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妁妃一心只想杀了这个对她们满脸不屑的女人,她不过也就是南丰德的棋子,皇上的身下妇,一样只能靠身体赢得后宫的地位,凭什么就可以在她们面前流露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知道什么了?”南又寒装傻。
“南又寒,你真是个蠢女人,在后宫里,没有你爹,又没有皇上的宠爱,让你死,简直是易如反掌。”妁妃话中带着杀气,她要扒了南又寒的皮才能解恨。
南又寒用手指勾起身边的黄缎包裹,“知道这是什么吗?能要你们命的东西,妹妹,本宫要你的命一样易如反掌,想玩?本宫奉陪。”
三妃一见包裹,脸色皆是一变,“凤印?”珍妃说完捂住嘴,太后居然把凤印给南又寒了。
峰峡山最出名的除了落叠寺,就属冰暖泉,平常人泡冰暖泉可延年益寿,习武人泡冰暖泉可提升内力。
“皇上,天凉,还是不宜长泡冷泉呀。”小巴子在泉池边伺候着,刚皇上从寝宫出来,一言不发,脸色不太好,径直就往这冰泉走来,一泡就是半个时辰。
“小巴子……”声音中的冰渣如同冰泉让人心寒。
小巴子不由打了冷颤,回话说:“是,皇上。”
司徒子言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静默到小巴子的冷汗流下时才开口。
“皇后,你看的透吗?”
“……”小巴子无言以对,皇上问自己这问题,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是对皇后上心了。
“朕突然后悔让皇后靠近二哥了。”司徒子言向小巴子透露心思。
自己的那声寒儿让她发愣,他知道她想到了谁,瞬间心里像被人伸进两只手在拉扯,生疼的他想杀了那个在梅林花海下吻了她的人,他的二哥司徒靳。
小巴子周身如掉入了冰窟,立刻跪在池边:“皇上,这话,小巴子没听见,万万没听见。”
司徒子言靠在池边,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人,这么多年小巴子就犹如自己的左右手,可即使贴身伺候他这么多年,却还是怕他。
是不是皇宫之内就只有这个叫南又寒的女人才不怕他,什么都敢说,连讽刺皇上这种事都无畏。
“小巴子,朕的事,你知道多少?”司徒子言终于起身出了冷泉,取下池边红木架上的浴毯,裹在腰间。
“奴才……”小巴子迟疑。
“说实话,朕现在只想听实话。”
“皇上是奴才的主子,主子的事,奴才自当是每件都要记在心里的。”小巴子艰难的闭眼,实话实说,皇上的事,大多都没有对他刻意隐瞒过,最多是让他回避。
“小巴子,朕把你留在身边,是因为你很聪明,也很忠心。”
“小巴子……明白。”
“明白就好,以后暗卫有什么事,就由你向朕上报吧,至于你的家人,朕保他们荣华富贵,死后全部入殓皇家卫队。”
“谢主隆恩。”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小巴子明白皇上是个好皇上,为了这样的好皇上,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使去送死!
“起来吧,替朕更衣。”
小巴子忙不迭的再次谢恩后,站起身来,为司徒子言着好衣装,主仆二人趁着月色回了寝宫。
“你居然蛊惑皇上。”皇后的位置不该是南又寒的,她凭什么,就凭有个当丞相的爹。
珍妃眼里毫不掩饰的对南又寒充满忌恨。
南又寒看的真切,又是一个动情的女子,都是南丰德的棋子了,为什么还要对司徒子言动心呢?这样不是太过可怜。
可是珍妃的可怜和她有什么关系?“骂人是不对的。”南又寒的视线穿过三妃,落向远处那悄然无息出现的人身上,笑逐颜开“皇上,您说是吧!”
三妃听南又寒的话,都顺着她的视线往正厅里望去,正是司徒子言背手而立,“干什么?”
“皇,皇上……”三妃立刻跪下,尤其珍妃吓的颤抖。
刚才她的话,皇上肯定都听见了,是南又寒,一切都是南又寒,她知道皇上来了还逼得自己说了那些话让皇上听见,她该死,她该去死!
“朕,召了你们吗?”看了眼床上人脸上狡黠的笑,司徒子言声音越发温柔的问三妃。
“皇上,以前,不是……”
“闵妃,你闭嘴。”
闵妃正想说以前朝拜皇上也召过她们的事,被妁妃立刻打断。
皇上虽然看上去并无动怒,可那嗜人血的目光,散着杀气,让人不寒而栗,闵妃无脑的行为无疑是找死。
“看样子,后宫无首让朕的妃子们越活越糊涂,连规矩都不懂了。”声音温柔不再,多了些许冷淡讥讽。
三妃在司徒子言冰冷的注视下不敢回话,只能匍匐着身子,微微的颤抖。
倒是南又寒接了话茬:“皇上说的是。”
司徒子言眼神微扫,带着寒光让装傻充愣的南又寒缩缩脖子。
“皇后,凤印,不是已经给你了。”司徒子言的话无疑在三妃的心上又划下一道重重的伤痕,三人对南又寒的恨更甚……
南又寒没说话,等着司徒子言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