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太漂亮了,哥哥想看看你的身体。”
“不行。”
陈学军咽了口口水,用力解开她的皮带,赵文欣不断地挣扎,陈学军猛的一拉,牛仔裤脱落下来,整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完全暴露出来。
陈学军眼睛里闪着饥渴的神色……
在这个噩梦般的夜晚,赵文欣含着悔恨泪水,将自己处女之身,被一个陌生男人疯狂地蹂躏……
赵文欣坐在床上整整哭了一晚上,对天发誓也好,海誓山盟也好,不管陈学军如何哄她和骗她,对生性倔强的赵文欣毫无用处。
第二天一早,赵文欣背着自己的行李准备启程,陈学军歉疚地说:
“让我送你去天津好吗?”
“不用了。”
“放心吧,我一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用你负责,是我自找的。”
“以后我们还能联系吗?”
“没有以后了,再见吧!”
赵文欣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出招待所,在学校门口上了一辆开往北京车站方向的面包车。
陈学军直挺挺地站在校门口,带着无限的感慨目送着面包车远去。
赵文欣在天津与老师和同学汇合时,大家发现一向开朗的她突然变得郁郁寡欢起来,不免有些纳闷。
有要好的女同学关切问:“文欣,你是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有啊,我只是在路上颠簸了两天两夜,太疲惫了,身体有点不舒服。”
“你不是昨天应该到的吗?怎么今天来?”
“主要是没有签转到车票,在北京住了一晚上,顺便去天安门、北海公园、颐和园等风景名胜区参观了一天。”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你被哪个帅哥拐走了。”
一想起在北京发生的事情,赵文欣就觉得心疼,虽然陈学军信誓旦旦说要对她负责,可在她心里,陈学军是在欺骗和玩弄自己的肉体,与他交往根本没有结果,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所以,她连陈学军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来,但这种事情又不能让老师和同学们,甚至父母知道,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一个月的实习期在烦躁的日子里度过,实习期满后,要放一个多月的长假,赵文欣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过,马不停歇地回家。
父母亲见女儿回家,自然是满心欢喜,母亲做了一大桌子饭菜为女儿接风洗尘,可赵文欣却始终沉默寡言起来。
母亲感到有些蹊跷,禁不住问:“文欣,你这次实习回来,怎么和以前不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
“没有你还变成这个样子?”
“主要是人家不舒服嘛。”
“你那点不舒服?”
“身体。”
“要不要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休息几天就好。”
赵文欣的家庭条件相当优越,父亲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里,父母亲比较传统,虽然对女儿特别疼爱,但对她的管教非常严格,赵文欣倒也争气,从来不与周围的男生交往,她始终以乖乖女的形象出现在大人们面前。
赵母是过来人,发现这个从小就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居然在自己面前守口如瓶,以为她为情所困,禁不住摇摇头,叹息道:
“哎,如今女儿长大了,开始有心事了,随她去吧。”
一个多月的假期很快过去,赵文欣返回学校上课,在校一段时间之后,她发现自己有好几个月没有来月经了,眼看自己的肚皮有隆起的迹象,她偷偷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医生告诉她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成型,不宜做流产手术,如果要做流产手术,将会有生命危险,建议她把孩子生下来。
赵文欣万万没想到,在京城一夜却怀上了那个男人的野种,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件事要是被父母知道了,他们不会被活活气死才怪;要是被同学知道了,势必会被他们歧视;如果被校方知道了,有被学校开除的危险。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欺骗学校老师说父母亲出了车祸,需要她回家照顾,并请假一段时间,打电话骗父母说学校要组织一批学生去国外学习,让父母汇了两万元人民币给她后,偷偷在离学校一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租了一套房子。
一个可爱的小生命在赵文欣的肚子里孕育成长,她在新华书店买了一些育儿方面的书籍,按照书上的内容进行产前必要的卫生保健和胎教,并定期去县医院进行检查。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站在窗前,带着悔恨的泪水,掰着指头盼望着肚子里的婴儿出生的日期。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肚子疼痛,坐上一辆出租车来到县医院。
医生告诉她这是临产征兆,必须住院观察,让她通知家人来医院照顾她,她欺骗医生说自己是个孤儿,男朋友在部队,自己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个人从外地来这座城市打工,她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
医生不想戳穿她的谎言,对她报以理解的一笑:“你在这里安心将孩子生下来吧,什么也别想。”
“医生,你能帮我请一个专职护理吗?”
