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走近最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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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青稞地

8月5日左贡——邦达

从左贡到邦达105公里,海拔变动很小,一路上都是缓缓的坡,坡不陡也不长。于是早上我们又懒懒地睡到了九点多才起床,出发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同样的县城,左贡给人的感觉比芒康要好许多,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左贡,走向了下一站。

阳光在云层里游走,时隐时现。我和阿诺、兰兰三人一道出发,闪电侠和哲学家比较磨蹭,于是走在我们的后方。我们沿着玉曲河一路前行,昨日的大雨让玉曲河的水带着层层的泥沙,于是期待中的蓝天碧水没有办法欣赏到。

沿途是一望无垠的青稞地,藏式的土楼就修建在青稞地里,仿佛一栋房子就扩散出一个农场。绿油油的青稞在微风中激起了阵阵波浪。田间地头,有许多藏族女子在田间俯首劳作,将青稞地里的杂草一一清除。许多小孩在田埂上、在公路边自顾着玩耍。看到我们的时候,小朋友们都冲着我们挥手,喊着“扎西德勒”,不追不赶。比起前些日子遇到的孩子们,兰兰觉得这些孩子很听话很可爱,于是兰兰将那天在芒康买来的糖分给了小孩子们。昨天,在左贡洗衣服的时候,兰兰忘了把糖从口袋里拿出来,结果洗化掉了,破开的糖弄得兰兰自己和小朋友满手都是。后来我和阿诺把糖交给兰兰,让兰兰做好人。其实,我们也许是在让兰兰做坏人。还记得几天前,我们被小孩子追着要东西,被围堵着要钱。最初的时候,那些孩子不也像这些孩子一样可爱吗?过往游客的同情心、慈爱心、怜悯心,仅仅通过给孩子发东西的方式来表达,也许换回的会是一个可怕的结果。

我甚是不解为何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全是女子。兰兰调侃说:“男的出去打劫,女的在家里种地多好。再养几头牦牛,那一年的收入可是相当可观。我就想找个藏族女孩做老婆,以后生个娃儿还可以低分考进北大。”我们没有真正地走进藏区人的生活,所以我们不过是做一些无端的猜测罢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们在一个村子里吃中饭。吃饭的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雨说来就来,而且来势汹汹。饭店老板说这雨长不了,下一个小时准停,于是我们停在饭馆避雨。与老板的预测出入不太大,雨在一个多小时后停了,于是我们继续上路。闪电侠和哲学家在我们避雨的间隙走到了我们的前方,而当我们骑到一片石头山下的时候,复又追上了他们俩。哲学家爆胎了,两人又在那里忙着换胎。

乌云带着雨在我们的身后,我们向着蓝天的方向骑,雨在身后追。到了五点半的时候,雨又再次大了起来,于是我们不得不在雨中骑了一个多小时,七点半来到了邦达。

邦达的黄昏给人别样的美,黑压压的云层往东边挤,西边的天际像是半掩的门,落日的余晖从门缝里穿过来,洒向小镇,整个小镇显得那样地安详。静静的小镇没有车马声,没有犬吠声,默默地守望着夕阳西下。

夜晚,我却不得安详,十几天的骑行,自行车的后刹车已经近乎失灵。闪电侠说我那是低端刹车,没得治。我经过了一番的折腾才算是修好了几成,否则推着自行车下怒江七十二弯那就太悲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