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噼啪作响,老鸨正眉开眼笑的算着银子,一看合计总数,眉开眼笑起来,蝶双双进屋,她也不感意外,上前搂着她这摇钱树儿,欢喜伺候道:“唉哟,我说蝶丫头啊,你昨儿夜里也累了,今怎么不好生休息啊?”
蝶双双道:“双双来找妈妈有事相商。”
老鸨眼珠一转,道:“你莫非要为自己赎身?不是妈妈流着不让你走,实在是你的卖身契上……”蝶双双柳眉一竖,冷声道:“双双说的不是这个。”
老鸨心中一喜,道:“不是这个?那你来我这里是做什么?”
蝶双双道:“听说阁楼里有位爷托你照顾的姑娘,双双想去看看去。”老鸨的双目立即瞪向小菊,小菊忙猛摆双手道:“不是奴婢说的,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老鸨的怒色转为皮笑肉不笑,道:“双双,这个恐怕不成,爷说任何人不得探视这位姑娘,而且这位姑娘大有来头,不是任何人都能见得了得。”
大有来头?蝶双双心中更加疑惑与好奇,皱眉道:“双双只是瞧上一眼作罢,妈妈不用担忧此事双双外露,妈妈知晓双双是喜欢爷的,近来一连数十日都来阁楼里过夜,双双想必那是个绝色天仙的女子,双双也只是瞧上一瞧。”
老鸨慌忙摇头:“你去不得,去不得。”
蝶双双话中冷了几分,冷声问道:“为何?”
老鸨道:“妈妈怕你看了,更加想不开罢了。”莫非那女子真是国色天香,比她蝶双双还要美?方才听说阁楼内的那位姑娘身份尊贵,试想这天下间,身份尊贵,又美艳动人的除了当今钱妃以外,还能有谁?
“莫非是钱妃?”蝶双双猜测的声立即惹得老鸨喝道:“你乱猜什么,这个女子身份比钱妃还要尊贵。”
眼下不仅是蝶双双好奇死了,就连小菊也起了好奇心。
老鸨道:“我之所以说你想不开,只是想告诉你,那女子并非如你那么美丽罢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蝶双双咬咬唇,道:“双双还是想瞧瞧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模样。”能让煜宏龙烈流连忘返数十日,且金屋藏娇……
老鸨摇头决然道:“不行。”
蝶双双外柔内刚,倘若是自己下定决心的事,不是寻常人能改变。眼神闪过凌厉,道:“双双再加一年期限如何,妈妈就让双双瞧瞧那位姑娘。”
这正中老鸨下怀,小菊扯着双双的袖子道:“蝶小姐,算了,这样做不划算啊。”
蝶双双甩开她的手,喝道:“你懂什么?”
老鸨眼中滑过狡黠之色,想起蝶双双给子赚了不少钱,早已将她作为自己女儿疼爱,想起她如今为情所困,心中劝说道:“傻孩子,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煜宏龙烈并非是你最重的依托,他有权有钱,怎么回娶你这等女子?”
“双双可以做妾。”蝶双双道。
老鸨摇摇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便带你去瞧瞧。”
蝶双双欢喜的微微俯身行礼,老鸨搂着她,叹息一声。
上了阁楼,一壮汉在门外守候,见蝶双双,转头道:“妈妈。”
老鸨摇头道:“不碍事。”
门前挂了一把大锁,老鸨掏出钥匙,蝶双双揪紧手中帕子,哗啦一声门开,屋内并不大,一卧榻,一桌二椅便是全部。
卧榻之上躺着一女子,蝶双双抬步进了屋,哗啦一声门响,门外老鸨道:“最多半个时辰。”
长孙清以为是送饭菜的过来了,支起上半身,就见一模糊地影子,蝶双双点燃桌上的那根蜡烛,就见卧榻之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
果然没有绝色容颜,顶多清秀而已,皮肤因没有照阳而显得不正常的苍白之色,一身翠绿色长裙有些凌乱,卧榻也显得有些暧昧。蝶双双是个勾栏女子,一见卧榻,就知晓昨夜二人是多么的疯狂!
蜡烛一燃,长孙清就瞧一女子缓缓坐下,即便身处与阴影之中,长孙清依旧能觉察她一双探究的双目,长孙清懒洋洋的坐在卧榻上,蝶双双沉不住的开口:“你是谁?你和煜宏龙烈究竟是什么关系?”
话中三分妒意长孙清怎么能听不出来?长孙清思绪近十,道:“我想姑娘是喜欢煜宏龙烈的吧!”
蝶双双面色潮红,呼吸一滞,道:“我喜不喜欢煜宏龙烈……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成。”
长孙清道:“的确不****的事,我和煜宏龙烈你也看见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整日我我耳鬓厮磨好不快活。”说完咯咯娇笑一声,蝶双双又惊又怒,道:“胡说,煜宏龙烈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呵呵,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他说,等时机成熟以后,便待我入府,明媒正娶。你若不信,大可问煜宏龙烈去,我绝非半句假话。”长孙清顿了顿,道:“不过,我想他是不会承认他喜欢我,甚至爱上我,因为,他是如此的骄傲。”
蝶双双呼吸一滞,的确,煜宏龙烈是个骄傲的男子。
一月,整整一月,长孙清在这暗无天日的三十天内,她的心中最后一丝信念瓦解,朝中之人丝毫没有找到她,她左等右等,除了令人憎恨的煜宏龙烈意外,她什么都没有等到。