“只要你肯掏钱,什么样的护理人员我们都可以帮你请到。”
医生替她请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妇女,这个女人来自农村,生过两个孩子,对坐月子很有一套经验,赵文欣在她的安慰和鼓励下,感觉无比欣慰。
妇产科主治医生为赵文欣做的剖腹产手术非常成功,当一个六斤多重的小生命呱呱落地,小女孩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朝她微笑时,一种人类母性所固有的本能,迫使她流下了一连串幸福的泪水……
一个多月后,赵文欣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离开了医院,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过去,用钱打发走从医院请来的护理员后,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了出租屋。
对于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来说,做饭、洗衣服、洗尿片、给婴儿喂奶和哄小孩睡觉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加之,天气又热,小姑娘没完没了地哭,让赵文欣心烦意乱,大部分时间都是小小孩哭,大小孩跟着哭,母女俩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奏鸣了一曲又一曲由哭声和哄小孩睡觉的声音组成的生活交响乐。
赵文欣哽咽着唱歌,婴儿舞动小手咿呀学语。
看着小女孩那双幼稚而明亮的眼睛,看着婴儿迷人的笑脸,赵文欣好几次萌发出一种将她抚养成人的念头,可是,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她将背上破鞋的骂名,在这个可怕的现实中,迎候人们睥睨的目光苟且偷生。
于是,她花了剩下的几千元钱,去金店特意订做了一根精致的项链,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有机会寻找到这个孩子,她特意在坠子上刻上自己名字上的最后一个字,作为自己唯一的礼物送给这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
一天,她用一张写有孩子出生日期的纸将项链包好,塞进一块裹着婴儿的粉红色、印有小红花的襁褓里,她抱着孩子来到公园,咬咬牙,将她放在公园里的一张长椅上,自己悄悄躲在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树林里,看看有没有过路的好心人将孩子抱走。
一对年轻的农村夫妇,在围观的人群的惊叹声和抱怨声中将孩子抱走,她偷偷地跟踪他们了好长一段距离,直到他们踏上一辆开往郊区的公共汽车,才流着眼泪跑回自己的出租屋,将孩子剩下所有的衣物扔进垃圾箱,收拾好行李赶回学校。
她至今还没有忘记抱走自己孩子那对好心的年轻夫妇两张焦急而纯朴的脸,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能再次相见,她一定会跪在他们跟前,请求他们原谅,报答他们对孩子的养育之恩。
回到学校,编造一段谎言说父母的伤势已经痊愈,搪塞过去之后,老师并没有责备她,同学们经过一番问寒问暖,便开始写毕业论文,她顺利地拿到了一张毕业文凭,通过父亲的关系,她毕业分配回到了父母所在的那座大城市,在一所中学任教。
对赵文欣来讲,生活像一杯浓咖啡,只能品尝到它的苦涩,却体会不到它的甜蜜,生活像一个过路的使者,问完路便匆匆而去,生活更像是强奸,你无法享受便闭上了眼睛。
赵文欣无时不刻不在怀念自己遗弃的孩子,无时不刻不在悔恨和责备中度过自己漫长的人生旅途,可惜在我们这个传统的国度里,没有教堂,没有牧师,要是有教堂和牧师,她一定会去教堂找牧师忏悔自己的罪过。
赵文欣老师在学校以冷艳著称,人们找不到她冷艳的理由,因为一个冷艳的女人,必须具备冷艳的资本,于是,大家把这一切归罪于她漂亮的外表,漂亮是魔鬼,它可以滋生一个女人孤傲的个性,它可以让一个女人用居高临下的目光,去享受男人们的求爱,去看男人们像蜂群一样围在她身边,做出一些可笑而荒唐的举止。
她从来不与校内外的男人交往,有人一给她提起介绍对象,她连面都没见便满口回绝,大家带着种种猜测和疑问,议论赵老师为什么对男人们有一种天生的抵触情绪,难道赵老师是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女人固有的生理需求吗?难道她是一个同性恋者?
都不是,经细心的观察,赵老师对男人的目光还是很渴望的,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她并没有什么闺房密友,女同事之间的关系除了工作之外便淡漠如水。
赵文欣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同样具有一个正常女人的生理需要,需要家庭的温暖,需要男人的呵护,可是,她剖腹产生完孩子后,肚子上铭记着她一生耻辱的那条缝合的伤口时常提醒着她,别再去接近男人,别再让男人糟蹋,宁可独守空房,也别去卷入一场可怕的婚姻。
眼看女儿从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一个大龄青年,父母亲的脸终于闲不住了,为她的个人问题四处奔走,终于把目标锁定在南方大学任教的一名年轻讲师身上。
这个男人叫张亚东,比赵文欣三两岁,此人相貌平平,身材矮胖,有一副看似憨厚老实的面孔和一个充满智慧的头脑,他是从农村考上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的一名讲师,因为他成绩显著,被评为本年度“市十佳杰出青年”,赵文欣的父亲作为年度评选赞助单位,就是在市颁奖大会上认识并发掘他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赵文欣对他的外表一点也不敢恭维,但迫于父母亲的压力,勉强同意和他相处,张亚东被她的气质和外表迷住,一开始便爱上了她,并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学识渊博,为人大度的样子。
为不让自己在婚姻问题上拖泥带水,避免这个男人纠缠不休,经过几次相处,赵文欣决定将自己过去的隐私告诉他,于是认认真地说:
“我曾经是一个坏女人。”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
“我生过孩子。”
“作为女人,有生孩子的权利。”
“我生过的是别人的孩子。”
“生孩子总有生孩子的理由,你和孩子都是无辜的,我在乎。”
“结婚后,你保证爱我吗?”
