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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纳妃吧

第45章 你纳妃吧

“果果……”左倾欢走了过来,拉开果果的毛手,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意:“师妹如今是缪国如假包换的女王,你这样要是给人看见,要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呢。”

“啊?”果果急忙松开手,靠在左倾欢身边,过了一会又笑道:“我知道风铃儿不会怪我的,是不是?”

我微笑点头。

“缪国的事情我们多少听说了一些,如今你要怎么做?”左倾欢定定的看着我,“你是我的师妹,我终究会帮你的。”

我握住了他的手,凝眸望着他:“谢谢你,师兄。”

回到宫中,师兄和果果将沿路的见闻讲给我听,他们从离国来,据说现在离国乱的很。自从奚慕尘在缪国失踪,老侯爷听到之后伤心过度,旧病复发,左相趁机作乱,两路人马冲突不断,再加上齐王不断拉拢朝中人马以勤王为由进驻京城,如今离国已经行成三股势力,原本最强的奚家如今因人丁单薄而变作了劣势,在夹缝之中饱受摧残。

“好吓人啊,路上我们看到许多流民,因为打仗,到处抢劫,路上好多饿死的人,天哪,我真不知道,为什么离国会变成这个样子。”果果感叹不已,“奚慕尘真的失踪了吗?要是他知道他一失踪离国就乱成这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我低头不语。

久久推了推果果的手肘,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传言都说奚慕尘失踪了,可是我们知道内情的心里清楚,他生还的可能性几乎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倘若他真的活着,一定会到这里来找我,可是直到现在,他都……

左倾欢低头思忖了半晌,道:“有句古话说的好,天下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三分已久,如今又开始大乱。元国大乱,公子风平定,如今他将即为元国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离国又发生战乱,不知谁能脱颖而出,救万民于水火。”

“如果是你呢?”我突然问。

他一惊,眯了眯眼,看向我:“你不觉得公子风平定了元国之后便会挥兵向离吗?为何说我?我是江湖人,不管朝堂事。”

“可是你说过要帮我。”我平静的看着他,“如果事成,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我唯一的要求是:平离国、保奚家,但是不要让人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我。”

左倾欢犹疑的看了我一眼,缓缓道:“如今的你,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我扬眉,嘲讽道:“怎么?左毒门门主,你怕了?带兵打仗的事情未必是你擅长的吧?”

“笑话,我怎会怕?”他微怒。

我贴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想果果嫁给一个浪荡江湖的小小门主,还是想她嫁给一个名震天下、福荫子孙的大将军呢?”

“你这是在赌吗?”左倾欢蹙起了浓眉。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神秘兮兮的?”果果凑过来好奇的问。

“哦,我只是想让师兄帮点忙。”我笑道。

“那你就帮风铃儿嘛,我们都是自己人,还要这么见外吗?”果果抓着左倾欢的手撒娇,“好不好嘛,答应她嘛……”

师兄低头看了果果一眼,有些无奈,凌厉的黑眸射向我,道:“我答应你。”

我笑了,朗声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

“哈哈……”左倾欢笑道,“你果然不一样了!听闻缪国女王三月之内,撤换了大批的朝臣,整个缪国朝堂大换血、又亲自设立了司考制度、全国范围内挑选贤才为你所用,你真是不简单啊,风铃儿。”

“缪赞而已。”我微微笑道。我只是想生存而已,若要在这个位子存活,我一定要有自己的人、自己的心腹,否则早晚被人取而代之。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不经意间,我想起了以前念的这首诗,当时只道是寻常……当他还在的时候,报复他、逃避他、讨厌他,这些其实并不都是真心的,离开,只是因为他还在,知道还有见他的时候,知道他不会真的放我离开他的身边,而如今,想要逃开的那个人却已经没有了……

转眼之间,冬天又至,两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前,师兄训练的手下已经悄悄的去了离国,我打算要结束离国混乱的局面。

前不久元国已经传来消息,他登基了,我知道,那是迟早的事。

缪国的冬天并不冷,只是微微有些凉,萧瑟的西风吹着,黄叶翻飞着越过了窗楞直飞进屋里来。

我卧室的桌子上放着雅致的紫檀色的盒子,今日是我的生辰,冥玉风早已派了人千里迢迢从元国送来的礼物。

我打开盒子,俱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只是瞥了一眼,随即合上了盖子。

觉得有些困倦靠在床边睡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啊——”我从噩梦中惊醒,我又梦见他了,他总是不看我,径直的走远,越走越远……

