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她何其的自信,古代男子封建,她被廉亲王碰过的实情,想必皇上不会太过介意!可是,为何五年以后,他依旧在耿耿于怀……面对钱妃的绝色,安妃的才能,武昭仪的温情,刹那觉得,她是如此的疲倦不堪。
转头看着皇上,长孙清忽然不知说什么好,动动嘴皮,皇上大感不妙,果然,听长孙清道:“我们分手吧。”七年之痒,他们已经没有闯过这一关。
皇上轰的闹中一片空白,身子一晃,长孙清转头忍住不看他苍白的面色,道:“对你对我都好,你心中有根刺,我活着疲倦,注定无法长久在一起的。”那一年,他及其认真,仿佛发誓一般:“我会今生今世对你好的。”
果然,全是骗人的鬼话!果然……真爱离她甚远。
他们分手很平静,至少在长孙清眼中是极为平静,小数子告诉皇上:“长孙亲督也只是气话罢了,多一段时间就好了。”皇上失魂落魄,看着小数子问道:“她真只是一时气话?”
小数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也不知如何是好,看长孙清的神情,不像是说出的气话。皇上道:“果然不是气话,我真不知那里做错了什么。我……”小数子他也不知道啊,皇上和长孙清不是素来很恩爱么?怎么和廉亲王下盘棋,就闹出这等事来了呢?
菲儿打算做个和事老,长孙清摆摆手道:“什么都不要和我多讲,我现在是个失恋之人,心情不好,你最好做些好吃的哄哄我。”菲儿信以为真,果然忙着备食物失了。长孙清心中则暗自阴笑。
她是不是感情冷淡?她是不是冷血之人?她是不是活的过于现实?相恋至今的男友,昨夜分手,她依旧睡的安稳,吃的安稳,并没有半份伤感,只是想着皇上,心中总会蔓延开来一种疼痛,缓缓地。
如果说,初进宫,她唯一准则就是护命,那么她如今要做的便是,懋儿如论如何,她也要让他坐上皇位!她日后的生活,便因此而一直活着,皇上和廉亲王不是她一生的守护之人,那么她就守护自己,异世,留着自己血脉之人便是懋儿!
回禀的宫人看向皇上,报告说,长孙清吃的好,睡的好!他的心仿佛揪起一样的痛,他一直不明白,他到底什么地方做错了,他只是怀疑过她,没有不信任她!他依旧如此的爱她,个个嫔妃也是在她的准许下不得已而为之,为何结果是这样?
他这样的心痛,痛的无法入眠,忘记了呼吸的味道,只有心痛,为何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可以如此的潇洒,如此的对他不闻不问,如此的冷血……
或许,爱情里面,没有对与错,长孙清只是凭心做出决定罢了!
与皇上分手后,长孙清的心思已经全投入懋儿之中,细细阅读当朝古往今来历史,做上详细笔录,一个伟大的君主不是她一手就能培养而出的,她算得了什么?只是别旁人懂得多罢了。
这日长孙清支撑着头,翻着自己手中的文案,菲儿俯身道:“廉亲王来了。”仿佛,那名字不能让其他人听见似的。
长孙清合上文案,一抬头,露出浅笑来,道:“你来了?”廉亲王一撩袍,同她对面而坐,一身黑色长袍竟然多了一份儒雅,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忽略廉亲王是个权倾朝野,已是魅力非凡的成熟男子?
瞧见长孙清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廉亲王勾勾嘴角,摸摸脸,笑而不语。菲儿在旁轻咳一声,长孙清猛然回神,他比以往更爱笑了,时不时的总会看见他含笑的双眸。
“找我有事?”盯一眼长孙清手中的文案,身子缓缓后靠,显得随意慵懒。长孙清忽闪过很久很久以前,她躺在草地上,他隐身于黑暗之中,扣住她的后脑,他就这样霸道的吻了她,无论怎样改变,这个吻,她今生难忘。
“我想和你商议一件事如何?”长孙清忽然嗤笑一声,前几日,她才和皇上分手,这日子就该过的潇洒一些,亦是随意的靠在一旁,笑容更添加几分女子娇媚。
“懋儿的事?”廉亲王似早已料到:“你和我商量的事,永远都是懋儿一人,何必多猜?”玩弄手中扳指,廉亲王缓缓注视她,道:“认识你直至现在,我似乎一样东西都不曾送你。”他眼眸是她不熟悉的昏暗。
长孙清扯扯嘴角儿:“倘若你想送,就送金子给我吧。听说廉亲王可是富可敌国呢,哪像我这等穷人,什么都需左右打点,没有银子可不行。”半真半假,就连菲儿都听得糊涂。如今长孙亲督可是宫中红人,旁人巴结送礼还忙不过来,怎需她左右打点?
廉亲王低低一笑,嗓音动听之极,而后目光灼灼道:“你可知,比起皇上,我更早遇见你。那时啊……”见长孙清露出惊讶的双眸,他心中竟然百感交集,头一偏,道:“你抱着一树,三更半夜的在小院内猛踹它,一口一口的说着要踹死它呢。”
长孙清先是心中生疑惑,她有么?初进宫,她心中一股的烦闷无处发泄,抱树发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和韵宫,她常干。
已经很久的事情了,廉亲王也未多提,半响道:“说说你和我商议的事情,你究竟又打算如何的胡闹。”最后,竟然带着少有的纵容和娇宠。
菲儿打是长孙清贴身宫女起,就暗中发现长孙清与廉亲王关系暧昧不明,这几年过去了,只觉得,他们二人犹如夫妻那般的相敬如冰,只是未能同住一个屋檐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