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道上的风景II:没有终点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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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三月二十九日,星期三

致克网的凡夫网友(二)

你上述宣言本身是矛盾的。注意看这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凡夫在具体问题的观点上,要有意妥协。那将是虚伪的。凡夫仍将按照自己的看法,来陈述观点。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讨论的平等性。因为对方同样有权利陈述完全相反的观点。”

你把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武断地表述为毫不妥协的观点,那么别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断然宣称自己的观点呢?至于讨论的平等性,我剥夺了你的发言权吗?我有这个权利吗?正如你说过的,高段棋手可以一眼看出低段棋手的错误,既然你可以一眼看出Osho、Meher Baba的错误,我一样可以一眼看出你的错误,这有什么问题吗?你可以坚持你的观点,为什么我不可以?如果说这是不平等,那么你武断地否定别人时就是不平等。虽然你前面的声称说自己是“个人观点”,但这个宣称有意义吗?因为你在具体问题中已经确定自己为“绝对正确”了。同样,我虽然绝对肯定你是错误的,然而这自然也是“个人观点”,任何人说的都是个人观点,这是不言而喻的。能看出这个逻辑的等价性吗?这要看你的基本素质了。如果看不出来,说明你的智力有问题。

犯罪分子在犯罪前可以宣称:我尊重每一个生命,我们完全可以平等地对话与行动,然而他犯罪就是犯罪。你的三条宣称是多么无力啊!谁也没有限制你的发言权,事实上你比谁都讲得多、讲得无礼,谈什么民主与独裁?这无非是你虚弱心理的表现。你越是表演自我,你的自我就越受伤;你越受伤,你就越顽固地表演。你可以毫无顾忌地攻击别人,而我只不过是如实地指出你的问题,而你不仅不感激,还对我加以毁谤,何来独裁?真是笑话。

不存在前提,也不存在假设。只是一个我们生命存在的真相的自然呈现。正如你觉得Meher Baba平庸一样,我觉得你没有水平,这有什么不对?

大学教授不可能说出1 1=3,假如此命题是小学生也能发现的错误的话。如果教授说出了1 1=3,那么一定有其深意,非小学生所能解也。此时小学生要做的不是去乱批评,而是去请教与学习!你认为专业棋手在指点业余棋手时会犯错误吗?你难道能用一个“克氏定式”去否定专业棋手的某一个下法吗?

什么样的“姿态”,本身就是你的见地的体现,你在诸多独断式的评论中处处体现了一种姿态。而我的姿态,只是一种设计,那正是要激起你的反省!菩萨低眉与金刚怒目,姿态虽不同,但目标只有一个。

坦然处之不是你应操心的问题,因为如果他真的很高,他所做的一切都自有其妙义与微旨。重要的是观察自己,而不是去操心那个比你高的!

你一直在关心水平的高低问题,而我一直就在直指核心的问题。你是否有真境界、真体验?如果你有真体验,你就不用依赖克氏的话。把克氏的某些话作为固定的结论,执着于文字与讨论,这本身即显示你没有直接地看到。而如果你不能直接地看到真相,你如何、凭什么可以判断谁掌握了真理?人是关键,你只能看到你现在这个状态下所能看到的东西,那些超出你之外的、之上的,你不能以自己的不懂不解来作为判断其为错误为虚妄的理由!你可以说“我是开放的,我并不说自己掌握了真理”,但你事实上的表现恰恰是自以为知道而且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判断。

这是个比喻,而且是你给出的比喻,正好显示了你的状况:你以为一个小学生能够评判大学教授,对自己没有体验过且无法了解的东西妄加评判,这是很可笑的。至于科学研究,那是在追求外在的知识性的真理,与内在的体验性的真理完全不同。那个内在的体验,你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讨论也不知道。你总想为自己在没有真体验的前提下妄谈内在真理的问题制造借口。

你又在纠缠水平高下的问题。那个姿态由别人去判断,我怎么能强迫你接受?我标榜什么了?我只是如实地呈现我的见解!所有那些关于人的水平问题的提示,正好是我要置疑你的关键所在,也正是我的见解的表现!这并不是你的自我所计较的人我高下的问题,这是以“真人真事真境界”为检验标准所提出来置疑你的核心:你随意判断他人境界、是非对错的前提条件即你的境界的问题!真理无法妥协,就是这样。可你总想转移这个视线:不断地臆测、评判、贬低那个对话者,来解脱你的困境。

为什么不反省自己的表现?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避实就虚,无数的矛盾不去面对,无数的问题不去解决,到处缓冲自己?不要以为那些人半途而废,实际上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一清二楚地显示出来,而你还在那儿大叫:你们半途而废,老子天下第一。你自以为是地以为别人说不过你,像阿Q一样自鸣得意,而众人早已心中有数,他们只是笑!当看到那个讨论已经显示了应有的效果,而且因为你的表现而使继续下去变得毫无意义的时候,谁还会继续下去?他们能够终止,因为他们不把你当回事!他们没有在其中投入他们的执着;你无法终止,因为你已经把自我的性命陷进去了!你已经在其中投资得太多!

没有第三条道路,谁都没有义务陪你浪费时间!除非你改变自己,不要去指望我会按照你的期望出牌!我随时可以终止这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