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上和南丞相怕是再和睦不了多久了吧,那时娘娘会怎么办?还如现在的置身事外吗?皇上会准吗?
“若是想出宫,就跟我说吧!”她是娘娘,却只有这么点权利了。
“娘娘。”一下子,红了眼眶终于止不住清泪,娘娘没有用本宫自称,主子对下人用了我。
“靳王爷,这皇后的寝宫,你不能……”
“滚开。”
门口响起一阵喧闹。
“怎么回事?”南又寒把头放在桌上,朦胧着眼问秀儿。
秀儿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泪珠,司徒靳身着锦衣玉袍已经冲了进来,站在南又寒的面前。
“你……真是皇后。”酸涩的声音道出太多的不可思议。
“靳王爷。”听声音南又寒就知道是他了,头就那么没有礼数的靠在桌上,斜着眼看他,南又寒心里清亮,明白这是最后一眼,把他映入心底,以后存封起来,再不碰触与想起。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司徒靳痛苦的喃声问道。
“秀儿,请王爷出去。”南又寒手腕撑起晕眩的头。
他这是在质问她吗?他何不去问问他的弟弟,司徒子言。
“寒儿,南又寒,寒儿,南又寒!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皇后。”压抑不住愤怒,怒吼终于脱口而出。
“滚。”南又寒头疼难耐,说出伤人的话,“王爷私闯后宫,直呼本宫姓名,王爷置于本宫为何处,是想要本宫的命吗?”
“寒儿,你说你叫寒儿的,如此戏耍人,是你的兴趣吗?”司徒靳一步一步靠近南又寒,心疼的犹如针扎,连呼吸都猝然停止,屏息看着她醉酒的模样。
“靳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赶紧出去。”秀儿上前拦住逼近南又寒的司徒靳。
司徒靳阴沉着脸,一掌扇飞了秀儿。
“你也是他的,连你也是他的。”握住那纤细的肩膀,他多想夺走她。
“司徒靳,你居然伤了本宫的人,你忘了我在渭水边对你说的话了吗?”
南又寒残忍的提醒司徒靳,让他想明白,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王爷知道什么意思吗?无亿亦是无意。
“本宫……”两个字伤他如何深,“我以为你……”再开口已没有了气焰,只剩凄然。
“以为什么?以为本宫欲擒故纵吗?”
你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不甘心而已,何必露出如此难堪且痛苦的神情,我叫南又寒,不是物件也不是皇位,怎可能让你当成和他争抢的筹码。
南又寒只能如此说服自己,才能不去心疼自己面前,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颜。
“寒儿……”一声唤,司徒靳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南又寒的心也跟着声音颤抖。
这声颤抖伴着司徒靳的心碎,她没有骗他,她对他……是,无意,真无意。
“请称本宫为皇后,靳王爷!这后宫可是您能来的,您若再是不走,就休的本宫不客气。”一掌落下,南又寒扫落桌上的一席酒斗,屋里一片凌乱,杯子伴着声音,破碎了一地,梅子酒四溅,湿了靳王爷的衣,也湿了靳王爷的心。
南又寒沾了一身的酒,敛目而立,她知道,她伤了司徒靳,彻底的!
话落,司徒子言便从门口进来,一双冷眼看着司徒靳和南又寒。
南又寒的心里有丝疼掩盖不住,蔓延开来袭遍全身。
她这些恶毒的话是说给司徒子言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最不愿意听见这些话的人就是司徒靳,可她和他们都听到了。
司徒靳终于走了,头也没回带着一身伤痛的离开,南又寒缓缓的坐回梨花木椅,谁也不看,径直任由桌上的酒一滴一滴滴在地上。
司徒靳恨我吧,恨我你会好受一些,我也会好受一些的。
不知何时惠宁宫里只有一片狼藉和南又寒司徒子言一双人,南又寒继续喝着酒,而司徒子言终于忍不住心疼开口。
“皇后,喝够了吗?”
“皇上,你觉得我醉了吗?”南又寒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答非所问,到底司徒子言他要在自己面前装到什么时候,他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司徒子言看着她满脸的艳红,心里升起浓烈的愧疚和不忍,今天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可痛苦却要她来承受。而现在他也心疼,因为他的皇后对二哥有心了。
“听你这胡诌话,朕看你比朕清醒。”
“下次酿点杏仁酒,梅子酒甜了。”他不提,她亦不会提。
“酒窖快成皇后第二个家了。”从她进了皇宫,酒窖的酒可是消减的迅速。
“再酿点苦杏吧,皇上,有时候人心的苦就跟苦杏一般。”
司徒子言闻言脸色僵直,自己总喜欢出了宫去杏园阁喝上一壶苦杏,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
“皇后,你,知道苦杏酒?”到这个时候司徒子言都还在试探,他的语气终于伤透了南又寒。
“皇上,你在百姓的心中还算不上明君。”只是一个创意,这个创意是她送他的,他得民心统天下的日子还早的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