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是公主,不许童言无忌。”南又寒看似训斥,却让丫鬟太监们差点笑出声。这话一出还不就表示香公主说的实话了。
贤昭仪的脸色更是难看,眼神中哪里还有初见的秋波媚。
“哎呀,贤妹妹你也真是,关心娘娘,话也得有分寸,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事,是你该问的么,不清不楚犯了规矩,也是娘娘宅心仁厚,没驳你话,怎么还使上小性子了,赶紧的,给娘娘道个歉……”贤昭仪身边的桃妃赶忙起来笑着做着和事佬。
南又寒见着这人的眉眼有几分识趣,笑的也够诚心,看来是个不简单会做戏的主。
演戏是什么,就是放入十分感情,半分真心,而且看她和稀泥也和的很有水平,话说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低眼南又寒摆摆手“行了,也别道什么歉,都是自己家姐妹,唠几句知心话没无不妥,宫里这两天上了些沙柚,各位妹妹要是不嫌自己剥着麻烦,都来尝尝吧。”
南又寒轻描淡写的把大事化了,贤昭仪那拿着香公主本就没办法,有了台阶自是踩着下,可性子不是寡淡的人,一口气堵胸口哦上怎么顺也顺不下来,留在惠宁宫难受,起身向南又寒告退:“皇后娘娘,请恕臣妾身体不适,想先行回寝宫。”
南又寒倒还笑了,“怎么着,这就要走了,话还没跟本宫说上几句了。”后宫光出烈性子了,怪事,都那么迫不及待的找死。
“娘娘,臣妾身体确实不适。”
“也罢,贤妃执意要走,本宫也不好多拦,不过走之间本宫得把话说明白了,大家心里好有个数,贤妃,记住了,本宫这惠宁宫,从来都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既然妹妹们两个多月都想不起我这做姐姐的,大家紧着也生分,今天难得聚了,以后还是少来,免得都不自在。”
“……”屋内顿时哑然,芙蓉颜都变了色,青青绿绿的跟芭蕉叶成了一个色。
南又寒淡漠的剥了瓣柚子,喂到香公主的嘴里。
“嫂嫂,真甜,你也吃。”香儿也拿起柚子剥好了放到南又寒嘴里,亲昵的举动惹来众位妃子的嫉妒。
谁都知道当今最受宠的香公主是除了太后和她几位哥哥,其他人都不愿意搭理的主,如今不但睡在这惠宁宫,还跟小皇后亲的跟姐妹一样。
皇后真如同传闻般的愚蠢吗?看来是谬传了。
南又寒的话让众位妃子坐如针毡,都没坐多久,纷纷离去,就剩得桃妃走的较晚,脸色也没有太大的难看和不安。
南又寒在桃妃身上留着心眼,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家,她记得这段时间皇上侍寝,她从来没有翻到桃妃的牌子,按说这么会猜人心思,看人脸色的人,不会不被宠幸,就算不是最受宠,这两个多月皇上一次都没昭幸过不是很奇怪?
送走香公主后,南又寒把穗儿叫进了内屋,“穗儿,你把这所有的布匹全部给桃妃送去,路上有多张扬就多张扬,告诉桃妃,这段时间皇上公务忙,冷落她了,所以我这当皇后的本着感谢妹妹的贤良淑德,特赏的。”
“娘娘的话也要张扬吗?”
“张扬,事得让人知道,话也得让人传出去。”她要看看司徒子言什么反应。
“明白了,娘娘。”娘娘又要和皇上掐架了,意图明显,目标明确,只是这一次把桃妃牵扯进来,为什么要怎么做,个中详细的乾坤穗儿想不明白,她家娘娘的心思,真是越来越细密而难以捉摸了。
“皇上,太后那最近念您念的紧,要不今天去看看。”司徒子言上完早朝,下了朝堂正换下朝服,小巴子在司徒子言的身旁边伺候,边说着话。
“母后念朕了吗?”
“是的,皇上。”
“也对,该去看看母后了”离上一次被训斥都过了半个月了,看来母后的气是消了,加上年关将至有些话有些事得说说,换好衣服,司徒子言摆驾瑞慈宫。
半道上,坐在抬椅上的司徒子言突觉空气中一道破空气流扑来,左倾的身子微微一侧,避开强烈的冲击。
“停下来。”司徒子言突然说到。
小巴子忙不迭到了皇上身边,“皇上,有何吩咐。”
“回紫鸾殿。”
“是的,皇上。”
“摆驾,回紫鸾殿。”小巴子不多半句话,立刻传令,让随从的人都调了头。
“小巴子,在门外候着。”
“是的,皇上。”司徒子言进了紫鸾殿,小巴子立刻把门关上,静静的垂首站在门口。
“朕好久没见你了,鸣一。”司徒子言坐到龙椅上,不改慵懒,斜靠着椅背。
“属下鸣一,参见主子。”从暗处出来的鸣一,单腿跪地请安。
鸣一浓眉大眼,面孔线条坚毅,虽矮司徒子言几分,身躯挺拔修长也看不太出来。
如此鸣一,相较于司徒子言的邪魅,多了分刚强气,少了份神秘感。
“站着回话。”
“是。”
“你这银针破空的手法越来越厉害了,现在用丝线都能代替了。”细如牛毛的银针,用强大的内力灌输发射,可以引起气流的改变,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根本无法,更不要说用丝线,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