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进听单于在褒奖军臣,“军臣这次做的不错,乘敌人毫无防备之时来一个回马枪,让敌人大败,也让我们今年的损失最小。军臣啊,你要父王赏赐你什么?”
“能为父王分忧,保护国家安定是军臣分内之事,儿子不需要任何赏赐!”军臣洪亮的回到。
“你这次做的很好,不要赏赐可不行。这样吧,孤的这个赏你不要,那孤就给孤的小孙子吧!”老上不依的道。
“军臣,你刚回来恐怕还不知道,依卓娅昨日生了个男孩,你现在有后了,是个父亲了!”阙氏温婉的声音也在长定殿响起。而婧陶在听到老上赏军臣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好了,军臣你一路也累了,回去好好看看你的孩子吧!”老上大手一挥,心疼的叫满身疲惫的军臣回去休息。
“是!”军臣的声音好像比刚才黯淡了些,但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婧陶还在那站着,不想动,也好像动不了了。
军臣一处门,就看见离门口只有几步之遥的婧陶,他想走上去,可是一想到孩子的事,他有些怯步了,他现在有些怕面对婧陶,他也不知道要对婧陶说些什么。
“恭喜你!”看着为难的军臣,婧陶最先说话了。只是她的语气很弱,表情有些哀伤。
“谢谢!”说完后,军臣垂下头就走了。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如此的分生过,彼此间陌生的让双方都很难受。
夜已经越来越深了,婧陶依身在睡榻上想着军臣。她在想军臣为什么会一声不响的就回来?
现在正直北方战争的高峰时期,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军臣暂时放弃了北方,选在这个时候回来?难道是为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不会,军臣不是那种很注重这方面的人。那会是什么?
婧陶在睡榻上辗转反侧,身上好像有虫子在窜一样,一下都停不下来。
婧陶在宫里左右辗转,军臣在君王府也同样焦虑难安。
军臣卜一回府,依卓娅就命人请军臣过去看孩子。军臣也是第一次做父亲,有了子嗣也稍稍的触动了他心中的一点柔软。可是在看到孩子以后,军臣的心反而有些不好受了。
思绪慢慢的飘回,回想起刚刚在长定殿门口见到婧陶的情景。当时是那么的尴尬,那么的为难。他都不知道该为自己有了儿子而高兴,还是该为无颜面对婧而难堪。最后的他只能落荒而逃,再一次的伤了婧陶的心。
慰问依卓娅几句后,军臣就回到自己的寝室。这个寝室是上次婧陶来看他时候,躺在他怀中熟睡的那一间,自从那次醉酒以后,他便换了间寝室。在房中不停的来回踱步,军臣的心反而更是慌乱。最终他还是忍不住的离开了房间,在黑暗中穿梭着朝一个地方去了。
因为心中有事,军臣没有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人。
“什么?王爷又进宫了?”依卓娅吃惊的消化着这个消息,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的小姐,奴婢是跟王爷一直跟到王宫门口的!”跪在地上的人如实说着。
“那这么说他又是去看那个狐媚子了?”不顾刚刚生产后的身体,依卓娅开始发起怒来。
“这个……奴婢不知。”依卓娅的怒火让地上的人害怕的闭了嘴。
“好你个南宫侧妃,居然到现在还不安分,还要和我抢!好,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赢!”依卓娅凶神恶煞的看着前方,对着空气说着,她的眼中满是狠毒,脸都扭曲了起来。
地上的侍女被依卓娅的阴毒之气吓得抖了抖身体,头皮都有些微微的泛麻。
黑夜虽然没有办法像光亮一般带给人光明,但是黑夜也有它的好处,那就是它能让想隐身在暗处的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人发现。
一个纵身,军臣翻过长亭殿的宫墙,悄无声息的来到婧陶寝室外的小院,隔着打开的窗子,静静的看着他思恋已久,现在还在辗转反侧的婧陶。
军臣默默的站了会,见紫惜离开了婧陶的房间,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屋的时候,婧陶却先不耐烦的问起来,“站在门外偷窥好玩吗?”
军臣没有搭话,他来到婧陶的榻旁坐下,抚摸着婧陶的鬓发样子很是疼惜。婧陶任由军臣安抚着,原本酸涩的心也渐渐充实了起来,她委屈的看着军臣,不满的问道:“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军臣扯扯嘴,欲说还休的问道:“你……还生气吗?”
看着军臣小心翼翼的样子,婧陶故作生气的样子道:“气,怎么不气!我等你的信都等七八天了,你倒好,一声不响的就回来了?你今晚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你就别想离开。”婧陶故意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军臣的问题。
也许是被婧陶的无理取闹弄的开怀了,也许是看婧陶还是一成不变的对待自己让他放心了,军臣终于不在那么的拘束。他一把抱起婧陶走到床边,把婧陶轻柔的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又拖鞋上床,一把把婧陶搂在了怀里。
“这样,真好!”军臣感叹道。
婧陶乖巧的呆在军臣怀里,说实话,她也是很想念军臣的怀抱的,这个怀抱能让她暂时放下疲惫,给她呼吸自由的空间。
“为什么现在回来?现在不是北边战事最紧张的时候吗?”过了一会,婧陶忍不住的问起来,这个问题已经缠绕在她心里一个晚上了,再不问出来,她会憋死的。
军臣展颜一笑,手来回的在婧陶背上抚着,无形中把婧陶的紧张一点点的抚平了下去,“放心吧,我让乌维卢留在北边,有他在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