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这还是在南府,把这话给本宫吞回去,以后别再说了,还有,穗儿,你也别哭了。”看着穗儿两颗核桃眼,她的眼睛都在隐隐的发疼开来。
“不说就不说了,那是因为娘娘你根本就不在意,所以只能穗儿帮你哭了。”
穗儿听话的平复了心中的激动,手里的梳子又熟练的游走在来南又寒的发间,她要化悲愤为力量,给娘娘梳个最豪华的九鬟仙髻。
“我都不在意了,你还哭什么,不要折腾我的头发,去把我最素的衣服取来,得到瑞慈宫给母后请安了。”
“娘娘!”挥舞着梳子,穗儿怒了!
她家丫头反了天了,娘娘都敢吼。
瑞慈宫内今天难得的热闹,正二品以上的主,都早早的候在这太后的寝宫,今天大家等着看新国母的难堪,盛况堪比过年。
“皇后娘娘,驾到。”终于一声尖锐的通报声响起,大家本是百无聊赖的脸上都流露各式各样的表情。
南又寒带着穗儿闪亮寒酸登场,没有头花,没有首饰,没有镯子,没有耳环,连衣服都是一身素白,明晃晃的晃的皇太后整个脑仁儿疼。
“母后吉祥,臣妾给母后请安了,早晨因为臣妾的寝宫内只有穗儿帮忙打理,所以来晚了,还请母后恕罪。”
皇太后听到南又寒话,开始不止脑仁儿疼,早上起来,就听了皇儿的事,当下气的她头疼病开始发作,这下这皇儿媳一来,她气的连心肝都跟着一起疼开来了。
“寒儿这是怎么说的,哀家如何会责怪你了,以后休的如此多礼,快起来到哀家身边来。”
扶起南又寒,受了众妃子的礼。
太后很生气,轻声呵斥“秀儿,把内务府的总管找来,哀家要问问他是如何办事的,皇后的寝宫居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了,洗漱还成了让主子自己动手了。”
她的儿呀,这是使的什么小性子,他要是这样让她这当母后的怎么才能省心的把这江上交给他打理呀。
这天早上,太后没有提起皇上半个字,玩命的夸南又寒天姿国色,识得大体,得她如此儿媳实则天庆,甚遂太后之心。
太后很高兴,当场赏了南又寒首饰十件,华服百套,珠花,绣鞋,胭脂,水粉无限量供给,公公一名,宫女六位。
南又寒是空手而去,满载而归。
回了惠宁宫,太后还派人传来份懿旨,宣南又寒每月初一十五,定时定点陪太后用餐。
于是皇后娘娘深得太后之心的消息,刚刚过午就传遍了皇宫。
听到这消息的嫔妃们,终于无法幸灾乐祸了,第一天皇上的娘就被搞定了,看来皇后的手段相当呀,不知什么时候她就能搞定皇上了,大家拭目以待。
听到这消息的皇上,怒的风中凌乱,怒火中烧的他决定,有皇后也当没皇后,他要和这没见面的皇后冷战。
在这高墙皇宫内,时间过起来真不算快,南又寒每天跟穗儿斗斗嘴,看看书,不快的日子居然也过了一个多月了。
皇后不受宠已是皇宫内公开性秘密,所以这一个多月来,各宫的妃子既没有上门请安的,也没有上门找茬的,南又寒在自己清冷如冷宫的寝宫内过是份外逍遥。
加上穗儿运用自己的交际手腕帮她从皇宫各处收刮了大量的书籍。
她的日子一天如同一天的轻松过着,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今天又到了陪太后吃饭的日子,加上这一次,已经吃过三次饭了,这活还算轻松,南又寒一直应付的不错。
只是每次吃完饭,太后都得休养两三天。
因为无论太后赏赐的再多,她南又寒都是素衣素颜只带着穗儿一个婢女满皇宫的溜达。
皇家的脸面都快被她这儿媳丢光了,皇太后怎么能不头疼。
“娘娘,太后又头疼了。”吃饭后,太后头疼的厉害,所以没有精气神跟自己的儿媳闲拉家常,于是遣了南又寒回宫,穗儿跟在南又寒身后出了瑞慈宫。
“穗儿,做人要学会走法律的边缘,钻律政的空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
“娘娘,穗儿不懂。”
“你不懂是必然的,走吧,去御膳房看看!”
太后喜素,沾不得油腻的东西,所以每次吃下来都是一肚子清汤寡水的东西,不管饱的。
人就是这样,心事多了,倒把生活过淡了,没滋没味的吃食不说,烦恼还有一堆,这日子可不是叫个苦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太后是三高女性,也就更是有着无比的忧心事。
“娘娘,别去御膳房了吧,穗儿不饿。”
“本宫饿了,不要废话,移驾。”
“皇上,您先用膳吧。”桌上的饭菜已经换过三次了,连着五天,皇上都没有好好的用过一餐,小巴子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操劳也是心疼。
“小巴子,陪朕出去走走。”若是能吃的下他当然会吃。
“是。”取了挂在一边的皮裘披风给司徒子言披上,今年的冬天比往年的都冷,未入冬,大雪就纷飞而至,如此天灾,皇上又要操劳了。
后花园内,百花早已凋零,树枝都已光秃秃的连盎然的绿也没剩下一点,偌大的园子剩下的一片枯黄的冷清,让人看了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