“爱,爱你一生一世。”
赵文欣在这个对她什么都不在乎的男人面前,心肠软了。
就这样,没有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语,没有恋爱时的浪漫柔情,赵文欣毅然随张亚东一起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手续。
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络绎不绝,当一对新人穿着结婚礼服手拉着走进结婚宴席大厅,赵文欣的父母脸上终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赵文欣的父亲在市里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商品房,作为结婚礼物送给女儿和女婿,这对一个家庭条件不好,长期住在教师单身宿舍,在教师职工食堂就餐的张亚东来说,是一件再奢侈不过的事情了。
许多同事都羡慕他,羡慕他找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妻子,羡慕他有一个有钱有势的老丈人做后盾。
新婚之夜,前来参加婚礼、闹洞房的客人们陆续离开。
新房里,到处贴满了“囍”字,挂在墙上的一副玻璃框里,镶嵌有一副结婚艺术照,照片里的新郎西装革履,神情自若;新娘身着一套洁白的婚纱,笑容可掬,目光如炯。
一张宽大的双人床摆放在主卧室的中央,今天晚上,他们就要在这张幸福的温床上,共同勾画他们未来婚姻生活的蓝图。
新娘穿上一套红色的结婚礼服,坐在床沿上,她的粉脸潮红,发髻高高盘起,散落在头顶上的礼花瓣,在粉红色的灯光照映照下,熠熠发光。
沐浴完毕,张亚东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坐在她身边,轻声说:
“亲爱的,人们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你还是早点睡吧。”
“你先睡吧,我去洗完澡就过来。”
老婆走进浴室,张亚东轻轻躺在很这张柔软、宽大的婚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不禁浮想联翩。
赵文欣洗完澡,换上一条米黄色棉质连身睡衣,裙长至膝,直排扣子由上至下全扣上了。
“老婆,新婚燕尔,你怎么洗完澡还穿得这样保守?”
由于赵文欣生孩子时,肚子上留下了一条十厘米左右的刀疤,她不想在新婚之夜,让丈夫有一种戴绿帽子的感觉,于是敷衍道:
“我不习惯开着灯,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走动。”
“这好办,我现在就把房里的灯全部关掉。”
张亚东伸手将电灯开关关掉了,房间里的灯光熄灭后,他迫不及待地将老婆压倒在身下,像一只饿狼似地,粗暴地解开了她的睡衣,然后,笨拙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经过一番激烈、快速冲刺之后,张亚东终于喘着粗气从爱人身上瘫软下来。
这一夜,对赵文欣来说,毫无快感可言,她在承载丈夫身体重量同时,还要承受一种强烈的自责感,尽管她拿出百分之百的热情,去迎合丈夫生理欲望和燃烧激情,但还是被一种难以言状的负疚感所包围。
张亚东办完事后,酣然入睡,不一会儿,便鼾声雷动,吵得赵文欣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她从心底里开始厌恶起了身边这个心宽体胖,做了她丈夫的男人,甚至怀疑这场婚姻是不是有点草率。
她再次去浴室洗了一个热水澡,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觉得有些发困,便回到床上,不多久,也睡去了。
凌晨五点,一道刺眼的光线照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张亚东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沿上抽闷烟,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
“咳、咳、咳……”赵文欣咳嗽了几声,立即从床上坐起来,小声问:“老公,现在几点了?”
“别打岔,”张亚东把脸一沉,质问道:“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赵文欣心头一紧:“什么怎么回事?”
“你肚子上的刀疤呀?”
“我不是曾经对你说过,我生过孩子吗?难道你忘记了?”
“那孩子呢?”
“送人了。”
“送谁了?”
赵文欣有苦难言,知道自己在丈夫面前一时解释不清楚,也不想再次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于是说:
“不知道!”
丈夫冷笑说:“哼,连自己的孩子送谁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你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事情瞒着我?”
