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后宫的事,就由皇后处理,朕到书房等你,小巴子,你留着陪皇后。”说完深深看了一眼南又寒,然后向书房走去。
见着司徒子言的人走后,南又寒光着脚下了床,纤细雪白的足踏在地上缓缓的朝跪地的三人走去,小巴子赶紧收敛目光,转身避讳。
“妹妹最得意的是什么?”南又寒指甲轻划妁妃的脸颊,让她不得不抬高脸颊仰视。
“三位妹妹都是绝色呀,本宫猜一猜,妹妹们最得意的是不是是这张脸了?”
妁妃如蛇毒般的目光,想千刀万剐南又寒。
南又寒笑着和妁妃对看,然后收手:“夜深了,也别麻烦行刑侍卫了,小巴子好好看着三位主子,让她们互相打脸,不破相就别停手。”既然她们这么喜欢扇人巴掌,她就给她们机会扇个够,她要看她们狗咬狗,就不知咬完了,还能不能和睦相处继续当好姐妹!真让人好奇。
“好好打,皇上可就在书房了。”转身准备离开的南又寒冷言的提醒。
书房内,黄豆灯火闪闪跳跃着,映着司徒子言的脸也跟着飘忽,让人模糊的看不清他眼里隐藏的心思,南又寒斜靠着门口与房中坐上的人对视。
“开心了吗?如今凤印在手,可是准备好了要母仪天下?”司徒子言首先开口。
“功奖罪惩,臣妾也是照章办事,母仪天下,臣妾还差的远,近期目标,是独自做大,独统后宫!不知皇上认为可行否。”南又寒笑的如同烟火盛开的朝司徒子言走去。
“皇后的野心不小,朕拭目以待,看你如何统领众妃。”
“全杀了,怎么样?”南又寒挑唇一笑,恶意狠毒。
婚姻法教育我们要一夫一妻制,司徒子言娶这么多老婆,早该判无期了,她从来没有兴趣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司徒子言突然面色一凛:“过来,说正事。”
南又寒已经习惯司徒子言的阴晴不定,吊儿郎当的往司徒子言旁边走去。
司徒子言见南又寒过来,让了一半的龙椅,用眼神示意她坐,南又寒用眼神回,不坐。
司徒子言挑眉:“朕让你坐就坐,还由得你选择了。”
“臣妾遵命。”南又寒低眉顺目的把自己塞进龙椅,今天她坐了龙椅,说不定哪天鸿运当头还能当上异时空的武则天。
“奏折看了,怎么样?”
“臣妾想听听皇上的意见。”
“怎么?怕说错了朕怪你。”
是呀,伴君如伴虎,她怕自己风采过盛压过他司徒子言,惹得他一个龙心不悦,见不得有人的智商比自己高,一刀把她咔嚓了,那她不是得不偿失。
“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做?”司徒子言并未给出自己的答案,他就是要看看,南又寒到底在这件事上能想多远。
南又寒瞄着斜靠在椅背上的人,低头缓缓道来:“吕中柏万不能杀,皇上是乃天子,自是宽宏大量,吕中柏只是忠言逆耳,并无污蔑圣上一事。”
“至于吕中柏聚民也是因为天灾,体谅吕中柏为老百姓着想,理当从轻发落,从今日起,勒令各地县级官府开仓放粮,助武国百姓度过天灾,此事就交由吕中柏监督执行,戴罪立功,若是稍有差池,定将吕中柏的旧错新错一并追究,而赈灾期间若有任何官员不尊圣旨,斩立决!并且皇上还将派皇后凤驾天下,教大家如何在寒冬种植粮食和取暖。”
“你想出宫?”司徒子言的神色稍有变化,却是转瞬即逝,未让人发现。
“对!”南又寒并无察觉:“皇上,现在百姓暴动,必定是因为人心浮动已经无路可走,所以非常时刻,想平人心就要用非常手段,首先臣妾确实有办法能让老百姓冬天也能吃上粮食,再者皇上若让皇后赈灾,预示着皇恩浩荡,让百姓看出朝廷的诚意,皇上的诚意,平息老百姓对皇上的不满,而且如果臣妾料想到没错,冬过春来,饿殍遍野,定激发瘟疫,到时候又是一场灾难,所以事不宜迟,还望皇上三思。”
“说说,你为什么觉得吕中柏杀不的。”
“他站在百姓的立场,是百姓心中的好官,如何杀?即使触犯律法,皇上还是得保他,所以臣妾才想出戴罪立功这一方法。”
“看似罚,实则赏,如此的权术手段,皇后是跟南丰德学的吗?”
“皇上,用人就不疑人,皇上何必对臣妾咄咄逼人,我爹教给我很多东西,包括,亲人是可以拿来利用的。”
南又寒的话让司徒子言眼神迅速瑟缩,本懒散的眸子聚成摄人的光射向南又寒,亲人是可以拿来利用的,这话为什么不像说的是南丰德,倒向是说的他。
只是南又寒已经移开视线,看似不经意的躲了司徒子言的探究。
司徒子言收回视线说:“出宫,没问题,朕和你同行。”
“皇上,皇宫无首,好吗?”南又寒拿起书桌上的毛笔开始把玩,视线一一扫过桌上九龙岩墨砚台,珍琉狐豪,东湖镇神檀炉,假装不经意。
“不是还有太后,朕这个皇帝在朝臣面前从来都是多余的装饰品,不是吗?”
“……”她又不能说是的,问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