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不弃:总裁的失忆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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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欧石南沉默不语,以苏墨堔做事的风格,没有必要因为碍着见着她就把自己的职位给辞掉,而且人家去上班的那间外贸公司正好就是苏教授在外头的正业,教书不过是看在亲戚的面上,闲时过来玩玩,调剂一下尔虞我诈的商场生活。

沉思间,一辆纯黑的宾士飞驰而过,欧石南踉跄了一下,迅速地抬起手中的旗子,迷蒙的眼睛看了一眼那辆疾驰的宾士,熟悉的车牌号扎着她的心——苏墨堔,爱最痛的不是爱人的背叛,也不是爱人的仇视,而是冷漠,连匆忙而过的路人都不如的漠视。

还记得吗?湖边的那块三生石,你说的那个故事,最让自己心疼的是那第三世——对我微笑吧,即使那微笑里有千里的距离,我也心动。对我怒视吧,若那怒视里有痴心的责备,我亦无悔然而你只是漠视。每日夜里,我含泪祈祷神明,如果你看了我一眼,我就会幸福的死掉,如果你不看我,我就会痛苦的死掉。是不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生生死死而又心甘情愿?而你,仍然漠视。我等待的心,痛苦又幸福,我微笑地看你从我身边无视地走过,看着你的目光从我头顶越过,有你存在的故事里,怎样的结局都好,夕阳温柔,听耳边许多新鲜又陌生的笑声响起。

可是,这样的她已经没有了资格,对不对?不配踏入他圈围起来的世界,不配触及有他存在的故事,连感知也是一种亵渎。

良久,响亮的喇叭声在她蹲着的前方不停地响起来,欧石南拭干眼角的泪珠,忧伤地用手执起遮住大半边脸的安全帽,银灰色的奥迪车里,曹圣渊挤着眉心,银灰色的休闲外套随意地挂在脖劲处,正挑着一边的浓眉考量着她。

“曹医生。”欧石南略带愧疚地喊道,昨儿个看他一副热心肠地帮她找医生抓药,想起自己这两天来对他的各种恶劣行径,还无耻地讹诈他撞伤自己的医药费,面子上就有点儿挂不住。

曹圣渊把车往后挪了一点,车门正好停在她的身子前,摇下半开的车窗,上下查看了她一番,故作取笑地揶揄,道,“原来骗子和警察是在一线之间。”

欧石南当然知晓他的言下之意,举起自己的小旗子,朝他吹了几下口哨,气鼓鼓地拿出口袋里面的罚单,严肃道,“这位先生,这里是不允许停车的,麻烦你现在立即开走,否则就给咱们国库捐献一点钱财。”

曹圣渊拉下脸,手伸出伸出车窗递给她一张名片,递了她一个眼神,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有时间就到医院里找这个戴教授看看。”

欧石南惊讶地看着他,低头又瞧瞧名片上的介绍,再次抬头时,曹圣渊已经带着他心爱的奥迪飞驰而去。

晚上九点,欧石南带着一身倦怠回到在学校后门临时租的小房间,漆黑的楼梯,因为长年不见阳光的楼角充溢着一股股难闻的霉味,失修的扶手偶尔发出阴森森地吱呀声。欧石南拢了拢身上单薄的外套,三楼仅剩的一枚灯泡也开始老化,不时一闪一闪,毛骨悚然,颇有电视上那些鬼屋的氛围。

正当欧石南沉浸在幻想中,一重一轻的脚步咔咔地从头顶传来,一只小老鼠不经意地窜过她的脚下,吓得欧石南脸色惨白地大叫起来。

“啊!”

惊恐万状间,一道手电筒的白光照到欧石南失色的脸上,“小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欧石南紧抓着背包,轻拍着乱跳的心口,惊魂未定地抬头看着穿着条横睡衣的包租婆,愣愣地扯了扯嘴角,“学校里头有点事,所以就晚了点。”

“原来是这样。”包租婆哼了一声,上下地打量着疲惫不堪的欧石南,迟疑了一会儿,从手中的袋子里抽出一个面包塞到欧石南的手中。

“这是?”欧石南惊愕地盯着手上的蓝莓面包,不解一向以吝啬著名的包租婆怎么善心大发了?

包租婆不自在地清咳两声,瞟了一眼那个长得挺诱人的面包,道,“我那死鬼老公买多了,今天再不吃完就过期了。我见你一个人大学生在饭堂那种没有油水的地方也不可能吃得饱,扔了也浪费,还不如送给你这个未来的国家栋梁。”

欧石南微微一笑,听起来是酸涩了一点,不过自己确实也饿坏了,难得有块面包也可以省起一顿。

“谢谢。”

听了欧石南打自内心的感激,包租婆蜡黄的脸陡然有点儿滚烫,提着手电筒灰溜溜地越过欧石南的身侧,平平碰碰地跑到楼下。

欧石南纳闷地瞧了一会儿,晃了晃脑袋继续拖着疲惫地身躯往自己所住的楼层往上走。

临近自己的房间时,隔壁报考研究生的校友忽然打开房门,贼兮兮地扫视了四周一圈后,急速地把一个小盒子塞给正在找钥匙的欧石南,低声呢喃,“你弟弟让我交给你的,怕被包租婆独吞了所以放在我这儿。”

欧石南疑惑地低头瞧了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营养品和面条,不经拧紧眉头。欧石杉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就那些营养品都要上千元,该不会是?

“同学?”隔壁的女生伸手在发愣的欧石南面前摆了摆,唤回了沉思中的她。

“谢谢。”欧石南不好意思地点头,抓起钥匙迅速地打开房门,忽而整个人瘫软地倚着门板蹬坐在地面上。

苏墨堔,既然抛弃了她,为什么还要做这些无聊的事,内疚,同情还是弥补?

苏家的宅子,灯光微弱的书房内,发丝凌乱的男子倚着牛皮椅背,深蓝色的睡衣松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静静躺在墨黑色桌面上的手机忽而亮了起来,稚气的响声回荡在寂静的书房内,苏墨堔嘴角僵涩地轻扬,“嗨,大猪头你真的来电话了,我真的好想你喔,你这个死猪头非要过节才给我打电话吗,其实你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