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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吻都吻了

日暮西斜,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了正在酣眠的男子,他张开眼,眼中的精锐表露无疑,看了旁边正在梦中的女子,一切犹如曾经发生过的场景般,那么熟悉,那么让人心动,男子勾起唇温柔一笑,环视了这见破屋一眼,寻找一个能够让他们躲藏不被发现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男子摇晃睡着的女子,唤道:“小铃铛,你快醒醒,有人来了。”

女子梦幻般的张开眼,注视着眼前的男子半是疑惑地道:“你刚刚叫我什么?”她弄不清是现实或亦是——梦。

“我说有人来了,这里没地方可躲,唯一能躲的就剩下那口井了,你先爬下去。”男子省略开头的再说了一遍。

“我不要。”叫她下井,那和叫她去死有什么区别,她要是在井里昏倒怎么办?

“放心,我也会下去的,快点,他们朝这里接近了,再不下去,我们就等着死吧。”男子威胁道。

他一手拉起不情愿的女子,一手提起地上的破衣,把女抱起放入井口,“脚夸开,踩着凹凸慢慢下去,别怕,有我在。”

“我的包袱。”匆忙的出来,她什么也没来的及带,唯一带的是娘留给她的盒子,她不能弄丢。

“放心吧,我藏起来了,这里藏不了人,藏一个包袱还是可以的,别怕、我在。”

男子的一句‘有我在’像是一种魔咒般,让女子甘愿沉沦,她夸开脚一步一步往下,水漫到了女子的肩头,女子微微的颤抖起来,表现出一副随时会昏倒的模样,很快的男子也到达井底,他轻轻的拥住女子。

当男子一入井,破屋的门被一脚踹开,领头的道:“给我收,边边角角也别给我放过。”

井里的男子低声的女子说:“快闭气蹲下。”

女子恐惧的摇摇头,情急之下男子无奈的伸出一只手捏住女子鼻子,唇对上了唇,男子拉着女子进入水里,把自己口中的空气缓慢的度给了女子。

女子瞪大了眼,盯着水中模糊的脸盘,双手紧紧的抓着男子的衣裳不敢有半点松开,她、她的小叔在吻她!这是不是要叫乱伦,但她发觉自己似乎不讨厌这个吻,甚至还有淡淡的雀跃,反正她的丈夫已经跟别人走了,而且她也不爱范楚歌,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哥哥而已。

天旋地转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感受,像喝了酒般的晕漩,却依旧还有一点意识,像沉溺在一片花香中,却也了解花也有谢的一刻,她害怕当一切事过境迁,这一刻就像谢掉的花般不付存在。

她看见井口有人在那望了望,随即离开,直到杂乱的声音远离了他们,他依旧拥着她,感受怀中的软玉温乡,直到女子受不住缺氧而挣扎,男子才回神的升出水面,离开了女子的唇,尴尬地道:“冒犯了。”曾经在他的思维中吻是一种国际礼仪,他不会因为一个吻而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如今他好像被古人同化般,居然开口就出恶心话,冒犯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冒犯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说刚刚的一个吻是情非得以,如果可以他一定不会吻她是吗?女子惊觉自己如此的斤斤计较,吹毛求僻,难道他不说冒犯了,要说这个吻其实没什么才好吗?什么时候她学会了斤斤计较,是不是这个古代原来一点也不适合她,在这里她学会了太多不曾在自己身上出现的情绪,为何?为何?

“先上去吧。”男子对发呆的女子说道。

女子回过神,机械般的往上爬,直到爬出了井口,她站在井边,呆呆的愣住,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只见她脸上一会懊恼、一会生气、一会还傻笑上一个,真是万种风情尽显。

男子爬上来后,看了眼呆在井边的女子,然后转身拾起一块破烂的门板折断,迅速的升起火,来到女子身旁纳闷地道:“先去把衣服烤干,我就在门口。”

“为什么要在门口,这里不可以呆吗?”回过神,女子顿了顿说道。

“你要烤衣服,我不方便在这里。”

“有什么不方便,我穿着内衣烤就好了,你也随便烤烤,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要是感冒了,谁带我出城。”况且吻都吻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方便,她又不是一丝不挂,他还以为他真是古人啊。

“这里是古代。”真是气死人,难道她担心的就只有有没有带她出城吗?