“我没必要瞒你。”
“那请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赵文欣被丈夫近似乎审讯的谈话激怒了,跳下床,歇斯里地吼道:
“你没有这个权利。”
“我现在是你丈夫,我怎么没有权利?”
“如果你不能容忍我的过去,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张亚东看起来还不如老婆的一般高,两人走在一起一点也不般配。
在别人眼里,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能娶到像赵文欣这样一位既漂亮,又有家庭背景的妻子,是他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如果刚结婚就离婚,是必会引起种种非议,再者,自己已步入了大龄青年的行列,父母在农村的家庭条件那么差,离婚后,再去找像赵文欣这样一个好女人,恐怕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了。于是,他的口气软了下来,说:
“人家还不是太在乎你了嘛?”
“如果你在乎我的话,就别往我伤口上撒盐,好吗?”
“放心吧,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别提这件事情了。”
婚姻就像一杯清水,一旦染上颜料,就很难澄清;夫妻则像一根缠藤树,一旦出现了裂痕,就会变得枯萎。
赵文欣认为,既然是夫妻,就应当互相信任,互相尊重,双方都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任何一方不应该为对方过去横加指责;而在张亚东眼里,婚姻是夫妇之间的一项契约,应该要求夫妇双方都要忠实,作为丈夫,有权利知道妻子的过去,如果妻子把过去的事情一直隐瞒下来,对丈夫来说,是她心灵上的一种背叛。
对一个没有充分的时间去考虑,组合成的家庭而言,如果夫妻双方在思想上出现较大的分歧,他们的夫妻生活将变得非常糟糕,于是,怨恨、嫉妒和猜疑往往成为积郁在双方心头上的一快心病。
在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张亚东表面上装出一副对妻子过去的事情满不在乎的样子,可在内心里,他无数次设想起老婆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和那个男人偷情时的画面,睡觉时,仿佛看见男人用一双嫉妒而贪婪眼睛注视着他们在床上的一举一动。
行房事,面对老婆应付式的机械动作,他更加坚信老婆在外面有外遇,还和曾经让她生孩子的男人藕断丝连,可是,偷偷跟踪老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她行为端正,并没有与任何男人有过暧昧的迹象。
然而,心魔是一种病,它往往使人丧失理智,让思想变得扭曲。
在张亚东胡思乱想地设立假象情敌中,他们的夫妻生活变得索然无味,性生活也越来越少。
终于有一天,赵文欣说:“亚东,别勉强自己了,我们还是离婚吧。”
赵亚东说:“不,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你这样做值得吗?”
“只要你不和我离婚,为你做任何事情都值得。”
这句话着实让赵文欣感动不已,主动向丈夫求欢,可丈夫却兴致全无。
由于张亚东夫妇都是教师,必须为人师表,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甜甜蜜蜜、亲亲热热的样子,在父母面前,表现得相亲相爱、幸福美满。
同事们夸他们是模范夫妻,父母夸赵文欣是他们的乖女儿,夸张亚东是个好女婿。
有一段时间,赵文欣突然想呕吐,去医院检查时,医生说自己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这个消息令张亚东兴奋不已,并给以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赵文欣终于从丈夫身上体验到了一种家庭的温暖。
十月怀胎,在父母和丈夫的精心照料下,赵文欣顺利产下了一个八斤重的男婴,夫妻俩替他取名为张涛,希望他将来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张开双臂,扬帆起航。
小孩子从咿呀学步,到慢慢长大成人这段漫长的岁月里,他们将所有的爱倾注到孩子身上,期间的喜怒哀乐,不言而喻。
儿子从幼儿园到上小学的过程中,除了工作,去幼儿园接送小孩之外,他们夫妻生活又回到了原有的轨道。
借着改革开放春风,举国上下,出现了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那时候,卡拉OK风靡一时,张亚东经过一个小歌厅时,被里面悠扬的音乐声吸引。
进去后,他大展歌喉,迎来阵阵喝彩,一个妖艳的女子主动邀请他喝酒和聊天,两人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感觉。
那天晚上,张亚东把这个二十几岁的女人领进了一家三星级宾馆。
在宾馆的房间里,张亚东青春焕发,在女人****而夸张的喘息声中,居然坚持了很长时间。
自此,他频频出入于舞厅、歌厅等娱乐场所,寻找一个有一个的猎物。
赵文欣一心扑在儿子身上,对丈夫在外面的风流韵事根本不过问,她想,反正自己对云雨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他去外面寻找一点心理平衡,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只要在不影响家庭的情况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渐渐地,张亚东不满足于和外面那些涂脂抹粉,打扮得妖里妖气女人鬼混,他把目光锁定在大学校园里那些涉世未深,青春靓丽的大学生身上。
于是,在他教学的过程中,通过施舍、诱骗和恐吓的方式,引诱了好几名无辜的少女,在这些清纯少女身上,充分体现了他“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兽”的本能。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也有撞到鬼的时候,班上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有一科期末考试成绩不及格,补考成绩也只有59分,还差一分才能补考过关。
一天晚上,张亚东将她叫到办公室,要挟她说:“你这门功课的补考成绩只有59分,看来是拿不到毕业证书了。”
“老师,有补救的办法吗?”
