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立刻孩子气的拍了下自己的头:“瞧我真是老糊涂了,光顾着说话,没想到你们还饿着,赶快让人把东西都哪来,我们给贵客做顿好吃的。”
南又寒把南子夜放到地上,让他靠着自己,然后将迈姆拖了过来,抓了绑在他腰间的袋子,递给老村长身边的人说:“村长,这一袋子是红薯,你让人给我煮了去就好了,好吃还耐饿,这一次我们来时帮你们忙的,解决了村民以后的问题,我们就要继续出发的。”
“我们回来的时候,遇见了集市,本来是外出游玩,带的吃的不多,车上那点食物估计也就只能解村民的燃眉之急,还好银子带够了,所以在集市上买了许多东西,听兄弟人大致说了下村子人数和口粮的数量,大概买了些东西,够村子人吃上半年的了。”
南又寒说着就往后探去,正见着一汉子牵着肥马缓缓走来。
肥马看南又寒终于将视线投给了它,在人群后面不满的嘶叫,它是神马,神马,不是劳工,为什么让它驼那么多东西,害的它两天就掉了半斤的肉。
南又寒无视肥马悲愤的眼神,继续对老村长说:“车上都是吃的,得找人先卸下来。”
老村长看着那马车,车厢满满塞着食物不说,连车顶都困着两人高的干粮腊肉什么的。
“好人呀,好人,我们村子怎么有这福气,遇上你们这等好人了。”
终于感动的不能自已的老村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南又寒的面前,村民见老村长跪了下去,也纷纷的跪地给南又寒磕头。这一景象让南又寒措手不及,赶紧的想去将人扶起来。
朗斯烈却一把圈住南又寒的肩,摇摇头,得让他们跪,不然他们一辈子都没法心安的。
见着此景,被跪的人和跪地的人都纷纷的红了眼眶,撒下眼泪,南子夜好不容易停下来的抽泣,一下又被勾引出来。
一双小短手抱着南又寒的腰又开始嚎啕大哭。哭的南又寒也开始掉眼泪,使劲揉南子夜的头发解气。
小家伙就会添乱,就会跟着起哄,把他头发打成结,让他等一下顶着鸡窝头发和红眼圈被她这个当娘的取笑。
一村子的人哭的耸动,老和尚和沙影相拥而泣,南又寒被朗斯烈圈在了怀里,南又寒怀里圈着南子夜,就连萍儿也静静的靠着一脸傻样的迈姆,无声的流着泪。
在这新年之际,真是好一幕黄河大合唱呀。
一家欢乐一家愁,有开心的时候哭的人,当然也就有难过的时候笑的人。
皇宫内院,金碧辉煌,灯火万家,却一家都团圆不了。
今年的年来的特别早,而司徒子言,又是一个人过。
可怜的家伙,老婆丢了不说,连自己有个儿子都还不知道。
“皇上,闵丞相来了。”小喜子从紫鸾殿门口匆匆进入,向司徒子言禀告。
“闵丞相?快请进来。”司徒子言扬手让小喜子立刻将人唤了进来。
大殿门口进来一名身着便服的人,正是闵然当初的闵尚书。
“丞相怎么来了,不在家陪女儿过年呀?”司徒子言起身微笑的去迎闵然。
“皇上,女儿是皇上对老臣的恩赐,当初,老臣怎么敢奢望做出那种事的巧巧还有机会活下来,是皇上仁慈,饶了巧巧的命。这五年每年每天老臣都能和女儿共处,也就不差这一天半天的时间了。”
司徒子言没有杀当初的穗儿,而是让人治好了她,恢复记忆的穗儿丢失了在南府和皇宫的记忆,从此巧巧又回来了,或许她忆不起穗儿的生活,但是可能是因为记忆缺失了一块,巧巧变的比以前安静了许多,而对闵尚书也依赖了许多,不喜见生人,尤其是男人。
闵尚书虽然心疼女儿再不可能出嫁,可如此能失而复得,他还有什么可求的了,只求自己能活的长一点,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这个受过太多苦的女儿了。
司徒子言摇摇头:“她也只是遭人控制而已,既然能救回来,那又何必多伤害一条性命了。”
“皇上,今年就让老臣陪您好好的过一个年吧。”皇上是个好皇上,杀人是逼不得已的,历代哪有皇上不杀人的,而当今的皇上所杀的人可以说是所有皇帝中最少的,他不但是明君也是儒君,制服了南丰德以后,皇上就再没有动过杀戮,大力整治朝野,最多也就是流放,如此不算更是对朝中上下加大改革力度,减免赋税,一心为百姓着想,在繁忙的公务之时还要时刻留意皇后的消息,经常是挑灯一夜,空腹一天,如此的皇上是在惩罚自己,当初对皇后的伤害。
要稳固基业,杀戮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皇上不过是做了一位明君该做的事,但如今他过不了自己的心这一关。
而皇后的离开,也是没有办法的,她是南丰德的女儿,自古忠孝两难全,在江山面前,感情或轻或重,但在一个好皇帝面前,感情只能排到江山之后,当时若不杀南丰德,那将是后患无穷,为苍生百姓,皇上别无选择。
“好,朕有几年没过过年了,丞相就陪朕喝一杯好了。”这几年身边是真的没有人了,程鸣一始终还是怪了他,他也没有留鸣一的理由了。
不如将人放手,他有他的天空,该还他自由了,而烈,当上君王以后,也许久没有见过了,大家都是忙,而中间还横亘了一个女人,两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