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摇着头,“只是看得太入神,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唇儿一撇,扬起一抹顽皮的笑,“止风,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中意的人儿?”话题一扯,扯到天边去了。云止风没有想过她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白净的俊脸,染上一抹微红。
“三嫂,你就别取笑止风了。”
“这么说就是没有了,那么,三嫂替你介绍介绍怎么样?”一转眼,月初倒成了红娘了。
“不——不用了。”
“怎么可以不用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用的用的——”
一来一往,说的热络。
一旁的云破月僵得像尊木头,眼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个粗人,看不明白,有没有人来告诉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哥,你怎么了?”云止风注意到兄长的异样,关心的问。
“没事。”云破月僵硬的摇头,下一刻,手一扯,将月初拉离,“我有事跟你三嫂说,过会来陪你。”言罢,他已经将月初扯向屋外。气息有些喘,因为他的急匆匆。
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她要讨个说法。
云破月用力的吸了口气,双手,按着月初的肩,才发觉,她真的好娇小,不管她在外面是不是能顶天立地的天听,现在,在他眼前的,仍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只是,他更清楚,娇小的女人,并不代表她该娇弱。
眼前的小女人,足以顶下半边天。让她眼前的男人,半点用武之地也无。
“告诉我,你在止风身上看到了什么?”他的眼中,有着非知不可的执着。
“我看不到他的未来。”一字一句,如他所愿,告于他之。
呼吸一顿,云破月的眼,将点因为暴瞪而直接将两粒眼珠贡献给了无私的大地。
“你说什么?”
“我说我看不到止风的未来,除了一片迷雾之外,什么都没有!”一字一句,她说的更大声,更加的清晰,清晰到,他想听不清楚都难。
“为什么?”静默了好半晌之后,云破月才苦涩的问出口,按在她肩上的两只大掌早已紧握成拳,“为什么会这样?”连天听都看不到的未来,那还有未来可言吗?
“只有三种可能。”月初没有半丝隐瞒,不待云破月再追问,她已经开口说明,“其一,便是我的功力不够高,其二,就是止风的体质特殊,其三,就是他没有未来。”她倒是宁愿相信前面两个可能,就算怀凝自己的异能也没有关系,也不想云止风没有未来。他还年轻,未来一片大好,人生才刚开始起步罢了,未成亲生子,等于还没有真正开始他的一生,这样,是不公平的。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四种可能了。
“我希望是前面二种。”静默许久之后,云破月才轻轻吐出一句话,“接下来,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或许等到麻烦一解决,你就能看到止风的未来。”他的声音,极轻极缓,像是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一般,月初轻轻颔着,没有提出其他意见。
或许——师父让他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缺少结束标点】
月初从云破月的言语中,大致了解眼前的情况,冥冥之中,那股力道,极有可能来自于幻灵岛。
月初抿唇,一直未语。
天下唯三知晓的齐山上人来处的,只有他的三个徒儿。
没错,他老人家正是来自于幻灵岛。
所以,那不是一个虚幻不存在的岛屿,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正是因为,命数之变,惊动了幻灵岛上的神灵了吗?
才会让东之一方,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一趟东海之行,来来回回花了大半个月,仍然没有查询到幻灵岛的具体位置,一切。
这一日,烈日娇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船,靠岸,月初和云破月下船,而后,骑马赶回东元帅府。
入府,已经能下床的云止风迎了出来,一只脚走路是不大方便,好在,他是个练武之人,对此,没有太大的影响。
“三哥,三嫂,情况探查的如何?”
“你先坐下。”云破月蹙眉低斥,“腿还没好,就不要这么不安份。”语气,好似在训斥一个三岁不懂事的娃儿。
云止风失笑,真没办法,他仅比三哥小不了多少,已经成年许多年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三哥——”云止风差点没有用单脚,直接跳离云破月的面前,省得被当成孩子看待,他可是东元帅府的元帅,结果——
“好了——”月初亦是失笑,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云破月,像个婆妈的老妈子一般,看顾自己的小孩子,上前,扶着云止风落了座,不顾一旁阴着脸的云破月,“好点了吗?”
云止风点头。
斜睨了兄长一眼,“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只要按时动动,不让这条腿生锈就可以了。”轻快的语气好似说的是别人家的事,而那条腿,偏就不是他的。
“那就好,整日呆在家里,也会闷得慌。”
云破月重重落了座,大大的声响,想让人不知都难,云止风和月初互视一眼,摇头失笑,真是的,像个别扭的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