“当然有,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什么办法?”
“如果你同意和我做一次,我考虑给你加五分。”
这个女学生倒也开明,一咬牙便红着脸把裙子撩起来,趴在办公桌上。
张亚东扯下她身上一条白花花的内裤,双手把着她的腰,两人“呼哧、呼哧”地玩得正欢,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们慌乱地弄好衣服把房门打开。
几名巡逻的保卫科工作人员站在门口,见两人神色慌张,便把他们带到保卫科办公室,经盘问,学生交代出了“加分”的实情。
为了严肃校纪,校领导给了他记大过一次的处分,女学生自然没有通过补考,此事闹得满城风雨。
面对全校师生的种种非议,张亚东害怕被他糟蹋过的女生去学校揭发他,整日惶恐不安,看来,他在学校实在呆不下去了,便带着老婆和儿子来到了金都。
那时候,金都大学还是一所中等专科学校,后来,由金都市人民政府主办,经教育部批准升格为普通本科院校,以工学、建筑学、电子学、管理学和医学为主。
金都大学成立后,为扩大师资力量,学校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大胆引进国内外优秀人才。
张亚东夫妇就是借着这股改革的春风,从遥远的大城市应聘到这所大学大展宏图的,虽然环境改变了,可他们的夫妻生活并没有得到改观,当赵文欣见到丈夫因长年吸烟而被烟熏成满嘴黑牙,看见他像企鹅那样肥胖的身体,以及听见他睡觉时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时,就感到阵阵恶心;而张亚东触摸到老婆身体上那条给自己带来一生耻辱的伤口,他的思想就逐渐变得扭曲,潜移默化中形成了对夫妻间性生活的恐惧,这种变态的心理和畸形的夫妻生活是直接导致夫妻分床的原因。
在新的教学环境里,由于得不到家庭的温暖,他便潜心于教学和科研,他为人谦虚,处事谨慎,深受老师和同学的爱戴,他的科技论文在权威杂志上发表,引起了学术界的轰动,由于他的教学和科研成绩显著,很受校领导的重视,不久,经校领导研究决定,张亚东破格提升为系主任。
自古以来,权利是一个人荣誉和地位的象征,它可以迎来簇簇鲜花,可以博得阵阵掌声,也可以得到那些爱慕虚荣,崇拜金钱和地位的女人们的赞赏。
李玲今年二十六岁,三年前,毕业于国内一所重点师范大学,在张亚东所在的电子系任教,最近一段时间,学校开始评定职称,她虽说学历够了,可资历太浅,然而,如果她能评上学校的先进工作者,经系主任推荐报到教务处,就有把握评上讲师,评上讲师后,她的工作至少可以连升两级。李玲的身高在165厘米,身材修长而秀美,她刚结婚一年,皮肤白嫰,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杏眼,犹如一汪秋水,淡淡的秀眉,恰似一轮弯月,小巧的红唇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天,李玲为自己评职称的事情,敲开了系主任办公室的房门,张亚东热情地将她迎进办公室,笑眯眯地问:
“小李,你找我有事吗?”
“我是想问问,这次评职称下来了吗?”
她穿着一件白色纱质的短裙,红色的纯棉T恤,进门时,薄薄的衣服下丰满坚挺的胸部随着她身体的走动轻轻颤动;短裙下浑圆的臀部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没有穿丝袜,白嫩的大腿光裸着;一双白色的软皮鞋,小巧玲珑;一股青春的气息弥漫全身,少妇丰满的韵味具有一种让人心慌意乱的诱惑力。
“这个嘛……”张亚东定眼看了这个天生尤物一眼,吞了一口水,说:“你来校任教还不到三年,虽然学历够了,好像你的资历不够吧?”
“据我所知,如果能得到张主任的推荐,评上一个先进工作者什么的,评一个讲师的职称应该问题不大吧?”
“这倒也是,不过……”
张亚东装出一副面有难色的样子。
“如果张主任实在有难处,我也不必勉强了。”李玲嫣然一笑,说:“如果张主任不介意的话,我想你晚上去我家吃顿便饭,顺便请你帮我提一下建议。”
美人一笑百媚生,李玲勾魂一笑,令张亚东神魂颠倒。
“晚上几点?”
