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月初的眼,定定的看着太后的眼,“月初有一事想要告诉母后。”
“说吧。”太后拍拍她的事,让她放心大胆的说,一年没见面了,她是想要好好听听月初的柔声细语和善解人意。
“这件事情,恐怕要久一些,该从我二岁不到被送上齐山的时候开始说起——”徐徐缓缓的,月初似乎只是在讲一个故事,讲一个与她全然无关却又有着密切关系的故事,从天命一说,被定于云破月,到被齐山上人接上齐山,这一呆就是十六年,有太多的原因,都是世人所不知的。
没有人知道祈王福晋正是名震江湖,却不曾有人真正见过其真面目的“天听”之人,比起国师所预测到的天运一说,“天听”的话,就更能让人相信。
她不能看自己的过去未来,但是,能看到别人的过去未来,能看到天朝的过去未来——
太后越听,眼睁得越大,嘴张得越大——
全然的怔在了那里。
“母后——天运一说,并非全然的是无稽之谈,它自是有它的道理所在,自从月初与王爷成亲之后,一切皆已定。”特别是在生下千寒之后,云破月出一说,便已不存在,天下不会因为月出而永享太平,如果没有英明的君主,和尽心的臣子,乱世随时可至百姓,陌时会陷于苦海之中。
凭的不是天命一说,事在人为——
“如今,月初不求别的,只愿求去,王爷对月初并无半点情意,如今王爷能如愿正了三位姑娘的名,月初亦为王爷高兴开心,有月初在,三位姑娘心中总有一根刺,月初不愿成为那根刺,月初久居齐山,心性受师父影响甚大,此时并无太大愿望,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踏遍能踏之地,游便能游之地——”
“月初。”太后的脑子,无法跟得上月初的话语。
“母后,月初真心敬您,也万分庆幸,能遇到母后,正是母后的仁心仁意,培养也如此英明的皇上和众位深明大义的皇子公主,天朝才得到如此安定繁荣。”她也才更能理直气壮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不一定非得下堂求去——”太后摇头,她不准。
“母后,王爷与月初,因为天运一说,被逼在一起,没有幸福可言,王爷可以无视月初一年,往后,仍有更多的一年——”
“我可以让破月——”
“不是这个问题。”月初摇头,她心意已决,“各人安各命,月初的命数在哪,心知肚明,为了让王爷心宽,往后的日子过得开怀,月初愿舍下祈王福晋之名,还请母后成全。”
成全?
她要怎么成全——
太后伤心极了,好好的一桩婚事,原就是天注定的,月初是多好的媳妇,都怪破月那固执的性子。
现在,月初要离开了。
“月初,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未来,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呢?”太后想婉留她。
“母后,原谅月初的自私。”她仍在摇头。
太后轻轻叹息,这一年来,她哪里不知道月初心中的苦,破月那孩子若是看不明白,她又怎么忍心让月初一辈子被固在祈王府。
她不是寻常女子。
她有“天听”之名啊。
“皇上那儿——”不止是皇上,还有满朝文武,天下百姓,云破月出不是单单只是云破月和云月初之间的事。
月初看得出来太后心软,不忍让她再固住自己,“母后,只要您能释怀,皇上那儿,月初会禀明。”
月初的坚执,让太后不得不颔首。
“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一回到皇城,一定要进宫来陪陪我老人家。”
“月初一定会的,母后。”
这是应允,这是承诺。
云决与云破月在御书房中将南疆的情况大致商讨过后,余下细节,在云破月仍呆在皇城之时,可以慢慢商量,云破月之所以会回到皇城,并非如表面上所言那么简单,一为探亲,二为成亲。至关重要的,还是关于南疆的局势,太平了几年,恐怕,又要再度起风云。
南疆之边射月过在二个月前易了主,这新主上位,与旧主不同,和平契约也将满期,在此之前,云破月安排南疆事宜,才抓紧时机回来一趟,这一次,所呆之间亦不会太久,前后加起来,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怎么样?敲定日期没有。”云决离开书案,走向云破月,两人,一同出了御书房,朝着慈安宫走去,云决遣下宫女太监,两兄弟并肩而行。云破月清楚云决所指日期为何。
“余管事正在找,相信就在这几天。”这此,云破月并不在意,此次回今,这事,并非主要。事实上,风雅、紫琼和娇柔都是极善解人意的女人,否则的话,他不会让她们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名与份,他不在乎,她们亦不在乎,只不过——多年来,她们的尽心尽力和无怨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是正一个名罢了。
“今天看到三弟妹的神情,可是怡然的很,对你的婚事,一点都不在意呢。”云决有趣的扯唇,“看来天下女子,果然各有不同,祈王府的福晋,更是非人一等,能如果填定面对丈夫娶其他女人的,怕也只有云月初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