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是什么病都诊断不出,又怎配做我楚国的太医,这等无用之人还留在世上有何用,不如拉出去斩了!”楚帝脸一沉,厉声喝道,立时便令得整个房里气氛紧张,就像绷着一根紧紧的弦,一触即发。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太医头磕得更加厉害,声音惶恐,“皇上,微臣虽无力诊断出贵妃娘娘的病因,可是,却稍稍瞧出了些许端倪——”
“那你又看出了什么?”
楚帝迅速截住了他的话,声音中充满威严。
“回皇上,依微臣愚见,贵妃娘娘的病,似是,似是……”那太医仿佛舌头打了结一般,翻来覆去只能说出这两个字,楚帝不耐烦喝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你快点说出来!”
“回皇上的话,贵妃娘娘似是中邪!”那太医将这话说出之后,好象从胸口搬开了一块压了好久的大石头,深深地松了口气,接着说,“贵妃娘娘似是被人用巫蛊之术迷了心志,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这样的事情,微臣实在是没有回春之力,除非是将那降蛊之物找到并销毁,贵妃娘娘才会安然无恙。”
楚帝脸色一变:“此话当真?”
太医赶紧说道:“微臣决无半句虚言!”
“那便好了。”楚帝脸色冷了下来,说,“传令下去,命宫中侍卫速速搜查各宫,若发现可疑之物,立即来报告朕!”
“是!”孔公公得令,慌忙走了出去。朱槿听了那太医的话,一改平时冷漠的模样,一脸关切与焦急地跪在楚帝面前,泪流满面:“父皇请千万要查出元凶!朱槿知道宫中必定有些人早看甘泉宫的人不惯,所以便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方法来加害母妃,请父皇一定不要让母妃白白受苦!”
蓝洲在一边冷冷一笑,说:“上次下毒害我,这次又害了母妃,凤仪宫的人手段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毒辣!”
皇后等人闻言,脸色均是一变,碧草皱皱眉,正待要出言反驳时,楚帝已经脸一沉,厉声说:“都给我住嘴!在证据还没有被找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多嘴,听到了没有?”
“是,皇上(父皇)!”是一群人赶紧答应的声音,声音虽然恭恭敬敬,可是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绝对不会服气,只等着证据出来,好给对手一个打击瞧瞧。而我则是个彻彻底底的旁观者,反正是皇后一派与贵妃一派的斗争,自然是与我无关。可是这件事的发生,则彻底是由我挑起的。我遥遥向朱槿望去,只见她正望着我,眼里充满些微的疑问。我向她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示意她放下心来,只要相信我,事情绝对会得到解决。
她见我这个样子,眼里的疑问得到稍稍的消散,却仍是带着些许疑惑,我却是一脸无谓地掰着手指,她不相信我也是当然的,毕竟她还没有见识到我的厉害之处,但须臾之后,我便一定会让她见到的。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声,听到这阵声音,我的唇边划过一道微微的笑容,轻微却邪恶得如同暗夜里嗜血的魔鬼。楚帝听得声音,凝眉望向门外,沉声说:“门外发生何事了?”
“禀皇上,门外有侍卫搜得了一个可疑之物!”孔公公进来报告。
楚帝眉一扬,挥挥手说:“传他们进来!”
“是!”孔公公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便领着一群侍卫走了进来。走在当头的一个侍卫手中拿着一个物件,见着楚帝,便都纷纷跪了下来,说:“奴才参见皇上!”
“起来说话,将你手中那物给朕看看!”楚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着孔公公将那东西拿到他面前,眉尖才有稍稍的悸动。我定睛一看,只见那物是一个人形模样的木偶,身上插满大大小小的银针,背后写着两个血红的大字——慕容。
刚看见这个东西,朱槿便冷笑道:“不出所料,果然有人用这种方法暗算母妃。”然后转头看我,眼里有着微微的惊诧,的确是不知这个木偶是从何而来的。
楚帝转头瞟了一眼义愤填膺的朱槿,又转头问那侍卫:“那你便告诉朕,这布偶是从何处搜来的?”
那侍卫垂头答道:“回皇上,是奴才等人在凤仪宫中的花园里搜出来的。”
“你说什么?”楚帝还没说话,碧草就冲了上来,一直冲到那侍卫面前,厉声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此刻在这里信口开河的后果?没有证据的事情就不要乱说,知道么?”
那侍卫见着她这个样子,似是十分害怕一般,身子一直颤抖个不停,讷讷地说:“公主,奴才绝无半句虚言,只因在搜查凤仪宫的花园时,不止奴才一人看到了,所有的侍卫们也都看到了。公主若是不信,自可以去问他人!”
“你这个狗奴才说的这些没有价值的鬼话,你以为大家都会相信你么?”碧草冷笑着,“下面我就让你尝尝信口开河的后果!”说完,便伸脚向那侍卫踹去,眼见那侍卫便难逃毒手,忽然又听一个冷笑声响起,令得碧草收住动作,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锋利得像一把刀:“你笑什么?”
“我是觉得你杀人灭口的方法实在是太招摇了一点,所以才忍不住笑了出来。”朱槿冷笑,笑得分外讽刺,“既然目击证人都有那么多,你就算想灭口,也是要费很大的功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