“六点半,你看怎样?”
“好吧,一下班我就去你家。”
晚上六点半钟,张亚东准时敲开了李玲家的房门。
进屋后,他发现李玲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黑色的短裙,短裙下露出的笔直、浑圆和雪白的大腿,小巧的脚上穿着一双浅红色的女士拖鞋。
客厅的茶几上,放了一瓶红酒和几盘热气腾腾的炒菜,李玲请他在茶几旁一张真皮沙发上坐下来后,嗲声嗲气地说:
“张主任,欢迎你光临寒舍,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一杯薄酒和几碟小菜,千万别见外哟?”
“你太客气了。”张亚东环视了一下李玲家这间狭小的客厅,问:“你爱人呢?”
“他去北京出差了,明后天才回来。”
李玲分别往两个高脚杯里斟了大半杯酒,坐到张亚东身边,举起酒杯说:
“张主任,感谢你这两年来的关照,不过,你帮人要帮到底,我这次职称问题,还得靠你在校领导面前举荐了。”
一股醉人的体香袭来,两人碰杯喝酒后,张亚东斜眼看见李玲衬衣里是一件粉红色乳罩,在她丰满白嫩的胸部之间,留下一条深深的****,不由得心花怒放。
“好说,现在不是提倡用年轻人吗?你其实是一个出群拔类人才,只要我们互相关照,我想,评上一个中级职称应该没有问题。”
张亚东伸出一只手握住她软弱无骨的手,试探性地将另一只手搭在李玲肩上,女人脸色绯红,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他将手伸进李玲的衬衣,李玲微闭双眼,粉红的嘴唇微微张开,鼻孔一翕一盒,吐气如兰,身体像面条似地趴在张亚东的身上。
张亚东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将她的内裤扯下来扔到沙发旁,李玲双腿一颤,紧接着,一种强烈充实感涌遍全身……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们惊醒,两人像触电似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李玲慌乱弄好衣服和裙子,将自家的房门打开,大惊失色道:
“老……老公,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公司临时有事,我就买好今天的飞机票回来了。”男人突然看见站在客厅里的张亚东,质问道:“他是谁?”
“他……他是我们系里的张主任。”
男人见两人神色慌张,不由心生疑惑,一转身,看见沙发旁边扔着一条女人的内裤,沉着脸叫老婆和他进了卧室。
一进屋,他一把撩起女人的裙子,发现里面是真空,立即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八辈祖宗!”
男人冲到客厅,一拳打在张亚东鼻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经李玲老公在学校一闹,张亚东再次被校领导记过处分,并撤销了他系主任的职务,而李玲则无颜面对学生和同事,调到了其他学校。
在金都大学教师公寓内的一套三室两厅的房间客厅里,一台超屏幕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一部名叫《叫一声妈妈》的电视连续剧。
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观看电视里的主人公简丽、简小单和从小被亲生母亲遗弃的圆月的爱恨情仇。
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她脑海里闪现出自己将女儿遗弃在公园的一张凳子上,小女孩拼命哭泣,一对农民夫妇将女儿抱走的那一幕。
她情不自禁地跟着电视里的主题曲,哽咽着唱起来。
儿子张涛用钥匙将房门打开时,她全然不知,张涛来到母亲跟前,见母亲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莫名其妙怪地问:
“妈,你这是在唱哪出戏呀?”
赵文欣见到张涛安然无恙地回家,跑上前去扑到他的肩上,拼命地捶打儿子的前胸,大声责备道:
“哎呀,你这要命的,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们找的好苦啊,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妈妈怎么活呀?”
张涛轻轻将母亲推开,若无其事地说:“妈,你看我回来不是好好的吗?”
“你出去这么多天,怎么不与学校和我们联系呢?”
“我不是昨天在电话里给你说了,我去九寨沟旅游了,手机在外面没电了吗?”
“你不知道在外面宾馆里充电吗?你逃课这么多天,回学校怎么向老师交代?”
“我正为这件事想请你帮忙呢。”
“怎么帮?”
“你明天带我去学校,就说我外婆想见我,谎称她生病了,骗我回老家去看她,并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人。”
“亏你想得出来,”赵文欣在儿子额头上戳了一下,问“告诉我,你真的是去旅游吗?”
张涛一本正经地说:“妈,我是你的宝贝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骗我就好,不过,我问你,你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能考上大学吗?”