“慕尘……”我轻声念着,泪珠儿已经由眼中滑落。

“啊?”我看到旁边时,惊呼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风穿着一袭月白的薄薄裘袍靠在我的床边,白玉般的脸上显出疲惫之色,他漆黑的眼眸转向了我,深深看了我一眼,微扯唇角,冷笑了一声,不说什么。

我看到窗外,已是天黑,他点了烛火,房内一片暧昧的橘黄。他好似刚进来不久,我甚至可以呼吸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

我急忙侧脸过去将脸上的泪水抹干。

“你……你不是这两日登基吗?”我尴尬的道,两个人同时靠在床上真的很不习惯,从上次“洞房花烛”到现在我们有数月未见,何况一见面他便是这副冷笑的模样,我有些无所适从。

“那是昨日的事。”他淡淡道。

这么说,他是连夜敢回来的?只是为了我的生辰?要知道从元国到缪国,一路上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才能这个时辰赶到。

“你……吃饭了吗?”我问。

他不答,伸手从床边桌上拿过一样东西,递到我的眼前,道:“这个给你。”

我接过,是个方形的盒子,浅银色的、包装非常的精致,打开看时,浓郁的铃兰花香迎面袭来,我奇怪了,这个季节怎么会有铃兰花?仔细看时,那竟是纯正的羊脂白玉雕塑而成的花朵、碧绿的翠玉叶子、紫玉的茎,乍一看,栩栩如生,还不断散发着铃兰花的清香。

我心中一动,悄悄瞥了他一眼,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花费如此心思送东西给我?有什么目的?

“喜欢吗?”他看向我,冰冷的手将我的手腕握住。

“啊”我一惊,手上的花儿差点落下,他迅速的接住,放在了床头的桌边。他伸手在腰间将系带一拉,柔滑的裘袍随之滑落,落在了床前。

“铃儿……”他伸过手,将我拥在怀中,“铃儿……”

他带着寒气的身体紧紧的抱着我僵硬的身体,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眼神有些迷离……

“你……你不要这样……”我干涸的嗓子挤出了几个字,不住的推着他的肩膀,可是他的力道越发的大了,紧紧的将我箍住,推倒在枕上。

“你……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大了起来,力气也大了起来,有些恼火。

未等我话说完,他吻住了我的唇,大力的碾转,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发间,轻揉着我的发丝。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我用尽力气推开了他,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我抹了一把,手上是鲜艳的红,唇齿的碰撞令他的唇角也绽出了血珠。

他看了我一眼,眉头皱的紧紧的,眸色有些阴沉,他就这样看着我,一直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发毛。

“我想你了,难道有错?”他伸手钳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钳的我生疼,他又道:“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可是你该明白,他不是我杀的!我并没有伤害你……”

我一怔,继而笑了,也许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被他钳着下巴,嘴唇泛着血。

“哈哈……怎么了?你在解释?你心虚了?没想到堂堂公子风也有这个时候?是,你是没有伤害我,也没有杀害任何人,只是……你可记得,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倘若我死了,你真的会为我流半滴泪吗?”

他的手一紧,冷声道:“我说过,我的占卜从未有错,我的世界里没有如果,事实证明,你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你说的没错,”我冷笑一声,“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慕尘的离开、姬无可的昏迷,都跟你无关,好,错的人是我,从来都是我。”

“风铃儿!”他握住我的肩膀,眼中绽出灼灼的光芒,“我曾经答应过叔父要完成他的心愿,你曾经问过我我没有说,今天,我就告诉你。叔父毕生的心愿便是统一三国,兵拥天下!如今我得了元国,你有了缪国,你我齐心将离国划为我们的国土,从此三国统一,你我共掌天下!”

