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见凤天启神情有异,还以为他担心夏侯如意知道这个消息不高兴,忙上前劝慰道:“皇上,皇后有喜是件好事,如意姑娘不是希望皇上对皇后好一些吗?这下好了,皇上也算是对如意姑娘有交待了,皇上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朕怎么高兴得起来?朕都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凤天启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这件事万万不能草率处置,后宫之中出了这等丑事,对皇家对自己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必须等夏侯如玉醒来问清楚事实真相后再行定夺。
“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皇上的,难道还能是……”富贵话说到一半才醒悟过来,难道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谁有这个胆子****后宫?富贵脑海中不期然地浮现凤天淳的脸!
“难道是他?”凤天启和富贵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约而同地闪过同样的念头。
“皇上,奴才先到外面候着。”事关宫廷秘密,富贵聪明地请求回避。
凤天启摆摆手,心事重重地走到夏侯如玉的身边,望着她不复嚣张的睡颜,心里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她是凤天淳替自己选的皇后,却没得到自己的宠爱,反而被凤天淳夺去了贞操,无论她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她在先。
“皇上……为什么你宁愿护着一个丫头也不愿多看我一眼……皇上……”龙榻上的夏侯如玉呓语着悠悠醒转,看到自己睡在龙榻上,而凤天启则像看怪物一样的瞪视着自己,她有点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刚才出什么事了?对了,她……似乎气昏了头!
“夏侯如玉,你老实告诉朕,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尽管凤天启已经猜到夏侯如玉腹中的孩子是凤天淳的,但是他却想听她亲口告诉他答案。
“孩子?什么孩子?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夏侯如玉胆战心惊地听着凤天启的话,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腹,难道自己已经怀上了凤天淳的骨肉?
“刚刚太医已经替你诊治过,说你已经身怀有孕。”凤天启尽量将话说得心平气和,不想因此而让彼此难堪。
“我……有喜了?”夏侯如玉愕然地瞪大了眼,心头先是一阵喜悦,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怀上了凤天淳的骨肉;但是接着她却满心惶恐和害怕,自己和凤天启并无肌肤之亲,如今有了孩子,他必然会追究这个孩子的由来,到时候自己****后宫的罪名可是足以株连九族的呵!怎么办?她要怎么应对凤天启才好?
“太医是这么说的,朕很好奇你腹中的胎儿是如何得来的?”凤天启看着夏侯如玉阴晴不定的脸色,沉声问道。
潜龙殿的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夏侯如玉提醒自己,哭只会让凤天启更加看不起自己,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先把罪名推给凤天淳,反正凤天淳和凤天启两人极为相象,而且凤天淳远在淮南,举事在即,凤天启鞭长莫及,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在短暂的心慌意乱之后夏侯如玉立时嘴角抽搐,撕心裂肺地哭天喊地起来。“皇上自己做过的事,怎么反而来问臣妾?臣妾独守昭阳宫,日日期盼皇上驾临,好不容易等来了皇上,臣妾才有幸怀上了皇上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皇上怎么忍心不认自己的孩子?”
“一派胡言!朕几时临幸过昭阳宫?夏侯如玉,朕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不然就算你是夏侯临渊的女儿,朕也绝不姑息。”凤天启恼恨夏侯如玉砌词诡辩,意图掩盖事实,心中怒气再也控制不住,要不是顾虑到她是夏侯如意的姐姐,他早就把她送交大理寺严加审问了。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与人行苟且之事吗?”夏侯如玉无惧地迎视凤天启,此刻她绝不能稍有退缩,不然****后宫的罪名就要坐实了。“这后宫之中除了皇上还有其他男子吗?臣妾安守本分,从未离开过后宫半步,皇上讨厌臣妾尽管直说,没必要编派臣妾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你这刁妇……牙尖嘴利!朕这就让人送你去大理寺严加盘问,看你是招还是不招?”凤天启没想到夏侯如玉死不承认****后宫之罪,反而振振有词,气得他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了,本想给她机会,让她离开皇宫去追随自己喜欢的人,她非但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把腹中的孩子硬要塞给他,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想让腹中的孩子给她陪葬吗?
“臣妾不去大理寺,皇上可以不管自己的名声,臣妾却担当不起抹黑皇室的罪名,臣妾还是带着皇儿一起共赴黄泉……”夏侯如玉抽抽噎噎地说到这里蓦然起身,奋力向潜龙殿正中的柱子撞去。
凤天启一个措手不及,竟然没能拦住夏侯如玉,只听一声闷响,夏侯如玉的身子软绵绵地顺着柱子滑下来,再无一丝声息!
“夏侯……”凤天启急奔过去,抱起额头上满是鲜血的夏侯如玉,情急地叫起来,“来人!来人哪!”
“皇上,臣妾……和皇儿就此和皇上永诀了……”夏侯如玉决定和命运赌一把,看看凤天启的心肠有多硬!
原以为夏侯如玉只是作势威胁自己,可是事实却不容凤天启怀疑夏侯如玉求死的决心,难道她真的是无辜的?后宫之中除了自己,还能有哪个男子能来去自如?莫非是面貌酷似自己的凤天淳假冒自己玷污了夏侯如玉的清白?
凤天启越想越觉得事情可疑,在淮南凤天淳就叫嚣着要夺自己的江山和美人,以凤天淳狡诈阴险的用心,他极有可能会对夏侯如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