“我知道,古代怎么啦!吻都吻了,什么古不古代。”别说她都这么说了他还不明白,身在这样的古代,也只有他能了解她了,如果她真的没有机会再回二十一世纪,那么她决定要让他倒霉,赖定他了,谁让他这个时候回来,让她有了温暖的感觉,她也许不是爱他,但从今往后,她要他当她的家人,因为她发觉他很好欺负,好像从遇见他开始,她的要求他从来就没拒绝过。

男子气极的瞪了眼女子,转身走出门外,他怕在和她说下去,他会以吐血收场,他都说冒犯了,她还要怎样,又不是他愿意现在这种局面,也不想想谁莫名其妙的变成和亲公主。

※ ※ ※

月亮生气的躲在乌云后,一片漆黑下,两个模糊的人影一前一后偷偷摸摸的靠近西城门。

“你那个到底行不行。”程铃看着范楚越手中拿着的细绳小声地问道。

“不行也得行,我只找到这个。”范楚越瞪了眼程铃,‘坐’的人还敢抱怨‘做’的人。

程铃像知道范楚越心中所想的反驳,“我不是抱怨,我是担心你,我身轻如燕是绳子能够负荷的范围内,但你——”程铃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范楚越的身材一遍,“我还真有点怕绳子断掉。”

“你那是什么意思?像我这种好身材哪里还有的找,一百八十二公分,八十公斤。”虽说范楚越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但被程铃这么一说,范楚越不免在看了看自己的身型,怎么说他范楚越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人见人爱的翩翩美公子,没想到了千年前,却被她用有色的眼光来看他,难不成他变胖了,还是变丑了,范楚越不免担心的想。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把绳子弄上去。”在不快,巡逻兵马上又来了,可能因为白天在范府没逮着半个主角,全是些无关紧要的丫环、奴婢,上头才下旨加强戒备,这不,五分钟一个来上一队人马,西城门还是四个城门中戒备最松的一个,他们只好无奈的选择西门了,只好等出了城门后多饶些路了,总比拿生命开玩笑的强。

“是你先挑衅的,还怪我。”范楚越边弄着细绳边抱怨,一点绅士的态度也不见,不是他不想绅士啊,怕的是他表现出绅士态度,她必会想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相处这段时间,他算是把她了解的彻底,她对熟人嘴可毒的狠,不想理的人,她连屁也蹦不出半个。都是被她气的,害他一个翩翩美男子都忍不住说出脏话。

“你先还是我先。”拉了拉绳,范楚越问。

“还是你先吧。”这么不保险,还是他先来的好,摔下来不会死,但却会很疼。他要万幸的没摔下来,到时他在上面拉着她,也容易的多,如果真到她爬的时候绳子断掉,那也是她命中该有一劫,想逃也逃不了。

范楚越斜睨了眼程铃,无言的拉着细绳一步步的往上爬,他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想什么呢!只是想纵容她罢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样的想法,只知道当自己了解的时候,这样的行为已经改不了。

见她疲惫他会皱眉,见她皱眉他会心痛,想抚平她额前的皱痕,他知道他是遇上了情劫了,即使万般不愿,也控制不住日益加深的心念,她的出现,注定他的劫数,万般无奈啊……

当范楚越停在半空时,一个巡逻卫兵在范楚越的上方停住,叫范楚越进退维谷,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上去必会打草惊蛇,下来必是错过时辰。

