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武国的皇后娘娘?就是维护时空平衡的三界圣女?就是曾经被如来通报表扬的,大方得体,雍容华贵的天动仙子?
为什么传闻总是太过美好,现实又是如此残酷。
“师父,徒儿看你输定了。”
“……”老和尚无言反驳,“徒儿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秦岚追颤颤巍巍从药箱翻出驱鼠药,“娘娘,惠宁宫闹鼠虫了吗?”
瞧娘娘气势汹汹的架势,本还以为是他犯了事,现在看来惠宁宫应该有很多老鼠,不然皇后为何会气成如此。
“秦御医想要几只泡酒吗?”都可是滋阴补阳的圣物。
秦岚追立刻迅速把药塞到南又寒手中,“娘娘笑纳,下官常年吃素,不能沾半点荤腥之物,娘娘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药效怎么样。”南又寒抓着五包药,往袖袋里塞。
“一颗毙命。”
“好东西,刚本宫看秦御医脚步匆忙,是有事的样子,那你就先忙,本宫不打搅了。”
南又寒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往佛堂走,丢下错愕可怜的秦岚追。
“师父,这御医真漂亮。”
“丫头,漂亮的男人都有毒,你小心哟。”
有毒吗?萍儿侧着头看从雪地里艰难爬起来的秦岚追,这个一脸白兔样的男人应该是无害的吧!
南又寒神情淡定,如同未发生任何事情又走回佛堂,经过老和尚师父二人,状似惊讶,“这么快就醒了,和尚身体不错。”
老和尚一脸菜青色,他虽然说是装晕,可被木鱼砸的还是真疼,脑门上红肿的包证实南又寒下手十分恶毒。
“娘娘,经文若有不懂的地方,贫僧可为您解惑。”和尚本着慈悲为怀的心,宽宏大量的选择性失忆,忘记南又寒对他的毒手。
南又寒正抬起地上木鱼,听老和尚如此一说,脑内灵光一闪,转头两眼泛着绿光,看向和尚。
老和尚与南又寒眼光对视,心中大叫一声,糟糕!
刚才皇后娘娘也是眼露此光,然后冲出佛堂扑倒了路过的御医,难道娘娘此刻又想扑倒他?
他清心寡欲很多年了,得道成仙后就脱离了凡尘俗世,远离了红男绿女,抛弃了一切的感情纠葛,一心向佛,献身于普渡众生的事业。
南又寒放好木鱼,捏起端放在佛案上的小豪,落落大方理所当然的塞到老和尚怀里,打断了老和尚的冥想,“和尚,来帮本宫写经文读后感吧。”
老和尚傻眼,“皇后娘娘,这是太后交给您的任务。”
“帮人帮到低,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号称一枚神仙,学的就是这个专业,经文读后感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乖,听皇后娘娘的话,好好写,小体正楷,萍儿,出去把风,有人来了,学鸟叫。”
“娘娘……”萍儿看着自己的师父,扭捏。
南又寒冷笑,“不去,那要不换萍儿来写。”她师父已经自身难保,想求救?没门,爬窗吧!
“娘娘,萍儿去了。”萍儿一脸正气凛然。
师父您老自求多福,同情的望了一眼老和尚,萍儿毅然决然转身去把风。
南又寒往砚台里掺了水,细致的磨墨,对老和尚客气的笑,“大师,请动笔。”
老和尚叹息认命,走向习案前奋笔疾书,两个时辰后,终于完成了十天的分量。
南又寒翻着二十万字厚厚一沓的读后感感叹,“本专业学子确实不一样,大师,搁在现代你就是博士后的料了,约好我们明天再探讨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的?先走一步。”
佛堂内师徒望着风雪中头也不回的南又寒,萍儿说,“师父,你看我们要回去不?”
“no,为师以肉身等了她六十年,忍!”
冰天雪地间,有个清晰的影子在冬梅树下,身上全是雪,俊朗的颜被寒冷侵袭成伤红,眼光灼热的看着南又寒。
南又寒走近看,“王爷?”
“寒儿。”司徒靳开心的笑,跟孩子一样。
南又寒自然的抬手拍掉他披风上的雪说:“你在这站了两个时辰?”
“看你去了佛堂,想你回来还得经过这,所以让人取了药,怕错过你,就一直等着了。”司徒靳抓了南又寒的手,“别拍了,雪凉,把手冻坏了。”
亲昵的口气让南又寒有些不适应,“王爷,对女子都是如此细心?”
司徒靳啼笑皆非,“这是什么口气,本王从来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丫头。”
从来没给女子送过东西,第一次让人做了手套,跟家人团聚小年用膳时,专门问了香儿,女子都喜欢什么点心,还被其他人偷听了去,奚落了半响。
最后却被她不领情的全退了回来。
担心她脸上的伤,让人拿了消肿药,可瞧瞧她这满脸的质疑,好像他是登徒子般该打。
“怎么着,物件,吃食不收,连本王给你的药也要退回来吗?”司徒靳毕竟是皇室的人,有着骄傲的脾性,被人一而再再二三的拒绝,王爷的脾气就上来了。
“哦。”南又寒看着司徒靳接过药瓶,心思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