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那丫头长的挺俊。
如此俊俏的丫头用来当暗卫,朱元璋也是爱搞这套。
“冷吗,穗儿。”南又寒帮穗儿紧了紧披风。
“有娘娘的披风,穗儿一点都不冷。”
“身上不冷,可是心却暖不起来。”
“娘娘……”
“从今天早上办了舞美人开始,就一天呀,居然能发生这么多事,皇宫的日子真还是云谲波诡。”一天,她便是觉得身心疲惫,以后的日子怎么熬?
“……”穗儿无言以对,她希望主子幸福,可进宫的女人,幸福都是奢望。
“或许习惯就好了。”
出第一次任务,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有害怕,恐慌,不知所措,不过那段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感觉就淡了,现在的日子不但要杀人还要防着身边的人,不知道又需要花多久的时间来习惯。
“娘娘,穗儿一辈子都陪着你。”
“都跟你说娘娘是个女人,怎么老想着托付终生,赶明得赶快给你找个男人,太饥渴了。”
露骨的话让本伤感的穗儿羞红了脸,哑口无言的看着自家上一刻还感伤的娘娘这一刻就变成了流氓。
“娘娘,娘娘,你真是,真是的。”娇羞的跺脚,埋怨的话终还是未说出口,她知娘娘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回去好好睡一觉,想想明天我们吃什么。”南又寒推着穗儿离开,待到人走后,慢慢收回视线,看着院子里的假山:“当时,如果在南府我选择逃跑,你说现在是怎样的景象?”天寒地冻估计熬不过冬,可是这皇宫里要熬过冬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假山后的人眼神瑟缩,她居然……知道他在这里,而原来她真有想逃过。
“干什么?”
“翻墙。”
“干什么?”
“买药。”
“干什么?”
“清毒。”
“说话呀,我这趴在墙上,不上不下的冻死了。”
“我陪你去。”
“你要穿这一身?黑瞎子一样。”
“我手脚快冻断了,你他娘到底有准话没,监视帝。”
“什么意思?”
“……”“我不会跑到,你要跟就跟吧。”
如此的她是皇后,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甩甩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进屋了,未做停留,一个腾身,他也消失在雪夜里。
“香儿,该起床了。”南又寒轻轻摇着蜷缩在被子里的香公主。
床上的小人咕噜了一声,翻身睁开惺忪的双眼
“嫂……嫂,让我再睡一会。”平时在緅梓宫,母妃根本不让她赖床。
南又寒坐在床边,低俯那张殷红的小脸。
“嫂嫂可提醒你一句,最好还是回緅梓宫,不然你会后悔的。”
“为什么?”香儿被好奇心勾了起来,迷蒙的眼像被唤醒般。
南又寒没来得及回答,香公主话还没落,小罗子的声音就传来了,“景宣宫,妁妃到。”
“啊,嫂嫂早就知道了。”香公主恍然大悟,她真后悔了。
“昨天你皇哥哥可是重重赏赐了皇嫂嫂,她们今天才来,也算沉得住气了。”
“哼,墙头草,就知道趋炎附势,真是讨厌,难得能多睡会的,没希望了。”
“起来吧,真让人看见你这样子,传你母妃那,就有你受到了。”
“嫂嫂,光吓唬香儿,香儿知道了。”
“穗儿,帮香公主着衣,琳儿,你去把早点备上,秀儿,跟小罗子说,让人都在门口候着,惠宁宫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南又寒的话虽淡,但门外的人听着意却烈,皇后娘娘这是杀鸡儆猴,对后宫的臣妃立皇后的威严。
待到香公主穿戴整齐,梳洗好后,一碗燕窝粥下了肚,南又寒才吩咐琪儿把门打开放了门口的妃子进来。
“参加皇后娘娘。”
“妹妹们这么冷的天怎么都到我惠宁宫来了,快起来,穗儿给各位娘娘看些热茶,天冷的很,别冻坏了身子。”关切的语气,好像关众位妃子在门外的人不是她。
“谢过娘娘。”妃子们有苦不能言,硬咬牙吞了气。
“都别客气了,各自找地坐着歇息吧,本宫看今天来了不少人,难道惠宁宫这么热闹,都挨个跟本宫介绍一下吧。”
大家照着南又寒的话挨个报了名号,四夫人都到了,分别是妁妃,桃妃,闵妃,珍妃,嫔妃里来的两名是贤昭仪和梦昭容。
熟悉了姓名,大家有的没有的,闲拉些家常。
“娘娘,还没和皇上圆过房吧。”贤昭仪芊芊细指捻着茶盖,眼波流媚,不合时宜的话突然脱口而出。
“贤昭仪还真是多管闲事,嫂嫂和皇哥哥的事,几时论到你个下人开口。”最先呵斥住贤昭仪的居然是香公主,此刻红润的脸上哪里还有孩童颜色,周身不怒而威,一句话,堂堂二品昭仪被香公主说成了奴才。
“香公主,怎么能这么说……臣妾。”
“许你做不要脸的事,还不许人说你不要脸的话,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