张涛在母亲面前夸海口说:“妈,请你相信儿子好了,虽说考不上北方大学,但考上像你们金都大学这样的破学校还是绰绰有余。”
一提起北方大学,想起二十几年前那个罪恶的夜晚,想起自己遗弃的那个孩子,赵文欣好像被人揭开了伤疤,神经质地吼道:
“我不许你以后在我面前提‘北方大学’这两个字。”
张涛被母亲的表情镇住了,莫名其妙地问:
“妈,北方大学和你有仇吗?”
“你别管,反正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既然这样,那以后我不提了便是。”为不使自己和母亲难堪,张涛将话题一转,问:“爸爸呢?他去哪里了?”
“谁知道这个老犯人又去哪里鬼混去了,别管他,你先去浴室洗澡,妈妈去厨房帮你热饭。”
“不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了吗?”
“你看都几点了?如果等你回来吃饭,我不被饿死才怪呢。”
张涛走进卫生间时,每天三集联播的电视连续剧《叫一声妈妈》已经播放完毕,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广告,赵文欣用遥控板换成了看中央电视台的综艺节目。
洗完澡,张涛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给女朋友打电话。
“亲爱的,睡了吗?”
“还没有呢,我正躺在床上看书,你呢?”
“我刚洗完澡,正在想你呢。”
“是吗?”
“当然,我不想你想谁啊?”
“贫嘴,别光捡好听的了,告诉我,你来电话有什么企图?”
“我就是想问,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当然喜欢。”
“那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刚才我在操场上不是被你亲过够了吗?你可别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哟?”
“没有啊,明天是星期天,我主要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
“有啊,不过,我要陪我妈妈上街买东西。”
“买什么呀?”
“当然是女人用的东西哟。”
“什么东西嘛,我陪你去买不就行了吗?”
“女人的胸罩、内裤和卫生巾,你愿意陪我去买吗?”
“如果你喜欢,我当然愿意陪你去买哟。”
“那好,看在你替我订做了一根项链的份上,我明天就出来陪你,你说几点,我们在什么地方?”
“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金都广场见面,你看行不?”
“行,明天上午十点,我在金都广场等你,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张涛和魏欣重归于好,自然是欣喜若狂。
“搞定,哇塞!”
他从床上鱼跃而起,跑到父母亲为他配置的一台联想电脑桌旁,坐在凳子上,开始玩起了电子游戏。
赵文欣路过儿子卧室时,听见他正在和一个人通电话,便贴近门框,听见张涛约了一个人明天上午十点在金都广场见面。
由于赵文欣对儿子说这几天去九寨沟旅游的事情将信将疑,为了弄清他在外面的行踪,看看他究竟在和哪些人来往,赵文欣决定在儿子面前暂时不露声色,明天上午,她将对儿子进行全天候的跟踪。
张亚东利用职务之便,在李玲家与她发生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被李玲的丈夫告发到学校后,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再次在全校师生面前引起了轩然大波,尽管历史的车轮已将人们载入到二十一世纪,大家对男女同居、私奔以及男女偷情这类伤风败俗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奇和敏感,但在一所代表金都市形象的高等学府里,人们还是对那些玩弄女性、道德败坏的家伙深恶痛绝、嫉恶如仇。
此事发生之后,张亚东被免除系主任的职务,又一次受到记过处分。
狗要****,狼会吃羊,这是大自然的法则。如果一条狗改变了****的习惯,那么,它就不是一条狗了;如果让一只狼不在羊群里觅食,那么,它就失去了狼的本性;同样,如果一个风流成性的好色之徒不在外面沾花惹草,那么,他就失去了风流的价值。然而,对于一个身败名裂,臭名昭著的男人来说,要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里寻找到猎物,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张亚东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便把目光投向校外,对于一个其貌不扬的老男人来说,花钱找小姐便成了他直接发泄的方式。
这几天,张亚东为儿子失踪的事情感到非常恼火,当儿子从外面打电话回来,知道他安然无恙,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紧绷的神经才逐渐松弛下来。
有的人可以不要老婆,但不能失去孩子,因为他们的老婆往往是帮别人养的,而在孩子的血管里流淌着自己的血液,承载着他的遗传基因,是自己生命的继承和延续。
这一天,张亚东再次来到了欣欣美容美发中心。
刘欣欣见老客户上门,自然是满心欢喜,热情地迎了出来,笑眯眯地问:
“张教授,今天晚上,你准备找哪个小姐陪你?”
“倩倩在吗?”
既然张亚东点名要找倩倩,刘欣欣自然是尽力满足,她对着里屋喊:
“倩倩,有人找。”
倩倩穿着一套乳白色的睡衣从里屋出来,一看见张亚东,想起那天晚上被这个变态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情景,内心滋生出了一种恐惧感,于是说:
“老板娘,我今晚大姨妈来了,不能陪客。”
“你不是刚完几天吗?”
