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曾说过,一个女子,一生之中有二个男子,一个自己所爱的,一个自己被爱的。说这样稀奇古怪的话,已是常事,只是当时长孙清注视那幅画,神情透露出古怪之色,菲儿无法用言语表露。廉亲王府,尹龙儿一口回绝道:“爷,臣妾不赞同将懋儿送入宫中,孩子授课事情是大,此事草率不得,还望王爷三思。”
廉亲王道:“这事你就放心,我只有安排。”
气氛就开始变得沉默,懋儿小心翼翼的喝着汤,尹龙儿知道廉亲王十分疼爱这个孩子,要是这孩子不愿入宫,爷爷不会强求。
“懋儿?你想入宫么?”尹龙儿给他夹一块他最喜欢的鸡腿肉,这孩子还真是特别,自五岁开始,他仿佛一下变得十分聪慧起来,起初以为愚笨的孩子,如今夫子个个夸奖呢。皇上和廉亲王均是高兴地不得了,尹龙儿更是笑开了花儿。、
“全由父亲做主。”懋儿已有小大人的模样,越来越和廉亲王性子相似了,一板一眼皆有廉亲王的神韵,让人啧啧称奇。
尹龙儿无话可说,廉亲王则拍拍他的脑袋,笑道:“你入宫以后可要好生学习,日后你要担当重任,不可做事马马虎虎。知道么?”
一边吃的鸡肉,懋儿点点头。
担当重任这句话让在坐的众人另一番估量,青夫人低头默默的吃着饭菜,歌夫人已是眼观鼻,鼻观心,尹龙儿面色闪过一丝复杂的瞧瞧懋儿,心中真是个个滋味皆有。
深夜,长孙清依旧在书房忙活着,菲儿一旁绣着袍子花边,一不小心,猛然刺到手指,她这才拉拢思绪,一边吸允手指,一边看着长孙清忙活的身影,脑中全是白日廉亲王的那句话:“我就把懋儿的前程送给你。”
她不明白为何廉亲王为何这么做,这句话身后的含义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事非同小可。
小数子提着一盏宫灯,神色慌乱的朝这里赶,一进书房就急急开口道:“长孙亲督,你行行好,去瞧瞧皇上吧!皇上已经好几日没有用过膳了……”
长孙清和皇上分手后,就不曾去过邵阳殿,邵阳殿的大小事务皆交给亚公公,亚公公是个不会多问,多说的男子,只是点点头道:“我会安排。”
长孙清显然未将长孙清的话放于心上,手中笔儿依旧忙活不停,道:“饿久了,自然会吃的。”菲儿没有料到来这么一句,小数子也是大感意外。
“哎呀,奴才给您老跪下了,您就去瞧瞧吧,皇上什么人都不会听劝的,只有长孙亲督你了,您就去瞧瞧吧。”小数子果然扑通就是跪下了。
长孙清抬头瞧他一眼,道:“去太后那里,太后的话皇上自然是要听的。”这话将小数字堵个正着,他张张嘴不知说什么好,长孙清坐在案前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半夜三更天,小数子终于鼓起勇气上了安宁宫,太后随意披上袍子坐在一旁面色铁青,道:“他们这是闹的什么脾气。”
小数子摇摇头道:“奴才也不知道……皇上……他也不清楚。”为何长孙清会和皇上分手,他真是一点也不明白,不就是和廉亲王下了一盘棋,为何就闹出这事来,长孙亲督和廉亲王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么?
“这些年轻人……”太后一边喃喃的说着,一边让文儿伺候她更衣。
皇上喝了许多的酒,太后一进寝宫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酒味儿,宫内昏暗,一盏宫灯显得孤独寂寥。太后撩开珠帘,皇上欣喜的跑来一看,见是太后,失望之极。
太后命人将寝宫打扫干净,瞧见皇上垂头丧气的坐在一黑暗的角落,轻步上前柔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和清儿到底发生什么事?”
就在太后快要恼怒之前,皇上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妒忌罢了!我……”而后语无伦次,最后开始变为咆哮:“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够了。”太后是不愿意看见皇上这么不成体统,高声喝道。皇上先是一愣,而后显然已经神志清晰,那痛苦的面容,太后也不忍心目睹,拍拍他的肩膀:“先好生歇息着,明日我上清儿那边问个清楚。你们都是苦过来的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翌日,太后一早便来小院,长孙清早已经料到,一早便准备好太后最爱的茶,太后挑挑眉看着长孙清。
“你和皇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太后也不客气,坐下来就直问,长孙清耸耸肩,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合不来而已。”
合不来?这新说法太后可谓是闻所未闻,奇道:“你们之前不是相处很好么?怎么就合不来了?你不要忽悠本宫,有什么直说便可。”
长孙清含笑道,和皇上判若二人:“说真话,便是我们真的合不来罢了。皇上一直对我和廉亲王之间的事情耿耿于怀。”放下茶盅,长孙清道:“我是个奇怪的女人,感情看的极淡,爱了就爱了,不爱便不爱了,一切只是顺着心意而已。作为一个男人,吃醋妒忌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们相处这么些年了,一些过去的事情他居然还能念想至今。我要的爱情就要是一种干净,我不在乎他的身子多么的不忠,我只要他有一颗心在这里就可以,爱我,包容我,信任我,宽恕我,这就是我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