城墙下的程铃也看到了停在城墙之上的卫兵,她向前走了两步,躲过士兵的目光所及,抬起头与范楚越对视了一眼,程铃打开包袱,拿出那把跟着她穿越千年的灭音手枪。

正想开枪之即,另一队巡逻士兵往这边走来,情急之下程铃只好收起手枪隐入墙角,虽是灭音手枪,但如果她开枪的话,依旧会发出些微的声响,以防万一,她只好先隐身,只盼着那条细绳能够撑过巡逻士兵。依晚间巡逻士兵的态度,他们定不会抬头看城墙之上,只盼她和范楚越都够幸运,能够逃过撕杀场面。

范楚越看着底下的士兵,汗水从额际滑落,滴到他破缕的衣裳之上,手中的细绳呈现了绷断状态,双手微微的颤抖。他并不怕死,能活到今天已经是拣来的寿命,他本在12岁那年母亲丢下重病的他时,他就该死了,他之所以还能活到25岁的今天,这多余13年的日夜是她为他带了的,但他不想看见城墙之下的那个女孩有任何的闪失,他活着只有一个目标,只为好好的守护她,如此简单而已……

可天不从人愿,就在巡逻士兵与程铃错身而过时,细绳断了,范楚越从半空中颠簸的摔下,狼狈的倒在地上。

程铃不顾一切的冲出,蹲在了范楚越的身旁,慌张地问道:“你怎么样了?”虽知道这样的高度摔不死人,但她还是担心他会摔疼,早知道会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先爬,至少她还不到50公斤,绳子必定会多维持一会,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巡逻士兵因为这些声响,回过头来,追至两人面前,带头喝了一声:“两位是何人,迅速招来,不然一律以叛党处置。”

程铃看了眼范楚越,拉起他,与其对视交流着两人眼中的讯息,现在人不多,一旦引来多数士兵,他们就是进入天牢一途,他们没有古人高来高去的轻功,既不能飞檐走壁,更没有所谓之的内功,唯一靠的只能是他们的双拳四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两人整齐的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冲出去,可士兵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跑掉,自是穷追不舍,范楚越踢开挡在前头的士兵,拉起程铃的手,便大街小巷的跑了起来。

“站住,不许跑。”士兵一边在后面追,嘴上不忘嚷嚷让人耳熟能详的台词。

※ ※ ※

紧张的大口呼吸着空气,范楚越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后面的士兵越来越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跑了几条街了,真是要命,“你不是有手枪吗?拿出来用吧。”

‘呼’!‘呼’!“只有两发子弹,你要用来打谁。”

程铃分神的看了眼范楚越,此时她想到的不是自己会遇到的险境,而是对他的歉意,如果不是她,他就不必面对现在的一切,他可以坐在办公室中拿着笔,闲闲的喝着咖啡,“对不起。”程铃说出这句她一直想说却一直没说的话,虽然她知道一句对不起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也挽回不了什么,但至少她说出口了。如果从来一次,她也许还会那么做,因为那是她的希望,是她脱离杀手集团找到大哥哥的希望,所以她会义无返顾,但此时她不在想找到大哥哥,只想眼前的他能够平平安安。

“为什么道歉,为了哪一桩。”她对不起他的地方多了,先是让他来到这未进化的古代,再来把他生活弄的一团乱,高兴时赏他一个笑,不高兴时整他一两把,更可恶的是让他的心不在平静,纵容她的一切一切,即使今天他逃不过,他也认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哪!谁让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她了呢?

“如果可以,你先走吧!”虽然她怕死,但这是唯一能够让他躲过危险的方法,她已经让他失去了很多,她不能在害他丢了命。

范楚越蓦然停下,喘着气恶狠狠的盯住程铃,大声地吼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让他伤心的话,如果他可以放的下他,他就不会两天不睡依旧坚持着回来找她了,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走啊!为什么停下来。”程铃喘着气,扯着范楚越。

后头追上的士兵嚣张地道:“跑啊!再跑啊!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抓起来。”所有士兵一拥而上,大约三十来个人,团团把两人包围。

两人应接不暇的和士兵打了起来,虽然程铃有着十年的训练,而范楚越也有抬拳道上段、柔道黑带的身手,但双拳难敌众多刀枪,眼看范楚越就要遭擒,程铃不顾一切毁灭般冲向范楚越,心中所想,只要能保他平安就好。