“我也不知道,刚刚还见红了,大概是月经失调吧。”
刘欣欣关切地问:“要不要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
“不了,我待会儿熬点红糖和姜糖水喝就可以了。”
倩倩礼貌性地对张亚东歉然一笑,又回到了里面的按摩房里。
刘欣欣无奈地说:“张教授,倩倩今天晚上不方便,要不要我重新给你安排,换一个小姐?”
“随便吧。”
刘欣欣对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小女孩说:“丹丹,你今晚去陪这位大哥吧。”
丹丹看了看这个肥胖的男人一眼,虽然打心眼里一万个不乐意,但一想起自己上大学的男友还等着钱花,也就应承了下来。
张亚东将三张“红太阳”交到刘欣欣手里,正准备领着丹丹出门,刘欣欣半开玩笑地叮嘱说:
“张教授,我们家丹丹年仅18岁,你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哟。”
“放心吧,我会像爱护祖国的花朵那样爱护她。”
张亚东在一家私人宾馆开了一个房间,进屋后,他紧紧将丹丹搂进怀里,猴急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丹丹闻着他满嘴的烟草味,直想呕吐,承受他肥胖的身体的挤压,连大气都出不来,于是涨红了脸,说:
“爷爷,你轻点好吗?”
张亚东似乎有点良心发现,立即从她身上下来,疑惑地问: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爷爷,可以吗?”
“我真有那么老吗?”
丹丹从床上坐起来,强颜欢笑地说:
“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年轻着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从心里骂道:
“老不正经的东西,变态狂!”
张亚东觉得自己有些心急,心急往往出不了热豆腐,便说:
“我们一起去洗洗吧?”
“不了,我来之前就洗过澡,你去洗吧,我等你。”
像这些做小姐的,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小姐,每天不知要洗多少次澡,因为她们在和每一个客人做完之后,她们都要将自己的身体冲刷干净,总是以一种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下一个客人的面前。
张亚东去卫生间洗完澡回到床上时,丹丹已钻进被子里,他将被子揭开,一个洁白、细嫩和小巧玲珑的胴体,像一条美人鱼似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眼前一亮,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那样,一头扑了过去……
丹丹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个男人的蹂躏,终于完结了,秀丽的脸庞扭曲了几下,用尽力气掀开压在自己身上那个肥胖的男人,默默地走进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她把水调得滚烫滚烫,整间浴室里热气蒸腾,她流着眼泪拼命地往身上涂着香皂和沐浴液,一遍遍的清洗自己的身子。
张亚东除了好色之外,并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可是,他的桃花运总是和厄运相伴,命运总在和他开不大不小的玩笑。
在这个开放的年代,在这个发展中的城市,****卖淫虽然没有合法化,但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执法警察撞见了,还是不得不管的,像警察来金都市里的宾馆查房这类罕见的事情,偏偏被张亚东给碰上了。
今天晚上,警察得到线报说,省城几名持枪抢劫的杀人犯流窜到了金都,金都市的武警、警察全体出动,在不走漏风声的情况下,对所有的宾馆、饭店和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性检查和搜铺。
一群警察在宾馆服务员的带领下,用钥匙打开张亚东的房门时,张亚东正赤裸裸地和丹丹睡在一起。
“啊,”只穿一条短裤的丹丹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当她看见带头的警察是张警官时,脱了口而出:“张……”
张警官脸色一沉,厉声说:“别乱叫,快把衣服穿好。”
丹丹乖乖地穿好衣服,张亚东被眼前的警察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也磨磨蹭蹭地穿好了衣服。
张警官对几名前来突击检查的随从说:“把他们统统带回派出所!”
前几天晚上还和丹丹在床上云雨的小个子警察,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
“二位,请吧!”
张亚东被警察戴上手铐,他和丹丹一起被警察推上了一辆警车,警车拉着警笛,呼啸着驶向了城区派出所。
在派出所一间审讯室里,张警官明知故问地说:
“你和刚才那名小姐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
“是……是……”
警察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用手在桌上一拍,大声吼道:
“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关系?”
张亚东吓得直打哆嗦,小声说:“她是欣欣美容美发中心的一名按摩小姐。”
“就是说,你们在从事****卖淫活动,对吗?”
张亚东低头不语,张警官慢条斯理地说:
“按照《关于********嫖娼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三十条规定,对****、****的,由公安机关会同有关部门强制进行法律、道德教育和生产劳动,并由公安机关处罚五千元以下的罚款,你是愿意交罚款呢还是让我们通知你们单位领导来领人?”
张亚东不假思索地说:“我愿意交罚款。”
“那好,罚款五千,你带来了吗?”
“没……没有,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