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挥挥手,南又寒累了。
“又寒,知道吗?你太聪明,你看东西太透彻,你总能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在伪装,什么时候在欺骗,你摸的到人心,你能知道他们下一步棋怎么走,所以必须是你,你想中立,可他们不会这样想,你是丞相女儿,你该帮丞相,可你又是皇上妻子,你也该帮皇上,不要再逃避了,你注定只能帮一个人,要不就只能丧命。”
“那如果我选择帮的人,最后输了呢?”还不是一样命丧黄泉。
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这么长的话,居然是现下这种情况。
“如果输了,我欠你一命,我就保你一命。”程鸣一目光如炬,用性命承诺。
南又寒笑的凄然,勾心斗角,真他娘累呀!
“保我一命?看来皇上并未提玉佩的事。”
当今皇上已经不信你这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如何还能这般斩钉截铁的承诺,保的住我的命。
“他不会提,但我知道的。”程鸣一解释。
“你们俩可真是演戏的好手,为什么要告诉我。”南又寒难得讥讽一笑,这就是兄弟情,伙伴义?
一个朝中的君,一个江湖的王,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却甘心屈居司徒子言脚下。
“他不提,我就装不知道,他信不信我,我不知道,但我信他,信他是一代君王,信他能治统天下。”
“你在劝我帮司徒子言?”他信不信司徒子言又如何,南又寒只知他俩,她谁也不信。
“帮谁,由你自己选择,你比我清楚谁才是帝王之才。”
“说来说去,不还是劝了。”
“实话而已,你这样子也念不得经了,我送你回去。”
“谢谢。”程鸣一,你说你保我一命,那南府怎么办?我的亲人怎么办,若是南丰德输了他们的性命你是保住保不住。
“桃妃那边,我知你不想让南丰德知道你会功夫是事,我会让她们不再来烦你。”
“不用了。”今天的事,她会一一都讨回来的,谁也无需插手。
程鸣一暗中把南又寒送回了惠宁宫,在回廊上把人放下后匆匆离开。
南又寒进顶着一张猪头脸,进了惠宁宫的宫门。
“娘娘,您,这是……这是怎么,怎么?”正好在门口的小罗子结巴的看着南又寒通红的脸,清晰的五指印印在两颊上。
“自己扇的。”南又寒往里屋走去。
房内的丫头们听到南又寒的声音,都赶紧的聚了出来。
“能自己扇,扇成这样?”走在最前头的秀儿一见南又寒的脸,赶忙去拿着干净的湿毛巾,帮南又寒擦拭。
才出去一会,回来就成了这样,敢对皇后动手,而且下手如此狠,会是太后吗?秀儿心里没底。
“拍蚊子。”长的跟亚马逊食人鱼一样大的蚊子。
“娘娘,都成这样了,还开玩笑。”秀儿嗔责,话中哽咽。
“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给,本宫有药。”南又寒呲牙咧嘴的献宝一样拿出锦瓶。
“琪儿,给娘娘上药,琳儿,给娘娘端杯水来。”嘴里该是血了,有人对自己这么狠的吗?
本是好笑的话,却让一屋子人心酸,琳儿甚至又流下了泪,只是背对着南又寒,默默的。
暖塌上的穗儿一直沉默,看着自家娘娘疼的嘶嘶直叫,却又咧着嘴笑的一脸灿烂,心里是沉了又沉。
“娘娘,您明天还去佛堂吗?”琪儿点点的为南又寒上着药。
“这事和太后没关系,别哭丧着脸,嘶,曲……曲儿,尼,尼轻嗲,轻嗲。”南又寒知他们担心什么,都以为是太后下的狠手,太后聪明着了,犯不着揍她,而且估计在太后的心目中揍她都是便宜她南又寒了。
“娘娘,很疼是不?”琪儿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这一哭,犹如瘟疫过境,染的所有人都开始掉泪。
连小罗子也酸在外面摸眼睛。
“都哭去吧,哭去吧。”南又寒抓着药,边看这一厢哭的热闹,一边自己给自己擦药。
想想过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有一次被黑道枭头抓住,用烟头烫过,用鞭子抽过,用电椅电过,用高跟鞋踹过,因为枭头是女人。
最后她杀了枭头,逃了出来,皮开肉绽,断了一条腿的回组织,也没见谁为她哭过,而且那一次为她完美的记录上,标注了失败的一笔,因为任务未及时完成,不但没有奖励和安慰,还被丢回集中营去集训半个月,当时腿上还带着石膏,可见她的老板多没人性。
“穗儿,你怎么没哭?”南又寒转头看着暖塌上的微微侧身的穗儿。
“娘娘不哭,穗儿也不哭。”她要坚强的陪着娘娘走下去。
“妞,哭是一种减压的方式,可以排毒养颜,可以强身健体,可以帮助消化,可以提升胃口,还也可以是勾引男人的绝佳武器,哭吧,妞,不然你来照照镜子,简直比哭还难看,本宫看着你就饿了,今天晚上决定吃苦瓜酿丸子,消暑。”
噗哧几声,大家哭笑不得。
“娘……娘,冬天,没有苦瓜。”小罗子最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