心脏的位置,凉了,渐渐凉下一颗着火的心!
玉露躺在床上,仍在娇喘不休,那小小的心里,忽而就多了些她捉摸不透的情愫!
她知道,方才的一切,是最亲密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那么,他们是最亲密的人吗?
按理说,是的,因为他们是夫妻,可是,又为什么觉得不应该?
她烦闷地皱了眉头,翻身趴在了床上,将脸埋在双手的手心中,想要想通一些事情,却发现,大脑里,全是空白!
两个房间,两个人,两颗心,却在同时,怦怦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