程铃因为顾着范楚越,而让自己陷入危险,眼看着一刀就要从她身上砍来,范楚越奋不顾身以身挡住那一刀,一刀落下,范楚越感到钻骨的疼痛,慢慢的瘫软而下,但他依旧露出笑,低喃了句,“幸好不是你,因为——好疼。”

所有士兵也因为范楚越的倒下,而停下手。

程铃看着倒在地上的范楚越,以及他被上不停流出的血而红了眼,为什么他要替她挡这一刀,为什么他要说出这样的话,他要让她欠他一辈子也还不清吗?不是叫他找机会走了吗?为什么他要留下,而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突然,程铃怒极的拔出手枪,朝砍了范楚越的士兵开了一枪,士兵就这样直直的倒下,两眼还死不瞑目的瞪着大大的。她本不想双手在粘上血腥,是他们逼她的,他们可以杀她,但他们不该伤了范楚越。

众士兵因为程铃这一枪,全惊恐的看着她,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出这里,就连原本被打倒在地上的士兵也不例外,嘴里还嚷着,“妖怪啊!妖怪啊!”能够隔空杀人,他们可不敢保证下一个死的不是他们。

程铃收起枪,看也不看那些落荒而逃的士兵,蹲下身子扶起范楚越,低喃了声:“为什么?”

范楚越微张着眼,他当然知道她这么问是为何,但他没有回答,因为答案太过明显,他不需要回答,只是淡然地说了句,“你想让我死在这里是不是,还不快扶我到破屋去。”

眼泪无声的滴落,程铃扶着范楚越一步步的往破屋走去,幸好这里离破屋并不远。

“哭什么,我又没死。”范楚越恶狠狠地说道,他不习惯看见她哭,他很少看见她哭,即使是被人欺负的很惨,她也不会,如今却因为他的伤,她哭了,这说明什么,她也在乎他吗?所以她才会哭。

程铃没有反应,只是默默的搀扶着他,默默的流着泪,并不是她想哭,而是她控制不住眼线泉,它自己要分泌出液体,她也很无奈好不好。

到了破屋,程铃迅速的整理了一小块的地方,让范楚越做下,在拿来破旧的椅子打开裹包袱的布披在椅子上,让范楚越趴在椅子上。

“你等着,我去找医生。”扶范楚越趴下后,程铃开口道。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找医生来处理比较好,况且依范楚越的体质,要不处理的话,他肯定又会高烧不退。

“不许去,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找,而且——”他也不放心她一个出去,他宁愿就这样痛着,也不希望她去冒险。“帮我把衣服脱下,用清水洗一下,在随便包扎一下就好,我们要想办法等明天天一亮就出城。”范二公子在城郊有一栋别院,只要能出去他们就安全了。

“可是,你的伤——”真的没事吗?

“我说这么做就这么做。”虚弱的瞪了眼程铃,范楚越别过头,不想看见她脸上愧疚的表情。

程铃为难的看着范楚越的背,不知道该出哪里下手,即没有工具,更没有纱布,就她怎么帮他包扎,难不成真要想书在所说的撕下衣服帮他包扎,可衣服上也太多细菌了吧,那样他的伤口更容易感染,不行,她还是到附近百姓家里弄点东西来,也为明天出城做准备,现在天这么晚,他们应该也不会认出她才是。

幸好她出来时,身上还带了几件首饰,不然现在她真要体会什么叫‘天不应、地不灵了’,程铃抬起手抚了抚范楚越满是汗水的脸,轻轻的脱下范楚越的衣裳,伤口挺长,但不深,血也不流了,只要她找到工具好好包扎一下,相信明天还是可以活动。

拿件衣服披在了范楚越的身上,程铃站起身,去准备所需要的东西,虽然现在是半夜,想要那些东西可能难了点,但只要用心,还是可以找的到的,看了眼已经眯着眼像是睡着的范楚越,程铃轻声的走出了破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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