我嗤笑了一声,什么为了报叔父之仇,原来他一早已经有了兼并天下的图谋。

我陡然想起了什么,斜眼看他,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已经令人挥兵向离了。”

他沉默不语,算作是默认了吧。

我心中冷笑,原来如此,真的是这样,尽管他人在缪国,却可以决胜千里之外,他的计谋从未落空,可是如今,他却并不知道我已经布了棋子。

“你远道而来,若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我还想再去看看折子。”我正打算掰开他的手,他明亮眼眸射出一抹凌厉的冷光,是失望?是挫败?是不满?

“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你已是我的妻子,难道你不明白?”他伸手到我的颈边,“嗖”的一声掀开了缎子的睡衣,露出里面粉红的肚兜。

“你……”我往后退去,想不到他竟会有如此的举动,顿时涨得满脸通红。

“风铃儿,我喜欢的人是你,从头到尾只有你,你为何不明白?”他褪去了身上的薄衫,露出精实的胸膛,我急忙捂住了眼,这……是第二次看到他这样……记得第一次还是在元冥世家,那时的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倘若是以前,也许我会高兴的跳起来,可是如今……心,冷了,死了……

他将我压在身下,柔润的薄唇落在了我的脸颊、颈边,一路向下……火热而带着力度的吻烧得我生疼。

我并未反抗,因我知道我保有了缪国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如今那个人也不在了,我的身体已如同一具尸体,我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儿回应,任他怎样抚弄却激不起一丝涟漪……

半晌,他彻底的放弃了……翻身下来靠在我的身边。

“铃儿……”他的手心轻轻的抚着我的脸,声音有些哽咽,他将头伏在我的颈边,不再动作,我感觉到肩头湿湿的……

他环住了我的腰,用被子将我们两人盖住,闭上了眼,喃喃道:“铃儿,我想不到结果是这样,真的想不到……难道活着的人永远都没法和死去的人相比吗?”

“铃儿,你何必折磨自己又折磨我?”声音嘶哑而无力,我听着心中一阵涩然,泪水不自觉的落下。

今晨,天未亮风就离开了,我整理了衣衫去处理国事,需要处理的事情、需要见的人太多,我绝不容许缪国再出现第二个曹子胥,在历史上,有一个政策叫做中央集权制,而我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缪国所有的权利握在手中。

私下里,我从平民中挑选了武艺高强的年轻武将予以培养,他们没有背景没有家世,对于女皇的提拔感激涕零,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反倒是那些世家子弟我都未予以重任,怕的就是恃才傲物、仗着世家的背景成为第二个曹子胥。

“陛下,李将军求见。”久久在书房外禀报。

“让他进来。”我合上手中的折子,偏过头看去,门外,低头走进来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武将的朝服,跪倒在我的面前。

“不必拘礼,骏逸你并非外人,起来吧。”我嘴角弯起,脸上绽出淡淡的笑意,此人是我看中的第一个武官,凭直觉,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在我提拔他之前,他不过是军营中的一个小校尉。

“微臣惶恐。”李骏逸谦让了一句,恭敬的站了起来,抬起头时,浓眉飞扬、目绽星辉。

“陛下,离国传来消息,左将军手下的人马已经将齐王的军队收编,昨日传来消息的时候,据说正好遇上左相的人马,双方一场混战,各有损失。”

“折损多少?”我蹙起了眉头,轻轻摩着中指上的碧玉扳指。

“昨日为止,大约两千。”

“咯吱。”我手指握的骨节咯吱响,两千?

“是粮草不够还是军饷不够?怎么损了那么多人?”我声音微怒。

李骏逸答道:“现在离国大乱,不少流寇自立为王,一路被他们突击袭击损失不少,左相那边倒算不上大头,而且我们的人马过去疲累的很,再加上粮草和军饷的供应需要时日,一旦半路遭劫,后果不堪设想。陛下难道真的要蹚这趟浑水?”

“啪!”我的手掌拍在桌上,将他吓了一跳。

“那公子风的人马呢?”

“还未见行动。”

我微微冷笑,道:“果然,他在守株待兔,等待时机,又一个坐山观虎斗。”

我思忖了半晌道:“暗中增派人手给左将军,另加倍军饷送过去,我不但要蹚这趟浑水,而且一定要将离国合零为整,直至一统,明白了吗?”

“是!微臣明白!”

“让你打听的人找到了吗?”我问的是师傅,我派人去找他,却老是没见到他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