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不弃:总裁的失忆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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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曹圣渊扁着嘴慢吞吞地走到欧石南的房门口,停住脚步,温柔地轻哼了一声,“小南,我去上班了,你要记得吃饭,还有晚上等我回来再上超市。”

许久,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声音,曹圣渊抖了抖鼻尖,讪讪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车钥匙开门出去。

临近傍晚时分,无所事事的欧石南提着小包包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道上,手上是一份刚被拒绝的公司地址,理由非常简单却分分秒秒地揪着她的心脏,“欧小姐,非常抱歉,由于工作的特殊性,我们公司需要身体健康状况非常好的员工。”

一间专做阿里巴巴网店的文员职位也有特殊性吗?不过是卖汽车娱乐设备,又不是卖食品,也不包食宿的公司,也需要这么苛刻的要求,那么还会有谁愿意接纳她这样的人?

带着暑气的风掠过脸颊,远处酒吧门口的一张招聘请示跳入她的眼帘,兼职歌手。欧石南停下脚步,五味杂陈地直盯着那张红色的招聘纸,莫名的,一股恨意在心头翻滚着,脚也不听使唤地冲进隔壁的饰品店,不到两分钟,带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出来,冷笑着踩着轻挑的步伐,没有任何思索地拐进酒吧的小门。

“你好,我是来应聘兼职歌手的。”

酒吧的前台蹙眉瞧了欧石南两秒,不情不愿地按下经理办公室的电话,一分钟后,另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文员扭着腰肢走出来,上下打量了欧石南脸上的浓妆,点头示意她跟着进去。

“你以前在酒吧唱过歌吗?”酒吧经理撇着嘴笑着问道,两眼审视着欧石南的脸蛋,平凡至极的一张脸,不过妆倒是画得挺不错。

“没有,但是我的歌喉很好,我可以天天上班,我的要求很低,我很能喝酒。”欧石南镇定地应道,冷漠的眼神燃着比三伏天的烈日更加旺盛的火焰,似要将世上的万物燃烧殆尽。

“跟我到舞台。”酒吧经理嘴角轻扬,走出办公室,在拐角处掀开帘幕,目光戏谑地挑了挑,“说的没有用,上前唱一首。”

“好的。”淡漠地应了一声,欧石南从容地搁下自己的小包包,大步踏上布满霓虹灯的舞台,绚丽的光线醉了她的眼前的视线,也许唯有这些糜烂虚幻的世界才适合她生存。

中盛副总办公室,处理完一堆公文的于臻峰捞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冷漠地离开毫无生气的房间。楼下,舒鸾一脸着急地徘徊在玻璃门前,一瞧见缓缓走出来的于臻峰,三两步冲到他的面前,“于臻峰,你知不知道小南现在在哪里?”

“小南不是在曹圣渊那里吗?”于臻峰吃味地闷哼,脸色凝重地撇向一边。

“可是曹医生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小南不见了,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小南家和亲戚地关系不是很好,而且小南也只在每个月回家一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舒鸾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绞着手指,六神无主地踱来踱去。

“我们先四处找找看。”于臻峰心一咯噔,不安地把两道浓眉扭成麻花,喝了舒鸾一声,大步朝停车场迈去。

身后,舒鸾纳闷地凝视着于臻峰僵硬的背影,不解地蹙了蹙眉心。要不是因为小南在中盛工作,又让报纸刊登了那样的消息,也许她一辈子也不会猜到于臻峰不仅是身份显赫的富家子弟,还有别于在学校的痞子,摇身一变,成了成熟稳重,手段强硬的企业家。人说,世事难料,当我们踏出设定的一步时,换得的未必就是理想中的未来。

“不知道小南回去哪里。”舒鸾垂头丧气地低语,虽然两个人是好姐妹,却很少一起出去玩,连小南经常回去的地方也不了解。

于臻峰侧身瞟了外头的夜色,黄色的保时捷飞速地行驶在一条条熟悉的小道上,深沉而紧张的余光紧紧地盯着外头的小店。舒鸾诧异地扭过头,在昏黄的灯光下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眉头紧锁的男子,脑袋里不禁叮咚作响。

“被欺骗算什么,早已习惯难过,眼神空,眼眶红……”

凄伤低泣的音乐一点点地环绕着整个夜总会的角落,一字字地砸到门口的男子心尖上。苏墨堔敛起注视的目光,避开那责备痛诉的灼热,低下头,若无其事地走到商客所在的那一桌沙发上。

“苏总。”肥头硕耳的男子笑脸盈盈地迎上正坐下来的苏墨堔,举起一个高脚杯。

“魏总。”苏墨堔温儒有礼地回敬了一杯,不一会儿,四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妖媚地坐到两个人的身侧,涂满眼红指甲油的手柔若无骨地搭到苏墨堔的肩头上。苏墨堔眉头一蹙,压抑着心中的厌恶,余光透过熙攘的人群滑落在台上那个转过身看着台下贪婪地男人的女子,心口一阵生疼。

“苏总?”魏长云狐疑地又唤了一句,苏墨堔歉意地收回眼神,微微推开那些腻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换上一口严肃的口吻,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利落地拿出来,一时惊愕住嬉皮笑脸的魏长云。

舞台上,一曲毕,化着浓黑烟熏妆的欧石南放下手上的麦克风,婀娜多姿地穿过欢呼的人群,漠然地往吧台上走去。

“烟熏妆不适合你,下次化个清淡点的。”吧台上的调酒师凝视了她一会儿,好心地建议道。

欧石南抿了一口啤酒,空洞地耸肩讪笑,“没有什么适合不适合,只有该不该,能不能,要不要,喜欢不喜欢。”侧身,视线毫不偏倚地落在那个佩佩而谈的男子身上。苏墨堔果然深爱着自己的妻子,舍不得她的难过,连来到这种地方也这样干干净净。

调酒师一头雾水,沿着欧石南的视线看向一个冷然俊美的男子,吱嘴道,“心淡,那种人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高攀的。”

欧石南敛下眼睫,凄然一笑,苏墨堔何等尊贵高尚,她一个底下的穷学生还染着一身的病,确实配不起。回过头,嘴角轻颤,落寞地目光扫过好奇的调酒师,“是啊,应该知足了,”至少曾经她曾攀上,拥有了那一时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